宫昊天跟千千也来送考了。
郊外的路稍微有些崎岖,所以,宫昊天跟千千出门的时候,专门在马车里放了几床软软的被子,免得被颠得七晕八素的。
想想,春闱考试跟他俩似乎没什么关系。
……
所以。
这两货为啥要来呢。
……
还不是闲得慌。
……
今天苏子扬也是要来参见考试的。
文忠侯府一大家子人都兴高采烈、大张旗鼓的前来相送了。
文忠侯可能是想到锦王的身份尊贵,就没有叫上千千这个已经嫁出去了的四女儿一起来相送。
但千千听说了之后,觉得郊外可能会很好玩,就跟宫昊天说要去。
宫昊天一寻思。
这在郊外,有点远,晚上可能回不来,要在那里住客栈。
住客栈的话,郊外的风光又好,空气又清新。
晚上……似乎……
……能玩些不一样的……
于是,色迷迷的某王就一口应下了。
用好看的大马车,载着千千就出发了。
锦王府的马车正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行驶。
坐在马车里的宫昊天靠在马车壁上,伸手轻轻的将帘子撩开一条缝,往外面看了一眼。
趴在他怀里的千千跟着好奇的伸长着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
“相公,你在看什么?”
说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压在了宫昊天的身上,头都伸出了马车外去看。
……
外面没有啥特别的啊,就是路上的一队一对的送考的马车啊。
……
但是,看完之后,千千的头伸在外面,嚷了一句,
“哎?我们的马车为什么在最后面啊?!”
说完,不满的皱了皱眉,歪着脖子朝驾车的马夫喊,
“马夫大哥,追上去啊!赶紧追上去!我们不要当最后一个!”
……
马夫大哥淡定的坐着,岿然不动。
宫昊天好笑的按着千千的小脑袋,把她给拉了回来,
“就在后面走,我故意让马车在后面走的。”
说着,就把千千拉到自己的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胳膊上坐着。
千千不理解的捶了捶宫昊天的胸口,
“为什么啊?!我就想当第一个,不想当最后一个!”
宫昊天笑着用一只手按住千千不安分的小手,然后另一只手撩开帘子,往外指了指,
“你看,这里多美啊,我们在后面慢慢的走,不用被队伍挟裹着往前,还能看看这些好看的景色,对不对?”
千千嘟了嘟嘴,虽然不乐意,但也还是抬了抬眼,顺着宫昊天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宫昊天回头看着千千,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笑着问,
“是不是很美啊?”
千千挑着眉,勉强的点了点头,
“嗯,还可以吧。”
说完,就准备安静的靠在宫昊天的怀里,看看景色的。
谁知道,宫昊天忽然松开手,把帘子放了下来!
……
“哎,干嘛放下来啊?”
千千边说就边伸手要去将放下的帘子重新撩开。
宫昊天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
然后,将千千的两只手都抓住,背在千千的身后。
他一腿跪在马车座位上,一条腿放在地上已经是站直了的状态,动作极其暧昧的朝千千靠近。
将千千逼得身体贴在了马车壁上。
千千这个时候的思想太纯粹了。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淡淡的瞟了宫昊天一眼,
“相公,你干什么,干嘛想绑犯人一样抓住我的手?”
宫昊天坏坏的一笑,
“你就是我的犯人。”
“我要征服你!”
这种语气惹得千千又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可是要细致很多。
宫昊天眼里正在慢慢腾起的朦胧情欲都看得一清二楚。
千千慌了,手忙脚乱的朝左右看了几眼,
“相公……你是不是太坏了,这是在马车里啊,而且……现在是白天!”
宫昊天已经毫不犹豫的将千千捞进了怀里,然后动作轻柔的将她压在了马车的座椅上。
手很细心的放在千千的头下,免得路面颠簸咯着了她的头。
千千不知所措的红了脸,
“相公……”
她不知道她这个模样让宫昊天心中更觉得澎湃!
“千千……这里有被子,有美景,又有你这么一个美人,你不让你相公……一下,实在是……”
说到最后,宫昊天笑着思考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形容了,直接低头就朝千千的脖子上吻了下来。
千千心里还是觉得不妥,动了动肩膀挣扎了几下,
“相公……别人看见就不好了……相公”
宫昊天抬头,就稳住了千千不安分的唇。
几下娴熟撩拨的吻技之后。
千千心里乱了。
意乱了。
情迷了。
宫昊天贴着千千的柔软的唇,勾唇一笑。
随后,手上就开始解千千身上的衣服。
并且,抓着千千的纤手,指引着她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腰带。
……
这是一场预谋。
从酝酿到实施,大概三个时辰的预谋。
在千千说想要来送苏子扬考试的那一刻,宫昊天就预谋了现在的一切。
然后,拿被子上马车,马车落在最后……
一手推动着事情朝着自己预谋的方向发展。
……
某王真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还是色迷迷的那种。
落在后面的锦王府的马车,在路上走了一会儿。
走着走着,忽然开始一下一下的摇动了起来……
并且是频率越来越快的那种……
送考的路上,各家各户一般都是有马车来送的。
就算是家里稍微拮据一点,家里没有马车的,也会在今天花点银子租一辆马车,全家人一起乐乐呵呵的来送自家儿子考试。
路上一排一排的全是马车,都成了马车队伍了。
路中心走的是马车,路的边上是供步行的人走的。
……
这里,有一位很显眼的少年,背着包袱走在马车的边上。
马车的速度要快些,一辆接一辆的从他身边擦过,擦过时,都会带过一阵呼啸的风,将少年的领襟掀得飞扬起来。
少年不为所动,一脸坦然,目视前方,脚下的步子沉稳有力。
少年的衣物不新,但是干净整洁。
看着他眼睛看着的方向,然后再结合他的年纪想一想,应该也是去赶春闱考的。
这么大而庄重的一件事,都没有租马车,步行而去,家里怕是实在周转不开。不是什么富裕人家。
来的时候,又是自己一人,无家人陪伴,家里怕是也没什么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