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面罩的北执会意的将自己的武器朝宫盛扔了过去。
宫盛张开手掌,接住了武器。
然后,握着武器,隐在面罩下的面容满是诡异的笑,朝地上的人走了过来。
地上的人身体发抖的厉害,害怕的一个劲的想要往后退。
黑袍人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动。
……
宫盛眸色深邃的走到倒在地上的人的身边,举起了手中冰冷的武器。
刚举起,迎面忽然飞过来一柄剑!直插宫盛的眉心!
“主子,小心!”
北执大喊一声,同时朝宫盛飞扑了过去,拉着宫盛躲过了那柄剑。
宫盛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飞过来的那柄剑。
他的眼睛看着剑飞过来的方向。
那里有一群人跟着冲了过来。
其他的黑袍人已经迎上去挡住,两群人厮杀在了一起。
宫盛在冲过来的人群中看见狼狈的往回跑的国公爷。
……
一股狠厉的杀意在宫盛的眼中浮现。
他挣开北执的手,手中握着武器的力度又紧了紧,朝正在往后逃的国公爷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北执知道自己拦不住,只能护在宫盛的周围,为他挡住其他人。
宫盛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国公爷的身后。
后面的人混杀在一起,场面太混乱,国公爷都没意识到有人到了自己身后,一个劲的催促随身的护卫动作快点,赶紧走。
“快走快走!这混账小子疯了,疯了!快走!怎么汇报消息的……”
……
宫盛毫不犹豫的抬手,挥起手中的武器,朝国公爷挥了下去!
武器抬起时的亮光晃着了国公爷的眼,他下意识的挥手挡了挡。
宫盛挥下去的那一刀,直直的砍在了国公爷的胳膊上。
伤口上飞溅出来的血,溅在了宫盛脸上蒙着的黑色面罩上,看着黑的更浓重了。
“啊啊!我的胳膊!”国公爷脸色煞白的看着胳膊上赫然出现的狰狞伤口,尖着嗓子大叫!
叫完之后,就吓得腿软的瘫在了地上。
国公爷身边跟着的护卫挡在国公爷的面前,开始拿剑攻击宫盛。
北执将宫盛拉到身后,接过他手里的武器,挡住了护卫的攻击,并且跟他厮打在了一起。
瘫在地上的国公爷还在哀嚎着大叫,大叫的时候,眼中满是恐惧的时不时看宫盛一眼。
宫盛也看着他。
两人隔着厮杀的北执跟护卫对视了一会儿。
一会儿之后,宫盛眼神冷厉转身往后走。
走到想要逃走但是被黑袍人制住了的被国公爷派去跟踪宫盛的那人。
宫盛走到那人的跟前停住脚步,拿过一边站着的黑袍人手里的武器。
当着国公爷的面,一刀砍下那人的头颅……
暖流般温热的血汩汩的从碗口大的伤口处流了出来,流在地上,透过地缝一点一点渗进土壤里。
……
宫盛随意的将武器丢到一边,接过黑袍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
好好看看,真正的暗地使绊子,是怎么使的……
……
……
……
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宫盛已经丢掉了脸上蒙着的面罩。
巷子口有一辆马车等着。
宫盛走到马车旁,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巷子里剩下的事……有北执在处理。
宫盛安静的坐在马车里,脸上没什么神情。
马车是向着承王府的方向走的。
宫盛安静的坐了一会儿之后,伸手开始解外袍。
衣服上沾染的浓重血腥味还是让他很不适应。
外袍解开之后,被他随手丢在了马车的角落。
丢完之后,正准备收回的手忽然顿住了……
……
宫盛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同一辆马车里,同样的一幕。
也是解开满是血腥味的外袍,丢在了马车里,然后……
然后去了花楼。
……见到了岑娘。
宫盛轻抬手,撩开窗边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然后,收回视线,看着车门对外面吩咐,
“掉头,去花楼。”
……
“本王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走了?”
宫盛双手负在身后,站在二楼岑娘的房间门前,脸色冰冷的看着面前的花娘。
现在是白天,花楼没有开门做生意,楼里很安静。
花娘一脸为难的看着别处,
“走了就是走了,她……跟我说了一声之后,直接就走了……”
宫盛眼中残存的最后一点期待的光不着痕迹的也破碎了。
“去了哪里。”
“承王,你别问我了,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岑娘是个性子很要强的姑娘,她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她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
千千这几天一直都在帮崇宁找她的令牌。
都过去了几天了,崇宁自己都黯然神伤的没抱什么希望了,千千还是满怀希望的到处瞎折腾帮忙找。宫昊天的人也在帮忙找,没停过。
至于宫昊天……
一直没露面。
千千也没去管他,也不想跟他说话,两个人还在怄着气。
她反正就一心一意的帮忙崇宁在找她的令牌。
她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实在是没办法找到,那就用了用术法找找……
要是还是找不着,生造也要造出来一个给崇宁!
……
……
街上虽然已经刮起了冷风,但人还挺多的。
千千拽着崇宁的胳膊,嘟嘟囔噶的给她打气,
“崇宁,你别放弃,要好好找,肯定能找到的……”
千千说话的时候,崇宁的眼睛无神的往左右看了几眼。她都不知道她的眼睛该看哪里了。
随便扫了几眼之后,崇宁看向前方,跟着千千往前走。
看向前方看了一会儿之后,崇宁的神情一滞,忽然顿住了脚步……
刚刚那是……
崇宁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往后退了好几步。
千千被她拖着也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崇宁?你看见什么了?”千千稳住身形之后,好奇的看向崇宁看着的方向。
崇宁站在路边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之后……
然后忽然搂住千千的脖子,激动的跳了几下,手指着她看的方向,
“那里那里!就在那里!”
千千满头雾水的眯了眯眼睛,
“那里是什么啊?”
“我的令牌!我的令牌!”崇宁的这句话语气涩涩的,感觉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