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陆把附魂符点燃,扔进了提前准备的火盆里。
他看着火焰燃烧,面无表情的对小白说:“哪里还有?这几天我跟你一起全都召回。”
小白的眼部肌肉打了个转儿,弯弯道道在脑袋里过了几个来回。
司陆要跟他一起召回所有的附魂符?那么岂不是这段时间都可以跟严总在一起?那严总岂不是可以找到收司陆魂魄的方法?
司陆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危,但是三傻这件事确实做的很不地道。
阳间有阳间的生活法则,每个人命中注定的财运,气运也是不尽相同的。
他这么横插一脚会影响多少人的财运不得而知,亏他还是十殿阎罗之一,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种事真是枉顾天道人伦。
其实他并不知道严纠伦当初并没多想,只是想喝酒而已。
小白召回阴兵其实很容易?难的是解决掉那些被带进去的附魂符。
可小白还哪会让司陆跟着,他拉着小黑以各种理由进进出出了很多公司。
有些公司并不能从大门进,小黑便在夜里翘了门,为以往的懵懂无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司陆等着小白兑现他的诺言,把所有附魂符都送到他的手上。于是在小白的提议下,司陆便跟严纠伦回到了家。
来到严纠伦的别墅后他才真的明白了什么是纸醉金迷的生活!
别墅上下共7层,在内部嵌着两部电梯。
他尾随严纠伦进了地下一层的酒窖,空气中带着甜甜的酒香。
他看着严纠伦十分熟练的开瓶,把释放着葡萄香味的紫色液体倒进一个弯曲玻璃瓶里。
严纠伦并没有看司陆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这叫醒酒。”
20分钟后他端了一杯给司陆,非常欠揍得说道:“小道士没喝过酒吧,等你下了冥府,我带你尝尝我纠伦殿的佳酿。”
“你放心好了,一时半会去不了你那纠伦殿。”司陆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他勉强咽下后,忽略这酸涩又冲鼻的气味晕的他着实不舒服,他皱起了眉头,短暂的适应过后撇着嘴说:“难喝。”
司陆抹了抹嘴,把水晶高脚杯放在了桌子上才发现严纠伦在给手枪上膛。
“小道士,你都来我家了,我如果还不能把你这魂魄拎回冥府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啪——”的一声,严纠伦完成了最后一道程序,枪口正对着司陆:“我的酒可不是随便能喝的。”
司陆顿觉不妙,他手里迅速凝起灵力,口中念念有词。
在严纠伦正准备扣下扳机的一瞬间,司陆手中的结也即将成阵。
正在此时,司陆的电话遽然响起,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司陆的灵力流动,也打断了严纠伦扣下扳机的手。
“你先等我一下。”司陆手里的结松散开,灵力也成絮飘散。
等……等等?这也能等?
严纠伦面对不按照章法出牌的小道士有些无语。
不过他微微按下扳机的手指渐渐松开,扳机在没有触动的情况下弹回原状。
人都在自己手里了,收魂什么的都是迟早的事,莫慌,严纠伦对自己说。
司陆背着背着严纠伦接了电话,是她三师姐打来的,问他历练的怎么样。
“正在给上次的事情收尾。”
“不错嘛,找到罪魁祸首了?”
司陆回头看着严纠伦倚在沙发上上品酒的沉醉模样道:“找到了。”
“不愧是我小师弟!”三师姐又夸了司陆几句,司陆被她彩虹屁拍的很不好意思。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三师姐绕了一大圈,回到了正事上。
“嗯,我在……”司陆其实并不知道他在哪里,一来他不知道路,二来他不知道严纠伦家里在哪。
“我去找你吧。”司陆决定出门拦个车。
三师姐给司陆打了个地址,就约好了见面时间。
严纠伦并没有拦司陆,甚至还帮司陆叫了司机。
“办完事别忘了回来,我有更好喝的酒等你。”
不仅有酒,还有一发子弹。
严纠伦端着酒杯跟司陆告别。
司陆在心里腹诽:我信了你的邪,我要是再回来我就不姓司!
他立完flag大袖一甩,离开了严纠伦的别墅。
到了约定的地方司陆很快就找到了穿着道袍的师姐。
每次有委托师父都会嘱咐弟子穿道袍,给委托人一种踏实感,毕竟他这几个徒弟都太年轻了。
和三师姐汇合后,三师姐说明了此次下山的原因。
“Z市有个委托,多次出现昏迷死亡的年轻人,大多都是女孩子。”
“四师弟和大师兄去处理了另外一桩委托,师父便让我来找你。”
她笑容不断的脸此时面色凝重,他们接受的委托大多都不会死人,可是这段时间接的委托都带有命案,包括遇见司陆的那起委托。
三师姐嗫嚅了一会,似乎有话要说,可每每出口,都被她咽下了话端。
司陆问:“有什么特殊情况么?”
三师姐似乎似乎下定了决心,方向盘的皮套上了她手心里的汗。
趁红灯她抽出一张湿巾好好蹭了蹭手。
“遇难的都是十几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花样年华却遭遇这种事故。先是失去意识,随后便忽然失去了生命体征。”
许是三师姐也是这种年龄,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司陆沉默,希望这次的事情也能圆满解决,以安抚这些姑娘的在天之灵。
到了目的地,三师姐接洽了肇事女孩的家庭。
这家人家境殷实,入门便是三排书架,入目全都是各类书籍。
书架下方放了一台古筝,墙上还挂了一台古琴。
一看便知是个书香世家,还非常注重孩子的音乐素养。
这家的女儿叫雷婷,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
司陆和三师姐进了女孩的屋子查看女孩的状况。
女孩的房间陈设简单,两排小书架下面是一个梳妆台和学习书桌。
“我们家女儿昏迷几天了,去医院检查生命体征正常,每天只能打营养针度日。”
说话人是女孩的母亲,姣好的面容上是沉着优雅的气质,可从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她的焦急。
女孩的父亲说道:“亲戚提醒我们医生不能治总有别人能治,推荐我们去了道合观。”
三师姐探了探女孩的脉象,确实如同雷婷的母亲所说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虚弱而已,毕竟是两三天了,都是连命都是靠营养针吊着。
司陆心里有一肚子问题,譬如说营养针是什么?
于是,他默默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