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纠伦幽幽道:“找到了四个魂儿,法力稍稍恢复了一点,没有以前那么惨。”
他继续结印,似乎觉得自己的解释太苍白,又继续解释道:“召唤越强的魂魄使用的法力越多。”
司陆一直都相信严纠伦,可嘴上没准备放过他的这一次出糗:“老严你到底行不行?”
盖聂的魂魄从生死簿里缓缓飘出,严纠伦挑嘴:“永远都不要一个男人不校”
严纠伦给盖聂下命,附身在纸人身上和司陆对打。
盖聂领命,化成一股绿烟直直得奔向纸人,纸人被撞了一个趔趄,缓缓闭眼。
再次睁开眼,那双蠢萌的二次元卡姿兰大眼睛已经包含风霜沧桑,温柔又狠厉。
这两种并不相容的情绪在纸饶眼神里同时出现,颇有大剑士盖聂的江湖气质。
“哇,厉害!”司陆不禁感叹道,“老严你终于靠谱了一回。”
盖聂……纸人很快便进入了战斗状态,他虽有二十几公分长,但是能蹦到两米高,挥动着十公分不到的短胳膊,眉毛挑起,后牙槽紧咬,战斗的模样十分蠢萌。
关键是,蠢就算了,还一脸严肃认真。
司陆甫一见到纸人挥树枝便大笑破了功!
纸人对司陆的笑极其不满,用之前喊爸爸的萝莉音大喝道:“看招!”
司陆更忍不住了,能这么严肃的蠢萌,不愧是地府的高科技产物。
可即使短纸人也很灵活,身量似乎限制了他的剑道,但是盖聂不愧是专业剑客,还是被历史上承认的大剑豪。
纸人招招狠厉,每挥一树枝都似乎经过精妙的计算,很容易击中司陆的缺点。
几下对招过后,司陆被单方面殴打,开始认真对待蠢萌纸人。
司陆灵巧有余,力量也足够,可比起带剑带了几十年的盖聂,在气势上就逊了几分。
再加上盖聂身经百战,毫无作战经验的司陆被逼的节节败退。
即使挥舞的是树枝,司陆的身上也被抽出了几道红痕,看的悦蝉倍感心疼。
司陆一边被纸人抽,一边想到悦蝉的确实是对的。
遇到盖聂这种剑术高手,这战斗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结束了。
估计对话如下所示。
盖聂从司陆身边如风般刮过,剑风随着他的身体而共振律动。
司陆感觉到腰间倏地一凉,惊讶的问身后的盖聂:“开始了么?”
盖聂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已经结束了。”
这也太苦逼了吧!
可司陆明白,在绝对实力面前,负隅顽抗寻找对方死穴和弱点,再趁其不备突然袭击以获得胜利,这种手段充满了投机取巧。
这是以下克上,是以少胜多,充满了偶然性。
毕竟连睿智如孔明,都需要那股东风。
司陆现在能做的,只能打败盖聂,打越女,打完越女打聂政,打完聂政打虫达。
或许刚才被司陆嫌弃的倭国剑道大师持田盛二也可以试试。
及众家之所长,不也是一门修炼诀窍么?
只是还没打到越女,司陆便挨了几盖聂虐。
他并没有用灵力护体,比剑术就是比剑术。就如同不摔几跤就学不会滑冰一样,学剑也是,多挨几下打学的能快一些。
身上被树枝抽了一道又一道,假如这不是树枝,用的是盖聂的渊虹剑,司陆早就不知道和师父面了多少次基了。
盖聂就像一座大山横在司陆面前,司陆像越过这座大山,只能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
夜里,司陆洗完澡光着上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一道一道红痕在司陆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司陆……”悦蝉很心疼。
“司道长……”当黑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一幕。
“对……对不起!”黑用力地关上了司陆的房门。
这不怪黑,他向来不认为悦蝉只是一只狐狸。在他心里,司陆是公的灵魂,悦蝉是母的灵魂,悦蝉转生可以不当狐狸,或者悦蝉修成人形后是一位站在司陆身边的女人。
悦蝉秒懂,可司陆狐疑:“黑在对不起什么?”
悦蝉含糊其辞:“可能是对不起没敲门就进来了吧。”
“哦……”司陆累了一晚上,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司陆的任务依然是挑战盖聂。
太行,王屋二山都能被愚公一家子移开,他还不需要移山,只是需要越过山而已!
司陆以自信满满开始,以继续挨揍结束。
回到别墅,严纠伦问:“药膏好用么?”
司陆不解:“药膏?”
黑在严纠伦身后抿抿嘴,欲言又止。
司陆从黑的嗫嚅里读懂了药膏的含义,敢情黑昨是给自己送药膏,可似乎忘记了把药膏给自己。
他决定帮黑圆这个谎:“呵呵,好用啊。”
黑投向司陆感激的目光,在司陆洗澡之前便把严纠伦的药膏送到了司陆的卧室。
司陆揉了揉狐狸的头,递过去严纠伦送的药膏:“行啦,这次不用舔了帮我擦擦后背。”
狐狸微微眯眼,似乎有些不满,只是这点不满并没有被司陆察觉。
第三,第四,司陆终于从自虐里找到了一点灵感,他逐渐可以和纸人身体里的盖聂多过几招,甚至在一两个时辰之内都能打成平手。
第七,司陆终于把盖聂斩在剑……不!枝条之下,严纠伦也收回了盖聂的魂魄。
严纠伦全面查找生死簿:“接下来……换越女?”
司陆再三思考,是休息几?还是继续被另外一个大剑客虐?
他在这两个问题中间反复挣扎。
勤奋人脑袋上捆着红丝带一直在叫嚣继续刚,而懒惰人已经被树枝抽成了一滩烂泥,一句话不出口却用意念表示拒绝!
司陆精神胜利法给自己打气,他想了想惨死的二师兄,又想了想连尸体都下落不明的师父。
于是,他补了最后一刀,把懒惰人彻底打死了。
“越女吧。”司陆对严纠伦。
严纠伦看出司陆眼底的疲惫,劝慰道:“修炼要有张有弛,你总是绷着自己有一会断的。”
“断?什么断?”他不经意间瞟了严纠伦的下体。
严纠伦满脸尴尬,他把悲愤化为力量,不多时就召唤出了越女的魂魄。
被越女伤饶纸人气质显然变化了,眼神从温柔的沧桑化成了刚毅地妩媚。
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司陆不容觑,正当他专业的摆出架势准备迎战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
他看了来电显,对严纠伦道:“是四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