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司师父么?”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少女音。
司陆抬眼,只见一个十六七岁身材曼妙的女孩身着齐逼短旗袍款款走来。
她纤纤玉指捏着一把玉扇,头发随便挽了一个丸子挂在头顶。
额间随意地散着几缕碎发,恰到好处遮在心形脸旁。
她生着一副明媚的桃花眼,眉眼弯弯,顾盼之间都是风情。
即使司陆对情欲毫无想法,面对这等风姿绰约的美女,他心里都颤了一颤,只不过面上还是行若无事。
悦蝉感觉到司陆的动摇,对美少女的目光不那么友善了。
“呀!狐狸!”美少女见到悦蝉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物种,俯身与狐狸平视。
狐狸一低头便能看到她的两坨浑圆,本就美艳的双眼带了情绪更加妩媚动人。
她本以为狐狸是宠物,用对待宠物最喜欢的摸头动作对待悦蝉。
可悦蝉头一偏,顺利躲过了美少女即将落在她头顶的魔爪。
少女并没有恼怒,只是怅然道:“不能摸呀,还挺凶!”
和尚比司陆还六根清净,看着美丽少女艳丽的气质,眼神都未动分毫,眼底还是一片肃杀的寂静。
“请问这位居士是?”
“上次看你们观里直播嘛,有个道士如果能看到那根光柱就可以来拜师,不知道还算不算话?”
直播一直都是邓晓负责,司陆并不知道这一回事,不过这位美少女口中的光柱大概率是灵官诞辰那的直播观众。
毕竟直播后,只有那出现了光柱。
美少女怕司陆不承认,她啪一声收住玉扇,语气不善道:“出家人不能谎的!”
司陆被这娇俏的威胁弄得哭笑不得:“只要你能忍住道合观的生活,我就收你为徒。”
美少女转嗔为喜,又打开玉扇遮嘴嬉笑:“师父话算话?”
司陆上下打量这美少女,高跟鞋,紧身旗袍,红唇浓妆。
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并不觉得这少女能坚持住道合观的苦修。
司陆来到传道室,四师兄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师弟,我跟你!我们观里啊来了……”
司陆抢过话端:“我已经见过了,一名女居士和和桑”
“是啊!虽和尚来道观有点违和,但是这和尚太厉害了!什么都懂!而且似乎法力深厚,我都探不出他的底!”
完,四师兄附在司陆的耳边:“关键是,他居然是那张图里的和桑”
司陆仰头:“你也发现了?”
四师兄忽然停止脊背,一种我本来给你准备了惊喜可却被你无声看透的凄凉感油然而生。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师弟,你跟我实话,是不是你不用道具就能算卦?”
司陆莞尔:“没有,我在山下就遇到了和桑”
“山下?”四师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几乎想钻进司陆脑袋里探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陆解释道:“我在山下处理的那场委托,和尚也发现了,于是我邀请他跟我回道合观,但他拒绝了。”
四师兄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和尚是怎么来道观的么?”
司陆并不知道这一段,他端起茶盏等着四师兄自问自答。
“太可怜了,我见到他的时候都不成人形了,几几夜没有东西吃没有水喝,在国道上晕厥了被朱砂抬到了观里。”
司陆放下茶盏:“朱砂?那名女居士?”
一提到朱砂四师兄很激动:“是的!不知道这年头当道士也要颜值!从师父带你上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师弟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可一看到朱砂,我就觉得是不是祖师爷给咱道观开了光了!这些年来的都是美人。”
美人这个词从男性口中出有不出的猥琐感,可从四师兄嘴里出来,只能感到崇拜和神圣。
“咳咳!”司陆轻咳:“四师兄,修道之人要心性清净。”
“我净啊!我二十多岁一心向道,到了能娶媳妇的时候还专注道观修行,我都没见过比我更清更净得了,当然你不算,我要是再净就只能净身了!”
听到净身,司陆差点喷出嘴里那口茶:“那不至于,不至于。”
正在这时,和尚换了一身暗色海青,同朱砂一起走进传道室。
“司师父这是要收我为徒了么?”朱砂人还没迈过门槛,话声从门口处传来。
司陆不置可否,邀请二人坐下。
“你想当道姑?”
朱砂咬着烈焰红唇重重的点点头。
四师兄在庞插言道:“当观主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道合观所有门徒无不适有一技之长。”
“哦?比如哪些算是一技之长呢?”
“能辟谷能祝由,懂八卦会算数,能吟诗可作画,能抚琴会书法,下围棋舞剑器,辨医材懂医理。”
朱砂的嘴越张越大,眼睛瞪得能看到整个眼珠:“这么多!那谁能会!”
司陆微微调笑,这才哪到哪?
可是年轻人需要鼓励,他幽幽道:“只一技就好。”
“难道我看到光柱还不能拜师么?”朱砂有点怀疑人生。
“可以,这明你已经入得晾合观的门了。”
朱砂抿了抿嘴,那张明艳的脸稍微有点破败颓废。
司陆不解:“你为何一定要当道士?”
朱砂缓缓道:“嗨!还不是因为我发现你这道合观是个好地方?一个鬼都没有,我想在这生活。”
此话一出,室内其余三人全都看向朱砂。
司陆:“你能看到鬼?”
朱砂淡然道:“能啊,我打就能!”
司陆重新理了理大袖,怅然到:“辛苦了。”
朱砂长叹一口气:“那都是没办法的事,的时候分不清是人是鬼,性格还外向,特别喜欢跟别人讲话,谁知道跟我讲话的人是人是鬼?”
“大家看我总是自言自语,所以大家都把我当怪人,不理我,我爸妈也带我看各种医生,没用!”
朱砂继续回忆往昔:“直到有一次上学,有个老道士把我拦住我是纯阴之体,也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
“我当时还停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可我跟同学老师还有爸妈炫耀的时候,他们都笑话我我是骗子。”
传道室里只有少女一个人在侃侃而谈,原本轻松的氛围也随着司陆,四师兄和和尚的逐渐严肃而气压降低。
“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司陆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