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严纠伦的福,司陆意剑大成!
归一法的前半部分已经被司陆翻烂了,而神剑和合剑的那几页崭新如初。
司陆打算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攻克神剑。
他嘴里念叨着:“神剑,有神舞剑,无神舞人,以神入剑,风破碧落。”
哦呦?这是司陆从形剑练到现在,第一次看到剑法里的口气这么大!
风破碧落!碧落可是的意思,也就是一剑破?
司陆打心眼里不信,着名电视剧编剧于老师都不敢这么写。
这还没练到合剑呢,才练了六分之五,就一剑破?啧啧……
司陆的好奇心缓缓燃起,又重新读了一遍。
可这口诀也讲的太抽象了吧……什么叫有神舞剑,无神舞人,以神入剑……司陆深深觉得,下一句不应该是风破碧落,而应该是,合为剑人!
比这风破碧落押韵多了。
可能这归一法有他的想法,人家就想装这个,风破碧落,听起来就很气势浩荡!
然而司陆看着这句法决,没有一点头绪。
算了。
他将剑法放在一边,叹着气打开了另外一本先祖遗训。
这两本书就像是拉磨的驴眼前的苹果,不断推着司陆前进,看着两本书的时候,才觉得不辜负二师兄和师父的临危托付。
司陆满怀期待地打开书,却又黯然神赡合上书页。
依旧还是那两句半,第三句还是只能看到“七报轮回因缘异”。
司陆望着目录发呆,周身的灵力不断聚集在司陆身边,成絮成团。
司陆有点头痛,这吸附灵力什么时候可以修炼成自动吸收灵力?
灵核是越来越大了,可这吐纳的速度和刚来现世的时候别无二致,真是一点进步都没得!
司陆把周围的灵絮吸收完,注意力回到书页。
他指尖缓缓划过前半句,口中喃喃道:“混沌未开地一,道生万物源其汲。五行生克归于熄,六欲不生曰空寂,七报轮回因缘异,八……”
诶?有字了!
司陆倏地端坐起身体,第三句后半句的内容在纸页上徐徐浮现。
“八卦……消……长……自始毕?”
至此,道家先祖遗训司陆已能完完整整的看到前三句,看这个书页的长度,司陆约摸这目录拢共也就四句。
这不是革命胜利近在眼前么!
司陆第一次仔细阅读道家先祖遗训的内容。
第一句难理解也不难,不难也很模糊。
有点像讲神话,当盘古没有开辟地的时候,地一片混沌。下半句则跟道德经那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有点像庄周齐物论的那句: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而道,就是这句话中的“我”。
第二句不难理解,五行相克归于熄,应该是木土水火金的相生相克,五种元素放在一起,彼此克彼此,所以最后归于熄。
六欲是佛教的大智度论里色欲、形貌欲、威仪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和人相欲的总和。
而六欲不生就是佛陀追求的高级境界,中庸的空寂。
端不诉和尚是最好的例子,哦不……他心里有仇恨,也不算是六根清净。
第三句也是字面意思,七报轮回因缘异,八卦消长自始毕。
这似乎和上一句的一个意思,八卦指的是先八卦,而自始毕讲的是先八卦序数的对冲消长现象。
先八卦里的阳爻和阴爻尽数相加,和为零。
这是先八卦的基础,每个道士学先八卦阴阳术数这一块都是要学八卦计算的。
而对冲消长在伏羲八卦里也被称作“混沌状态”,刚好和第一句前后呼应。
七报在云笈七签有提过,前世与今世凡施功布德,得生福堂,超过八难,为一报
凡好学神仙,念善改恶,得上升玉晨,为二报
凡奉师乐道,得飞游五岳,为三报
凡贞洁执道,得超三涂五苦,为四报
凡博施普济,得礼补上仙,为五报
凡忠孝礼敬,得超三涂八难,为六报
凡怀恶抱奸、口是心非、诋师毁圣,则遭三涂五苦,万劫不原,为七报。
这七报也是六道轮回的标准,也是因果相生的源头。
司陆嘴里念念有词,还是不明白这先祖遗训的是什么。
只不过,全局都离不开一个中心思想:源头和归零。
归零,源头……
陆压道君的到底是什么呢?而这道家先祖遗训又是有什么作用呢?
司陆翻到后面的睡前故事,依然是从盘古开讲到了女娲补,又从炎黄讲到了水神共工和蚩尤。
司陆越看越着迷,这里面记叙的很多故事都和司陆听过的不太一样,譬如蚩尤并没有死,而是带着部落民众隐居到桃花岛。
这桃花岛与世隔绝,部落的生灵经过数千年的繁衍,也逐渐修成人形。
在千年以前,曾有个陶姓居士偶然来到桃花岛,与众妖精把酒言欢。
而在众妖精嘴上着欢迎下次再来的同时却一脸沉重的目送陶姓居士。
欢迎下次再来只是嘴上的寒暄,短暂的觥筹交错是岛内居民和现世千年一次的推心置腹。
正当司陆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悦蝉的碗突然从头顶落下,粗糙的烧陶和地板亲密接触,可并未破碎。
“怎么了?”
悦蝉缓缓抬起右胳膊,把手伸向司陆:“诅咒痕,突然出现在了我身上。”
司陆蹙眉,那诅咒痕并不陌生,他的脑海里想起了端庄和蔼的涂山族族长:“族长她……?”
悦蝉点头:“十有八九,司陆,我要回一趟涂山。”
司陆背好道合剑,“我带你去,你四条腿毕竟没有飞机快。”
这别墅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五官敏锐的严纠伦,魂魄收集了大半,他的法力回来了一些,对周边的动静更加敏福
好巧不巧,在司陆带悦蝉走的同时,严纠伦也感觉到了阎罗王印在脑海里不停震动,而位置刚刚好是涂山。
严纠伦也让黑和白收拾好了行李,可并没有带上二人,独自跟司陆定了同一班飞机。
端不诉,朱砂,严纠伦和司陆,四人一狐,走上了去往涂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