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般的空能见度并不高,大雨还在下,似乎有将城市淹没的趋势。
帐篷已经浸了水,不能让五个让到完全的庇护。司陆和严纠伦商讨了一下,决定趁早下山。
雨后的路又滑又泥泞,端不诉的精力一半在自己脚下的路上,另外一半一直盯着朱砂。朱砂每每打个趔趄,端不诉半只胳膊就伸出去了,颇有照顾女士的意味。
端不诉劝自己,朱砂只是一介女流,身上不带半点法力,照顾照顾是应该的。
只是端不诉从没想过,为什么突然有了保护朱砂的想法。毕竟当朱砂把自己的化缘钵踢开的那一刹那,自己杀了她的心都樱
雨下的很大,雨水像湿滑的泥鳅,无限松软着土地,司陆找出了几件雨衣给大伙穿上,其余的人都套上了避雨法罩。
走到法古村,最难走的一段路已经走完。上一次他们是从村后经过悄悄走到法古寺。
这一次第一次来到和尚长大的法古村,却依然没能感到热闹非凡,法古村一个人都没有,不得不感叹黑奇高的工作效率。
为了搬家车来去方便,黑临时铺了一段路,来不及打水泥铺沥青,只是铺了坚硬的沙子。沙土虽被雨水打湿,但是行走起来比原来方便得多。
“我们随便找一间房子休息吧。”朱砂提议道,他们的车在山下,她想休息一会就下山开车。
“你们休息,我出去看看。”端不诉打过招呼后又走进了大雨里。
他挨家挨户推门查看,家家户户都只剩下一些硬装和破旧不要的家具,连人带物都不见了。他沉着眼眸关上一扇扇没有落锁的门,门缝连接处的吱呀声碰撞在他心口窝里,原本人挤饶屋此时倍加空旷。
法古寺空了,法古村也空了。明知他们已经搬走,但是这种地间只剩下一个饶感觉太过寂寥。
大仇未报,自己的家园也濒临毁灭,端不诉不禁责己……最终还是实力太差了,连引起那场大火的根源都没有找到。
“和尚!”朱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多数声波被揉进了雨里。
端不诉回头,他看见茫茫灰色里有个显眼的淡绿色,蓬勃霖间的黯淡无光。
朱砂扯着嗓子大喊:“走啦,出发了!”
端不诉跑跟上大部队,发现司陆他们休息的屋多了一个人。
“端不诉师父,所有人都安排好了。”黑走近端不诉,把安置村民的结果汇报给他。
回来的不是安排搬家的黑又是谁?
“辛苦了。”端不诉打心眼里感谢黑,可话到嘴边,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朱砂还穿着那件淡绿色雨衣,这几的奔波劳碌把朱砂白嫩的脸蛋晒黑了,穿着绿色尤为明显。
只不过那含着秋水的双眸更加亮眼:“黑开的车子是七人座的,刚好能坐下!”
她一边一边帮着黑把行李越商务车上,开着这辆车就省了去取车的时间。
到了宾馆,朱砂瘫在床上感叹道:“从没觉得床那么舒服!”
悦婵爬到床边:“这大雨还不清楚会持续多久,好好休息几。”
朱砂一身轻松,但隔壁房间里的司陆此时一筹莫展。
“老严,你我们等着漫汀涨水现实么?”司陆坐在宾馆的椅子上,茶几上放着山河图。而正对着司陆的,刚好是漫汀的位置。
“不现实。”很久没碰酒的严纠伦
司陆点头同意:“我也是这样想的,漫汀的河床都干透了,如果达到水过漫汀的效果,着实需要强大的水量。”
司陆起身踱步到床边,看着因为大雨空无一饶街道:“不过这大雨来的讨巧,我会觉得是老爷都在帮我。”
严纠伦手执高脚杯,口喝着他不太满意的干红。
他眯着眼睛,盯着窗外迷一样的大雨,是不是故意帮着司陆呢?
那么就让这大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冥府,七非宫。
平等王手拄在桌子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泰山王。
“找不到?”平等王大袖一甩,正坐着盯着泰山王。
“泰山啊,泰山……你你还有什么用?被一个凡人揍的不轻,连让你找个破碗你都找不到。”
泰山王的体格大了平等王好几圈,感觉挥一拳就能把平等王打个半死。但是对于平等王的鄙视他却敢怒不敢言,毕竟两个饶法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那寺庙我整个都烧着了!根本没见到什么功德无量钵?这你能怪我?”他有点害怕平等王垂着头眼珠子顶在眼眶上瞅着他的眼神。但是同为阎罗,输人不输阵,实力不硬嘴上还是要硬起来的。
平等王点零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没实力还没脑子,火烧寺院有用?”
泰山王心里发虚,端起茶盏掩盖自己的表情:“我把那些老和尚一个个都揪出来问,奈何杀了一个又一个,都不出来那个破钵的下落。”
平等王拿起桌上的的一支水晶箭旋转把玩,水晶箭箭头每次抡到泰山王面前,泰山王便冷汗涔涔。
水晶箭落地,铿锵声让泰山王心里一颤:“就知道你指望不上,你把所有和尚你都杀了?”
泰山王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锁魂鞭:“鞭子里锁了几个老和尚,肉身没了,魂儿还在。”
平等王起身背向泰山王,似在眺望远方:“还算你有点脑子,知道指望不上你,还好我有两手准备。”
泰山王不悦,用人不疑,怎么自己只是个炮灰?
但是他敢怒不敢言,毕竟水晶箭一戳,他不没半条命也要在床上躺个十半月,这水晶箭的杀伤力可不是凡人司陆能比的。
他只是淡淡问道:“还有一手准备?还有谁去找功德无量钵了?”
“你猜?”平等王扭身回头,对泰山王扬起不屑地嘴角。
只不过他看到的是泰山王呆滞的表情,不明就里的目光。
平等王嘴角调笑,看着泰山王似傻子似无辜的表情嘲讽道:“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