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汀的实施影像出现在会议室里,整个屋子被漫汀的暴雨渲染的有些阴暗。酒店附近的雨早就停了,可漫汀的雨足足下了一一夜。
司陆走到玻璃门边,也就是实时影像的漫汀河堤上,在实时影像里稍稍迈出一步就会跳下河堤。当然那是3的,迈一步掉不进河里,只会撞到酒店阳台的玻璃门。
司陆拄着膝盖正对着玻璃,严肃地盯着影像的样子略微滑稽。可在场没有一个人觉得司陆可笑。
一行人没想到漫汀的雨居然这么大,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河堤边的土地已经变得松软,不断有泥土伴着雨水滚落进河。而原本干涸的河床也有不到一米的河水卷着泥沙流向下游,河水涨势凶猛,不断地围剿曾经干旱的河床。
气恶劣极了,偶尔出现的山体滑坡彰显着他们尽早下山是正确的决定。
司陆:“涨水了。”他转身看向黑:“能不能查到这段河水暴涨对下游有没有影响?”
黑早有准备,在大雨下的同时就调查过周围的地形地势。幸阅是,周围除了法古村,并没有其它的群居居民,而法古村村民早已迁徙完成,这还多亏了端不诉的惟真幻境。
司陆收了山河图,没了那层大雨的实景遮罩层,屋子里顿时又恢复了明亮通透。
他卷起羊皮纸卷,盯着手里的这卷藏宝图若有所思:“这雨只在漫汀附近下个不停,周围却没怎么被雨水影响。如果不是祖师爷再帮我,我都不信。”
朱砂问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难道要一直在酒店呆着么?”
司陆思考一瞬,这雨如果一直这么大,过不了几就能铺满河床实现水过漫汀。只有几时间回到路砀山或者郁洱山也不太现实。
于是他回复道:“嗯,在酒店等雨停。”
朱砂撇撇嘴,在酒店总是觉得休息不好……黑见朱砂不开心,于是拿起会议室里的服务介绍递给朱砂,“这个酒店玩儿的东西很多,台球保龄球桌游还有麻将,11层还有游泳池,保证这几玩儿的都不重样。”
朱砂接过播随便翻了几页,她眼睛瞟向黑:“你还是黑么?怎么感觉比以前殷勤了很多?”
黑一阵怔忪,表情颇不自然:“当然是黑。”
朱砂狐疑,这性格跟黑太不像了!黑可没有这么爱话。
严纠伦看着黑的后背,若有所思。
休息的时间珍贵且短暂,有了空闲时间,司陆便继续吐纳修炼。
司陆回忆起幻境里面对大师兄王羽然时的不堪,无论是武力值还是法力值都跟王羽仪差一大截。他的心凉了半截,自己还是差的太远。
难道自己心里的大师兄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么?他回想起曾经目睹王羽仪和抢剑的人交手的那一幕幕,企图找到和王羽然之间的距离,但是越会想,心中越诧异,逐渐升腾一股诡异的心思。
王羽然每次战斗的时候都留了一手,但是师父受伤时,王羽然却是真的愤怒,可见他对师父是真的爱戴尊敬。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王羽然为什么会杀了师父?他现在在哪呢?师父的尸身被他带去了哪里呢?
面对充满了矛盾的王羽然,司陆疑窦丛生。不过眼前最要紧的并不是找到王羽然,即便是找到他,自己也未必有那个本事替师父报仇。
毕竟修成了神剑,依然是王羽然的手下败将。
不过这段日子,自己的修为也并非没有长进。虽然没有每日吐纳,吸收灵力巩固灵核,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可以主动吸收灵力了。
从前如果不吐息,即便是在灵力充沛的地界灵力也只能附着在皮肤上,而现在,他的皮肤可以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吸收灵力,无论周围的灵力密度如何。
虽然吸收的速度不快,但是量变引起质变,日积月累也是不错的突破,尤其是灵耗大,已经葱黄豆粒突变成了泡发的黄豆粒。
司陆想到了幻境里练成的神剑,如果严格来讲那完全是投机取巧。自己将灵核转移到手臂上,灵核离道合剑更近了,所以更便于控制。
但是如果灵核仍然在腹腔里呢?
司陆的心脏悬着,他颇为担心在幻境里练成的神剑也是一场虚妄。此时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验证自己的神剑到底如何。
干就干,为了避免误会,他找到了一片没有饶空地。
月光映出道合剑雪白华丽的模样,绕剑麒麟不威自怒,道合剑出鞘的那一刹那,似乎能听到敖邱在空里的一声怒吼。
司陆旋转灵核,把所有精气神尽数集中在灵核上,用灵耗旋转带动道合剑的一招一式。
他屏住呼吸,感受灵力强大的旋涡沿着他的周旋转,忽然分成五股热流,分别从太阴经穿过直逼大拇指指端肺经打通阳明经直至大肠经从厥阴经流到心包经从少阳经,少阴经涌进三焦经和心经。
司陆第一次觉得身上的所有经络疏通地如此彻底,他口吐浊气,一身轻松。
而这股灵力似乎也和道合剑沟通彻底,灵力带动道合剑毫不费力!
成了!这次是真的成了!
司陆心情激动,在昏黄的路灯下执剑舞动,剑影人影被路灯映得错罗成辉,司陆潇洒的姿态被月亮尽数收入眼底。
即使收住了大部分力量,风草花树也恍若感到司陆的剑风,或是沙沙作响,或是忽遇冷风,呼应着他的一招一式。
秋末的气依然有秋老虎的余威,司陆几招剑法下来额头上除了微微薄汗,恤被汗水沾黏在皮肤上,胸脯随着他的呼吸上下微动。
他刚把道合剑入鞘,手机便响了起来:“司师父!不好了!”
是朱砂的声音,司陆眉头微蹙,才离开这么一会能出什么事?
“怎么了?”
朱砂焦急的声音透过无线电的传输几乎没什么音损:“悦蝉老大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