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2章 四楼,神龛(1 / 1)无端有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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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纠伦摸了摸下巴,细细打量眼前的自己:“我的生死簿有这么丑么?”

司陆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自己看自己的神像有什么感觉?还是纯玉石的翡翠像?”

不过有一一,比起其他部位,这生死簿雕刻的的确有些敷衍。

严纠伦附着身像照镜子般看自己的脸:“不够帅。”

司陆:“这么高级别的神像,哪里不够帅?”

严纠伦指着面前的“自己”:“太假,酒杯里没有酒,有酒杯没有酒瓶,况且我长这样?”

司陆对严纠伦的自恋嗤之以鼻,连朱砂都被逗笑了。

没错,这神龛里的坐姿翡翠神像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十殿阎罗之一的五殿阎罗王,严纠伦。

朱砂:“本人确实比神像帅很多,还好我先入为主的是本尊那张脸。”

严纠伦微微挑唇,连眼角都写着开心。

发现这神龛里是严纠伦后,那种对神像的景仰大打折扣。毕竟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前提是前面是尊无法逾越的高山。

况且本尊就在身边,司陆等人心里明了,有些事情连封了法力的严纠伦也不能解决,更何况去求一尊神像。

此时的荒唐场景完全印证了那个笑话:

一个人去拜菩萨,求菩萨保佑。可发现和自己一起拜菩萨的那个人正是菩萨自己。

这个人问:“你怎么自己拜自己?”

菩萨回答道:“求人不如求己。”

不过司陆心里门儿清,这神龛放在这里绝不是让大伙瞻仰阎罗王的,而是……五个人每人一首诗,从三楼到最后的四楼,也该轮到严纠伦了。

司陆不禁感叹,原来五个人凑在一起是有共同的目的的……集齐神器。

无论是自己,凡间的严纠伦、端不诉还是朱砂和悦蝉,单独每一个人都不能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只有他们在一起,才有可能破解在寻找神器路上的一个个谜题。

他们的相聚,是有原因的。

司陆围着神龛转了一圈,除了阎罗王神像还有面前的香烛,香炉,祭拜用的蒲团以外什么都没迎…没有纸没有笔,也没有现成的诗可以看。

这每次获取线索的程序都不太一样……司陆顿觉身心疲惫,这种脑洞大开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打量眼前的香烛,香炉还有蒲团……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给严纠伦上香?

司陆上下打量着严纠伦,不是吧……这也太奇怪了,哪有本人在身边,就要被他上香的?

难道不会折寿么?

严纠伦回看司陆以一种胸有成竹的眼神,他似乎早就知道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司陆挑眉:“你在期待我给你上香?”

严纠伦从容不迫:“不上也校”

司陆心里默默腹诽:这人简直太贱了!不仅自大还腹黑。

可眼前的重点并不是自己和严纠伦的情绪,而是功德无量钵。

司陆从神龛边上拿了一炷香,用端不诉的打火机点燃。

道门香非常讲究,香闻达十方无极世界,灵通三界,是通真达灵的信物。一般都是用然香料,不能用檀香、乳香、安息香。

而司陆闻了闻这味道,用的是货真价实的沉木香。

沉木香价值千金,和这精雕细琢的神龛和翡翠神像极为契合。神像是极品,这香也不差。

司陆刚刚点燃,朱砂一步迈到司陆身侧:“司师父还是我来吧,祭拜神明这种事情需要心诚则灵,你和严……总是兄弟,还是我来比较好。”

司陆点点头,朱砂的有道理,至少现在……在严纠伦回到冥府之前,自己无法将老严当成神明,只是同甘共苦,同进同湍好兄弟。

他把点燃的香递给朱砂,朱砂双手接过,闭上眼睛鞠了三躬,虔诚地跪在霖面的蒲团上。

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默念神明的名讳,然后直言不讳地出自己诉求,而是将自己的心事在心底全盘托出。

阁楼似乎将五个人与世隔绝,空气里流动着安静。

所有人都盯着朱砂,端不诉和司陆看着她美丽挺拔的侧颜,悦蝉仰着头,盯着朱砂笔直的脊背,而严纠伦看着她专注的背影祭拜自己的时虔诚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朱砂起身,将沉木香插进香炉。

严纠伦是个不识时务的直男,在朱砂转身的一刹那,严纠伦对朱砂:“拜的不错,我全听到了。”

这句话在严纠伦看来是对朱砂的夸耀,毕竟不是所有人和神明对话时,都能被听到。但是朱砂可以,也就是,朱砂有了通达神明的能力。

但是朱砂并不这么认为,她心思里最神秘的那点事全被严纠伦知道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红着脸,嗔怪地瞪了严纠伦一眼。她用力的跺跺脚,一半恳求一半责怪:“您可不要出去啊!”

这种少女的心事严纠伦倒是不感兴趣,只是在端不诉和朱砂之间不断打量。

此时无声胜有声,只是这一个眼神,司陆、悦蝉、端不诉便都懂了朱砂的心事。

司陆虽然不懂情爱,但是端不诉和朱砂的不正常他心里是清楚地。而悦蝉,活了这么大年龄,看尽了一代人又一代饶情感是非。她懂得,少女情怀总是诗。

而端不诉,他不想懂,不愿意懂。

这时,神龛上的红色绒布帘子忽然从上面落下,像初始状态一样盖住了严纠伦的神像,只不过这一次红色绒布跟之前不一样了。

原本单纯的大红色绒布,上面出现了一些黄色的胶黏布,这写布粘成了一个个字。而这些字……果不其然的,构成了一首诗。

红布黄字,像是一面虽然廉价但是意义非凡的锦旗。

当司陆读完这首诗的的时候,下意识去看了这首诗的藏头。

“这是不是欺软怕硬?”司陆剑柄指着这面“锦旗”,看着端不诉道:“给我们写的事各种整事,轮到端不诉却是这么四个字,你是不是欺软怕硬?”

连端不诉都哭笑不得,这……确实有些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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