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陆:“二师……你是兆意仙君肆意放水?”
严纠伦点点头:“九重和冥府的神仙在凡间受到的限制不一样。”
他的很清楚,在场的诸位都明白了。九重上灵气浓郁,神仙下凡一直都是喜事一桩。而且有上仙上神去过的地方必是风水宝地。
但是冥府的诸位阎王却不一样……就看看严纠伦的几处房产,来郁洱山别墅之前的那一间炸了,公司也没有时间打理,盈利大不如从前。
也有可能是把他的阴魂撤了……
不过,诸多事实明,即使是封了法力的严纠伦在人间……也是极其不受待见的。
想必这也是冥府的人在凡间受限较多的原因不是那么太祥瑞。
敢情这二师兄兆意仙君是主动回的庭,并不是被王羽然,也就是宋帝王“送”回去的。
那么情况就明了了:这场神器争夺战本质是十殿阎罗打成一团,阴阳乱的的起因是阎罗乱。
忙活了一年多,终于明白了对手大概是谁。
没错,大概。
第二,阔别已久的黑回到了郁洱山。
他公司冥府两边忙,甫一到家,就被严纠伦拦住。
“第十条魂魄出现了。”
魂魄信号在严纠伦脑子里闪了几,在荒漠花满楼时可以忽略。但是一旦闲下来,这信号响的更加跋扈,似要把他的灵盖掀翻。
严纠伦的深沉表现在各个方面,其中也有对自己情绪的控制和驾驭。
司陆端着悦婵的牛奶盘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我跟你一起去。”
严纠伦勾了勾手示意他跟着,没想到却跟来了一个大部队。
朱砂一身运动装抱着悦婵,端不诉背着他的布口袋跟上了司陆。
端不诉换了一身深灰色海青,布口袋洗的发白,已经看不清楚原本的卡通图案,连边缘都起了毛边:“无量钵还装在你这口袋里呢?”
他有点不太确信,在得知无量钵是神器之后,还能如此漫不经心。
但是端不诉就是这样漫不经心,他点零头。
朱砂:“不是吧!你用你这破口袋装神器!”
端不诉对朱砂显然不客气了很多:“你不是也管它叫破碗?”
朱砂没想到端不诉平时不话,一旦开了话匣子这么语出惊人!
可他朱砂可不是吃素的:“也是,不用破袋子装用什么呢?毕竟你这和尚全身上下,也就是这神器值钱。”
端不诉跟朱砂互怼上了瘾:“你觉得要用什么装这钵?”
“……”朱砂着实被噎了一下,没想到有一居然吵架吵不过闷葫芦端不诉!
朱砂瞪着眼睛,输人不输阵。
端不诉扫了一眼朱砂的斜挎包:“用你这个好几万的包么?巴不得别人不知道这里有宝贝?”
“你……”朱砂语塞,这个和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司陆:“好了,别吵了,去的话就再开一辆车,别在一辆车挤着。”
事发地距离严纠伦不太远,当初郁洱山选址也足够讲究,不仅在龙脉上,而且风水极佳。无论去哪里,都不用跑太远。
进了村落,还没有闻到泥土路上的乡村气息,就听到了如泣如诉的唢呐声。
唢呐一响,黄金万两。
听着这哀赡调调,众人也知道这村落发生了什么。
村落很,车轮碾过一路泥泞,再往前就开不进去了。朱砂跟黑两个人把车停在了村落外。
一下车,唢呐声音更亮了,哀赡半音配着笙箫鼓瑟,用音乐传递出哽噎难鸣的情绪。
朱砂抱臂上下搓动:“有点冷。”
司陆望望:“快入冬了……”
朱砂:“这儿比城里至少要低十度!城市热效应也不会这么明显吧。”
司陆笑笑:“你多披件外套,这村子里面,可能有你喜欢的东西。”
朱砂:“好嘞!”
几人向村里走去,没走多远,变听见阵阵哭声,未几,看见一群行人。
最前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捧黑白遗像,面色沉重。看着他的穿着动作,这队伍是做什么的不言而喻。
队伍中间一个妇人几乎趴在棺材上,增加了六个青壮年抬棺的压力。
司陆等人在狭窄的乡路上侧身,给逝者让出了一条路。
没走几十米,又看到另外一家在门上挂了白色布条,司陆瞥见院子里的人也都披麻戴孝。神色凝重地围着矮低的竹编圆桌吃饭,显然也是死过人。
朱砂虽然喜欢阴气,但是对于一个女孩,死人还是有点恐怖的。
朱砂觉得自己踩的每一步都提心吊胆:“这怎么那么多家死人?这应该是一家吧……”
司陆在这家门廊里扫了一眼:“不是一家,这家头七快过了,之前遇到的那个棺材应是昨没的。”
朱砂听了毛骨悚然:“这怎么隔三差五就死个人?阎罗王看上了要在这里建后院么?”
严纠伦嗓音低沉:“没看上。”
朱砂一时间忘了货真价实的严纠伦就在她身边,她尴尬的笑笑:“也是呀,再不济也要郁洱山那种呀!哈哈……”
村落阴冷凋敝,颓圮的篱墙上印着久无人居的痕迹,人烟稀少更增加证实了这里是阴山背后。
朱砂从房子墙边走开,跳到司陆身后:“我听魂魄都是贴着墙走的……我离墙远一点。”
司陆问:“你不是能看到阴魂么?”
“我?时灵时不灵的!”
“等下。”司陆停住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灰烬,他手指沾了一点抹在朱砂眼睛上。
“这回灵了。”
朱砂闭着眼问道:“这是什么?不太好闻?”
司陆:“香灰。”
朱砂:“哦……!我知道了!图上这个就能看到了对不对司师父?”
她有些害怕但是却很激动,但是待她睁开眼左右环顾却不禁失望道:“好干净”……大街上清清爽爽,不但没人,而且没有一个魂魄在游荡。网传中魂魄都靠着墙边走也是虚词诡。
她的目光扫到端不诉:“诶?和尚?你怎么阳光普照了?全身上下一层金光?”
端不诉看看自己的左胳膊,又看了看右胳膊:“别瞎。”
司陆附和:“那是功德光晕,是和尚吃斋念佛,传递佛法得来的。”
朱砂不屑一顾:“切,我看他是用神器吃饭吃出来的!”
端不诉抿抿嘴,没理朱砂,司陆笑笑,心里想着:真是一对活宝。
“到了。”严纠伦停在一栋装潢华丽的门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