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三千草寇而已。”
“别区区了,再这么熬下去,我们这上万铁骑必丧南阳城下。”
闻言!鱼武没好气翻翻白眼道:“胆小怕事之人。”
“将军......”
“行了,你下令吧!”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鱼武嘴上还是不承认,再者这种他自认为丢人的事也不想做。
很快事实便认定了凌辉是对的,只用铁甲战马强攻城门,城楼上的弓箭手杀伤力丝毫提不起多少,时间不长,城门被铁甲战车硬生生撞开。
鱼武死盯凌辉,沉默许久,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许道:“厉害,我真服你了......”
话音刚落,鱼武手持钢枪当即冲了出去,进入城门迎来三名南阳士兵,不等对方下手,鱼武率先一枪挑出。
扑嘶!
枪身刺穿一名士兵,手腕使劲,已经断气多时的士兵被鱼武硬生生挑起,等剩余两人向前冲之时,鱼武将尸体向二人甩去。
轰隆!鱼武力量太大,被扔出去的士兵尸体硬生生将两人撞翻在地。
鱼武身先士卒,算是将隋军铁骑的士气提升到极致,上万铁骑鱼贯进入南阳城,沿途对着试图阻拦的南阳军进行大规模屠杀。
起初紧随鱼武的凌辉还有一丝兴奋,可很快便感到一丝不对,他急忙追上鱼武道:“将军,情况好像有些不对,按理说南阳军应该拼死一战,可我们一路冲杀,南阳军是不是溃败的太快了一点。”
听完这话,鱼武真想给凌辉一枪,气急败坏道:“区区草寇而已,正面交锋岂是我大隋铁骑的对手,溃败乃正常情况。”
凌辉无语,他真不知道鱼俱罗的基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有鱼文那么聪明的,又有鱼武这么蠢的,简直就是两极分化的基因。
“将军......”
“如果你怕了就留在原地。”
鱼武怒视凌辉一眼,独自带九千兵马直冲南阳城太守府,留下的凌辉看着身后的一千兵马,无奈摇头自言自语道:“希望一切顺利。”
太守府!
杂乱的马蹄声震动着太守府内每一个人,早已等候多时的伍天锡激动道:“兄长,我去干掉这个鱼武。”
伍云召正预点头,郝瑗急忙道:“天锡将军且慢,鱼武此人必死无疑,但他不是我们最终目标,杀了鱼俱罗这一切才算结束。”
“可鱼俱罗并没有来。”
“所以,你不能杀了鱼武,如果鱼武死了,鱼俱罗必然不会援救,但如果只是围住,爱子心切,鱼俱罗必会举兵来救。到时候杀了鱼俱罗,南阳之危可解。”
“可怎么围住?”
“让侯爷出战。”
伍云召懵逼,摇头道:“为什么让我出战?”
郝瑗保持最舒服的姿态道:“侯爷,如果你领兵出阵,鱼俱罗必会认为我们只有一道伏兵,到时他会放心疑心,领兵来救鱼武。如果让天锡将军前往,恐怕还是无法引来鱼俱罗大军!”
仔细琢磨,伍云召觉得郝瑗说的还算在理,也就点头同意了。
而鱼武这时候已经亲率大军冲到太守府大门口,还未冲击,只见原本看似有些潮湿的地面突然燃起大火。
嗷
无数战马惨叫出声,火焰快速卷起,原本漆黑的夜晚,瞬间被火焰点亮整个南阳城。隋军铁骑因身穿盔甲,顿感如同铁锅一样,盔甲被烈焰烤得灼热。
“将军,这地面有火油。”
“我们中计了。”
“快撤吧......”
早算计好一切的郝瑗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鱼武这群隋军精锐,地面灌油只是第一步,当鱼武领军回撤之时,无数弩箭从街角各个旮旯犄角飞射而出。
嗖、嗖、嗖!
弩箭铺天盖地,隋军铁骑边受大火猛烤,边被利箭穿心而过。
鱼武这时候都傻了,他没想到,到了太守府还未遇到一名南阳军,竟被大火和弩箭杀的大败。
几名青年围在鱼武四周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样陷阱,我们快撤吧!”
“撤......”
“将军有令,撤退。”
大火焚烧街道,数千战马早已四处狂奔,紧随鱼武冲出大火的只有不到千人,就这还拖至三四里之远。
“鱼将军,且慢!”好不容易逃离大火,还未来得及擦掉脸色的黑灰,只见正前方站有大批南阳军,领头一位,白马银枪,肃立阵前,冷视众人。
“你是......”
“南阳候,伍云召。”
果然!鱼武心中一惊,不过脸色依旧平静道:“侯爷,看来我今天是走不了了。”
“阿武,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说的不错,我记得在四岁的时候见过一面。”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投降吧!”
哈哈哈!
鱼武仰头大笑,“伍云召啊伍云召,亏你还做过南阳候,难道不知道吗?我乃是大隋天兵,而你区区反贼而已,向你投降,怎能说的过去。”
伍云召嘴角下撇,冷道:“反贼?我父伍建章乃大隋忠孝王,我伍云召本是大隋臣子,何来反贼之说。”
“伍建章反贼尔,而你伍云召,反贼之子也。皇上下令满门抄斩,而你只是漏网之鱼而已。”
呵呵!伍云召摇头道:“杨广弑父杀兄,欺娘淫嫂,篡权夺位,我伍云召岂会效忠一个国之贼子。”
鱼武嘴笨,他和伍云召吵下去,真没有这个实力,无奈他双腿猛夹马腹,待战马人立而起,双手紧持钢枪猛挑伍云召额头。
“做贼心虚!”
伍云召冷哼一声,手腕下滑,银枪甩身而出硬挡鱼武钢枪。
铛啷
两枪相撞,鱼武顿感一股巨大的力道从虎口传至全身,本是率先发难的他,竟被震的连人带马向后滑出一米多远。
伍云召依旧满脸冷视,而鱼武则面带惊讶,他知道伍云召厉害,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刚才那一招,人家恐怕连三成力都没用上,可他手里的钢枪差点被硬生生的磕飞。
将不停颤抖的右手平复下来,鱼武尽量抬手钢枪嘴硬道:“南阳候,也就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