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之前，一起吃晚饭吧？”吴止帆问。

“好啊。”

“你想吃什么？”

“就在电影院旁边随便找一家就好了，方便。”

“好。”吴止帆。

到了约定的时间，吴止帆在烤肉店门口等待林思意。

“你今天真好看。”吴止帆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林思意，笑得一脸腼腆。

“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啊。”林思意低头笑笑。

“有。”吴止帆挠了挠头，说：“今天的裙子特别好看。”

这家伙，还真的用心观察了呢…林思意有些惊讶。虽然她一直都很注重外表，但这次出门的着装打扮却是格外费心思，只因为这是那一次缆车上的接吻和告白之后两人的第一次约会。

对于林思意来说，好像这才是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约会，心里不免紧张了好多，但表面上还在强装着镇定。

“你先进去吧，我接个电话。”林思意听见手机响，一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一边对吴止帆说。

想到烤肉的确花时间，吴止帆便说好，然后先进去了。

等林思意看清手机屏幕显示的那一串来电号码，她却希望吴止帆当时没有离开自己。

“喂？你好……”她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磁性温柔的声音，那个声音，曾几何时是林思意朝思暮想都渴望能够听到的。

“我是颜齐。”

“嗯。”我记得你的号码。

“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颜齐顿了一下，问。

“挺好的。”林思意说：“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仿佛思考了很长时间，但林思意知道这只是颜齐的惯用套路，他才不会花心思在跟自己讲话上呢。思考的时间越久，说明他讲出来的东西，越是林思意不想听到的。

“我和她分手了。”颜齐说。

哦。倒是意料之中。林思意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颜齐时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很明显是寂寞了想吃这口被他嫌弃过的回头草，林思意清楚他什么想法，心里还是不忍责怪他。

“其实，之前和她在一起不久，你来质问我，说我欺骗了你，我当时……跟你说了重话。”颜齐说：“当时你的状态那么差，我还只顾着自己，还说我们走到那一步责任全在你，现在想起来，挺混蛋的。”

你一直都很混蛋，现在也是。

“我觉得我还欠你一个道歉。”颜齐说。

……

“你有在听吗，思意？”

“嗯。”林思意整理了一下情绪说：“没有什么值得道歉的。正如你所说，是我一直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纠缠着你，你有了女朋友，退出的自然应该是我，而我还傻傻的以为女朋友都是谣传，跑去质问你，本来就是我不对，我给你造成了麻烦，要道歉，也是我道歉。”

“你总是这样。”颜齐说：“明明心里清楚自己不认为自己有错，却还总是抢着道歉，嘴上功夫却是一直不肯饶过别人，你这样，让我怎么讲的下去。你知道这个电话，我准备了多久才能打给你吗？”

“……”

“算了，我现在不想对你在电话里发脾气。”颜齐说：“我开了个房间，你过来我们见一面吧。”

林思意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心想，果然，在他心里，自己始终只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追随者……

“我有男朋友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