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
人总是在成长的!我不能否认自己的过去,但也要感谢我的过去,所有苦难中学得的东西,最终,让我学会了释然!学会了养活自己!何况,那些苦难中还一直蕴藏着浓浓的关爱!爷爷,奶奶,我想和你告别一段时间了,我又要去上海了!但这一次,我有人陪伴同行!
沫儿
……
汪逸尹将所有的行李放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汪逸翡嚷嚷着:“汪逸尹,你快把我的行李箱送到我家去!我要来个泡泡浴,一路上累死宝宝了!”
简沫笑着,带上自己的行李箱,又帮汪逸翡推着行李箱,往家走去。
汪逸尹着急地道:“沫儿,我来!我来给这个姑奶奶送过去!那个房子太小了,让汪逸翡一个人去折腾吧!你留在我这儿!”
汪逸翡早已被二人的糖齁得有点腻了,答腔道:“是啊!我的嫂子和哥哥住一起,天经地义!我也没力气掺和你们的甜蜜世界了!你们快点吧!我实在没力气了!”
简沫转过身,毫不迟疑地拉住汪逸翡,“我们一起走!”
“沫儿!”汪逸尹拉住她,可怜兮兮地道:“我还不能适应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
简沫放下行李箱,拍了拍他的手,“逸尹,我们就在一个小区里,隔的不远,你想我了,打电话给我,或者来看我吧!我来看你也好!我想念我的那个家了!还有那些茉莉!”
“沫儿!”汪逸尹撒娇地拉长了声音道:“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会失眠的!”
汪逸翡是第一次看牛高马大的男人撒娇,尤其还是平时雄性荷尔蒙爆棚的自家特别男人的哥哥,作呕道:“天啊!真是活久见!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汪逸尹视而不见,改成熊抱姿势,牢牢地圈住了简沫,“我不管!你不能陪汪逸翡住,你必须陪我住!”
汪逸翡无法保持镇定了,大吼道:“汪逸尹,你个娘炮!陪我住怎么啦?!”
简沫看着马上就要剑拔弩张的兄妹二人,赶紧严肃地道:“停!停!停!汪逸尹,请你放开我!汪逸翡,请你保持安静!”
兄妹二人见到严肃起来的简沫,不敢再造次了。
简沫接着道:“逸尹,我们都是成年人,相爱的人该做的,我们也做了!我不后悔,也打算负责!但我并不赞同婚前同居!我还是希望有我自己的空间!逸翡,不管我回不回上海,也不管我和你哥哥是否结婚,上海的这个小区里的这个家永远都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
说完,简沫拉起箱子,往电梯走去。
被简沫一番话惊呆了的汪家兄妹,过了一会,才回过神。
汪逸翡一边鼓掌一边佩服地道:“简沫真是飒!够直接!我喜欢!”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赶紧追了过去,“沫沫,等等我!”
汪逸尹却突然掩饰不住笑意,这个女人!什么是“相爱的人”该做的事啊?!她就那么直白!“负责”?!她会对我负责?!汪逸尹觉得很甜蜜,他可以接受简沫想有个独立空间的想法了,距离产生美,说不定,简沫会先受不了相思的苦的!汪逸尹特别盼望那个时刻的到来。
小楼里,顾良倾躺在简沫住过的房间里,房间里似乎还残存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这是简沫的味道!
他枕着简沫枕过的枕头,将身子缩进被子里,默默地留下了泪水。
小楼外的树荫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林溧阳坐在驾驶室,从不抽烟的他,掏出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却被浓浓的烟草味呛得想吐!他强压下不适,继续吸着烟。
当越洋电话打过来时,林溧阳显然被吓了一跳,他以为是顾良倾,却不料,是顾良倾在澳洲的表姐,着急地满世界找顾良倾,可他关机了!
林溧阳连忙询问有什么急事,才知晓,去澳洲游玩的顾母竟发脑溢血,危在旦夕。
林溧阳看着亮着灯的小楼,却不敢说出顾良倾的行踪。
表姐着急地哭了起来,她哭诉道,如果顾良倾还想见顾母最后一面,一定要立刻赶往澳洲!
林溧阳挂了电话,下了车,走到小楼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整理了一下衣服,挤了挤表情,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起,顾良倾瞬间坐了起来,是简沫吗?!她回来了?!他顾不上穿鞋,往楼下冲去,迅速打开了门。
门外是焦急的林溧阳。
顾良倾冷冷地道:“你怎么来了?!我不过是过来取点东西!”
林溧阳瞥了一眼顾良倾的赤脚,装作没有看到,气喘吁吁地道:“顾总,顾老太太出事了!您手机关机,他们联系我了,我找了好一阵,才想过来碰碰运气,也许您来小楼了!”
顾良倾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道:“你给我订机票吧!我去拿手机,马上去机场吧!”
还不待林溧阳回答,他站住了,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溧阳,道:“订两张吧!你陪我一起去!”
林溧阳答道:“顾总,我还是留守庆耀吧!苏州的事还没解决呢!您安心去澳洲,我会好好守着庆耀的!”
顾良倾点点头,朝屋里走去。
楼下的林溧阳,看到简沫曾经住过的屋子亮着灯,他不禁想起,曾经的自己守在小楼外,是担心简沫吧?!而今呢?他踌躇地踱着步子,看着整洁干净的小楼,可见,这里一直有人在打理着。
不一会儿,顾良倾穿着整齐地出来了。林溧阳立刻引领他到自己车上。
拉开门,顾良倾就闻到了烟草味,他皱了皱眉头,坐了进去。
林溧阳赶紧打开了天窗,并解释道:“现在社交似乎都要喝个酒、抽个烟!我可是为了工作在尝试!”
顾良倾道:“随你!你喜欢就好!”
林溧阳停了下手里的动作,他看了一眼顾良倾,缓缓地道:“你终究是变了!”
顾良倾答道:“谁又没有变呢?!我那么坚强的母亲都奄奄一息了!时间就是残酷!”
林溧阳不再说话,发动了车子,疾驰离开了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