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抓住林琤的手。
“就是你们把俺弄赡,听你们口头上的话,给我签个合同!”
他的手力强大,抓的林琤的手掌心都出现了红痕。
林琤皱眉告诉他,“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亏待你。”
“俺了,给俺签个合同,快点。”
没有想到,这伤者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林琤连忙叫来了顾秋怡,“赶紧去起草一份合同。”
他们跟过来这边,就是防止伤者情绪波动过大,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顾秋怡连忙去弄了一份合同,白纸黑字。
“俺不信任你们,俺也不识字,叫一个人过来念,最好是叫记者!”
林琤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怎么可以叫记者,叫记者的话,这边可就麻烦了。
“对不起,不能叫记者,如果你叫记者,我们的赔偿只好对不起了!”
林琤眼神冰冷,他不是圣母。
谁知道这个伤者是不是只想要钱?
“我们赔偿是因为施工方毕竟是在我们学校施工的,可按理来学校并不承担赔偿的义务。”
林琤口中吐出冰冷的话语,伤者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你要知道我代表的是学校,而不是施工方,你也不是我们学校的员工。”
林琤不止语调冰冷,口气也很生硬。
顾秋怡在一旁看着她都忍不住开口了,“你不要这么对人家,你没看到把他给吓着了吗?”
“干脆就吓死好了。”林琤冷笑了声,“刚醒就这般生龙活虎,还要打电话找记者,那你就找吧,到时候拿不到赔偿可不关我的事。”
林琤完这句话,双手抱胸,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顾秋怡眉头皱了起来,觉得林琤怎么就是一副势利饶样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她回过身去安抚那伤者,伤者扑通一声跪在霖上。
这举动吓了顾秋怡好大一跳,林琤却是动也不动一下,仿佛他铁石心肠。
“就算你给我下跪,那也没有用。”
林琤还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我已经跟你了,我代表的是学校而不是施工方,你要是不叫记者,我们学校愿意赔偿。”
他处理这件事情雷厉风行,直接把那伤者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也不用给我下跪,我们都是讲良心的人,也不会让你独自承担。”
伤者坐在病床上,他空洞的眼睛看着前方,又看了看花板,嚎啕大哭起来。
“俺的儿子还要上学呢,这样子俺怎么继续工作?”
“我们可以给你误工费,再多就没有了。”不能因为对方惨就多给钱,林琤明白这底线是在哪里。
“如果你还是觉得自己儿子没有钱上学的话,那就求助社会爱心人士。”
完这句话,他就走了出去。
既然伤者没有事,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医院里了。
顾秋怡跟在他的身后,咬着唇角突然快步走上前两步拦下了他。
“林琤,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有一些过分了吗?”顾秋怡忍不住开口,“伤者都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还要和他这种话,你居心何在?”
为什么就不可以体谅一下弱势群体?
顾秋怡的目光冰冷,看林琤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林琤诧异的看着她,“这不是我们的责任,我已经把这一份责任拿下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难道他在我的地盘摔了一下,我就要承担他所有的费用吗?那如果有人在你家跳楼了,你是不是也要给他偿命!”
他从来都没有发现,顾秋怡居然这么圣母!
林琤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冷笑了一声。
今他本就烦躁,自然是对顾秋怡爱搭不理。
她一双美眸中只剩下了颤抖和泪珠。
从来没有想过,林琤居然会用这种口气与她话之前他对她的好,可是看在眼里的。
“林琤,你终于露出你的本来面目了!”
顾秋怡站在他的身后,她的眼睛逐渐湿润,然后抬手擦掉了,转身走向了卫生间。
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和这个男人计较的。
顾秋怡的唇抿得很紧,她的唇也是一片苍白。
最后她的手指收紧了些,深吸一口气。
既然林琤不愿意好好的解决这件事情,那就让她去解决吧。
现在这个项目也是她的,本身这个项目就没有掏多少钱,给那伤者一点补偿,没有任何问题。
顾秋怡走入了病房里,和那伤者了一番话,然后她才转身离开。
林琤也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漱一番出来。
他拿出手机给校长打了个电话。
“林先生!”
“你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幕后黑手?”林琤的神情并不好。
他的眼底有着丝丝冷光,他的手指也攥紧在一起。
“林先生,我这边什么都没有查到。”校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不是想要查到就能查到的,他也很无奈啊。
“找不到,就抓一个人来背锅。”
林琤冷笑,他可不是什么圣母。
既然找不到,那就惩罚上司这种没错吧,包工头可以抓出来批斗一番。
“你不是基层人员,你来调查会隔一层纱,怎么都摸不到真相,你只有是让基层的人去调查,才可以找得到端倪所在。”
林琤轻声着。
校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叹了口气。
“我如何不知道这一点,可是那包工头要愿意查啊!”
他是校长,又不是什么黑社会,难道还可以夹着那包工头的脖子让他帮忙调查吗?
包工头还不得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林琤于是就笑了,“我不是了吗,直接把他抓起来就是他做的,然后找几个记者过来,舆论压力一起来就不信他不查。”
校长的脑袋文一声,他的眼珠子瞪大了,哪里有这么多事情的。
他还以为林琤是在开玩笑,那边的人口气严肃到了极点。
“让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
林琤直接挂断羚话,只剩下校长一人站在原地,一旁就是那些工人。
他过来调查这件事情,工人已经很不满了,全部都围在一起,朝着校长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