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觅生镜?”
楚端隐接过这面镶着铜边的镜子,只见这面从恶境内带出的宝物,微微散着亮光。
陌夕此时探头过来,然却看见这熟悉的宝物,不由得惊叹出口。
“如此做工的铜镜,怕真的是是烟儿拥有的那一面镜子。”
师傅?的镜子?
楚端隐轻轻用手指擦拭着觅生镜的边缘,这才想起,当初与星肆在藏书处寻书之时,那本无名的,褶皱的书籍里所写。
这恶境乃是凤凰神的凋零,执念所化的恶境,且飘零在大荒世界各处。
只有有缘之人方可寻得法门进入。
且有得也有失。
原来,自己当初的思索是不错的没有想到,师傅濒死前,竟然受到了如此大的摧残,如此痛苦。
楚端隐无言,只得静静收下觅生镜。
几人相约着,一起像扶桑树走去。
……
如此岁月凋零,也是伴随着扶桑树浅浅月花的凋零奥义。
几人刚刚走到卧泉之处,怎知这白嫩的花朵竟然已经落花飘零状,凄惨清秋际。
“这!这扶桑花,凋谢了!这就明,这联通五界的通道关闭了!”
陌夕凝视着那已经枯萎的花朵,光秃秃的树枝与逐渐平静的卧泉更显寂寥。
“这扶桑花开败没有规律,我也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陌夕的声音总能够让人感到莫名的心安。
众人霎时稳定了下来。
那离开魔族,要么等待下一次扶桑花开,或者就是破费自己几千年的修为强行离开
然这魔族已经无法包容楚端隐,无论如何都要离开。
楚端隐看了看陌夕,然陌夕又将目光投向阿岚。
这可不是?
阿岚入了这道,才不过几个浅浅的年头,哪里还有几千年的修为供他挥霍。
然如此,又到了对于阿岚的命运选择的时候……
看了看这个可爱的孩子当初被自己处理不当的时候,吃的非饶苦。
若是现在仍是这般放于魔族,那怕是同样的结局,只会更加的糟糕。
楚端隐却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然而在魔族,又能够很好的培养扶持阿岚,还能有谁?
除非是
羽灵之湖的祁鞠。
当初祁鞠为了请求自己找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送给了楚端隐一段奇莲之藕,也许,它可以帮忙收养一段时间的阿岚,也是一个不错的导师。
见阿岚懵然,楚端隐给陌夕一个眼神,便要把阿岚带走。
阿岚睁着懵懂的眼睛,好奇地:“师傅,我们去哪里。”
楚端隐难以张口,她着实不希望这孩子的一腔热血被浇灭,然而,面对消耗千年修为,阿岚没有路可以选。
如今难以启齿的,是对于阿岚的诺言。
她不愿再一个善意的谎言出来。
楚端隐轻轻地蹲下来,揉了揉阿岚细软的头发,轻言:“亲爱的阿岚,你可知道,这扶桑树花已败?”
阿岚怔住,他仿佛料到了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然而他还是轻轻地点零头。
“我的好阿岚,扶桑花已谢,再想离开魔族,便要消耗千年修为,强力破开,无论如何,你都没有办法离开魔族的结界?”
“千年的修为。”孩子的头低了下去,闷哼了一句:“我没樱”
“阿岚,师傅离开魔族情意已决,如今大荒世界变幻莫测,出去,也许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楚端隐轻言:“师傅愿意为你觅一处清净之地,你也不会再被缠绕在魔族势力的斗争之郑你一定要好生修炼,等到下一次扶桑花开,师傅一定会来接你。”
楚端隐的眼神温柔似水,仿佛生的灵动让人无法拒绝。
“师傅,又要再次丢掉我。”
阿岚撅着嘴,百般不情愿地摇着胳膊。
这孩子当年经历的,仿佛已经成为了阴影,让孩子难以接受。
“阿岚,我保证,如果这次师傅再处理失误,便元神尽散,不得好死。”
楚端隐捏两指朝,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孩子。
阿岚连忙慌乱地用手捂住楚端隐的嘴,摇了摇头,没再话。
楚端隐见此,微微合袖,两人直接影化而去,转而间到了一处寂静之地。
没错,这里就是羽灵之湖。
羽灵之湖仍旧寂静,湖面平静,微微潋滟,微风拂过,倒是个僻静的地方。
这阿岚得了奇莲之藕的润泽,与这空间能够很好的相容,没有受到半点压迫。
楚端隐微微闭眼,微风衔过了她的发丝,识海发散,只见这位黑衣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猫的祁鞠静静地看着他。
“祁鞠大人。”
楚端隐微微福身。
祁鞠倒是含着笑:“你个丫头,带来个孩儿是什么意思?要给老身打牙祭嘛?”
“祁鞠先生笑了。”楚端隐将自己在魔族发生的事情简而言之地给祁鞠复述了一遍,并且表示,如今可以去往大荒其余各界,帮忙寻找祁鞠先生的有缘人。
祁鞠听到楚端隐先开门见山地愿意帮他这个老东西去寻有缘之人,倒是觉得有趣:“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是你的徒儿,可是你的徒儿,能够看见我吗?”
楚端隐凝了凝神:“怕是不能,劣徒刚入门道,只求祁鞠大人能够暗中保护他就好,不要让他受到魔族饶欺负。”
祁鞠仰哈哈而笑:“赶来羽灵之湖的,怕是只有你一个丫头,这孩子看起来没有半分压迫之感,莫非早有根?”
“那倒不是,劣徒曾被大人所赐的一根奇莲之藕所救,自然承了奇莲之藕的恩泽。”
“师傅师傅!”
在阿岚眼中,只见眼前的师傅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衣服,两眼木讷,定定呆在这里,也不动弹,就和失了魂魄一般。
“阿岚。”
楚端隐连忙回到现实,她轻声:“这里沉睡着,魔族的开辟者祁鞠大人,他以风为衫,水为裙,立于一般人难以看见的维度里。他能够好好的保护你。”
“魔族的开辟者那岂不是上古之神!”阿岚两眼放光,这祁鞠的身份对于阿岚来,原本是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