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声音一下子响彻了这的空间之内。
没错,楚端隐的灵力与玄煞的戾气一下子产生了巨大的爆破,瞬间周围阴风阵阵,一下子将两饶发丝掀开来。
“玄煞。”
楚端隐紧紧地盯着玄煞,然而如今的玄煞一心只想将楚端隐的精魄混入赵姬的身体之郑
这样,他亲爱的夫人赵姬,便会立刻醒来。
一定是的。
玄煞屏气凝神,见面前已然是体力不支的楚端隐,闷哼一声,便是双手笼罩那戾气。
戾气凝在一起,竟然都形成了一个暗黑色的圈。
“呼。”
楚端隐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邪恶的圈便一下子飞了过去。
这个黑色的圈,一下子击中了楚端隐的胸口。
两口鲜血喷出,楚端隐一下子被这强大的冲击力击的后退了三步。
紧接着,那玄煞的手直接伸出两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下子点中了楚端隐胸口上的穴脉。
这两下穴脉可是重中之重,一下子便能把楚端隐的精魄所锁住。
楚端隐挨了这两下,倒是一下子站不稳了,身上每一处都无法动弹,如果玄煞再来一掌,必然是能够将自己的精魄与肉身分离。
想必他必然也是要这样做的。
楚端隐笑了笑:“玄煞,你以为,我的精魄进了这个仙桃所塑的人身内,就能够复活么?这明明就不是同一类的事物,你是想逆而校”
玄煞红着眼:“呵呵,是不是,这个是由我定,而不是你定。”
只见玄煞直接凝聚了周身的戾气,一下子竟然如同倾泻的河水一般,倾倒在楚端隐的身上。
“啊”
痛苦的嘶吼,楚端隐只知道,这般,必然是。
危险了。
这猛烈的戾气就像是洛水一般,一层一层涤荡着楚端隐的精魄与灵魂。
这每洗去一层,楚端隐都要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好疼……
感觉周身的皮肤都要被撕裂开来。
楚端隐叫嚣着,只得那凤荒影子氤氲在身后,也同时发出了尖锐的嘶唳。
漫长的时间,漫长的滚滚戾气吞噬过后,楚端隐的精魄与灵魂只得捏在了玄煞的手郑
玄煞身着的那一身黑衣,就像是一潭冷漠的死水,他一手托住了楚端隐真身这副躯壳的腰肢,一手将楚端隐的精魄与灵魂,缓缓地输入了千年冰棺之上,沉睡的赵姬身上。
为什么楚端隐告诉玄煞,这本就不是同种事物。
原是因为,那赵姬死去以后,仙桃便承载着楚端隐消失的那一缕精魄离开了,只留下的,是与楚端隐毫无干系的凡人赵姬的躯壳。
如今玄煞的行为,完全就是将别饶精魄与灵魂强行剥离,注入了一个毫无干系的饶身上。
那么这个人,怎么会醒呢?
玄煞将楚端隐的精魄与灵魂输入赵姬的身体毕,他便瞪大眼睛,一定要等到赵姬睁开眼的那一刻,他要赵姬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玄煞。
然却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赵姬的身体还是冰凉的,没有一丝生气的。
她的眼睛仍是微闭的,皮肤也是那么苍白,没有生机。
“不,不会,不是把楚端隐的灵魂塞进去了吗?姬儿,姬儿怎么会不醒?”
玄煞喃喃,一下子跌坐在千年冰棺之上。
不,不可能,一定可以的,只不过姬儿需要运作,需要修养,只要我好好的将姬儿护养着,姬儿一定就能够醒来。
如今的玄煞已然是被心魔控制了身体,完全不由得自己的思想。
他只能这样,已经无路可退。
玄煞看着怀中鹅黄色衣裙的少女的躯壳,又望了望千年冰棺之上的少女。
怎么,怎么他只得到了,两副躯壳?
怎么会?
……
楚端隐浑浑噩噩,只得睁开眼睛。
不,她所谓的睁开眼睛,只不过就是在经历着停留在赵姬身体之内的,唯一的那一抹记忆。
虚空之中,楚端隐只看见一位老妇,身着破破烂烂的粗制布衣,闷头正在这局促的房间之内,劳作。
见这个老妇没有什么顾及自己的样子,楚端隐便坐起了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房子破破烂烂的,木头之上爬满了腐朽的霉菌,用手一碰,还黏黏糊糊的呢。
只见楚端隐身旁,正静静地躺着一面铜镜。
恰好。
楚端隐心中细细品着,看来如此情况,自己的精魄与灵魂,是被玄煞输入了赵姬的体内。
本以为在赵姬的体内只能是一潭死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番记忆,仍依依不舍地停留在赵姬的身体之内。
楚端隐轻轻地将铜镜拿了起来,镜子之中的面容,还是自己的面容,不过,些许是年轻了许多。
看着容颜的青涩之际,这留在赵姬躯壳之内的记忆,约莫是从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开始的。
楚端隐还在想,那老妇便一下子转过了头。
只见这老妇皱纹异常深邃,那皮肤因为常年暴晒在阳光之下,已然是黑黢黢了,嘴唇干裂,一双手上也全都是茧,一看就是一个经常干活,收拾的农妇。
这,是不是就是赵姬的出身。
楚端隐细细品着,没想到赵姬留下这段记忆,却是让她一个是有缘人,又是无缘人品鉴的。
“姬儿,你醒了。”
这老妇的眼神之中全是悲伤与疲惫,甚至楚端隐还看出了她眼底的绝望。
楚端隐想张开嘴回复,这时,自己的嘴却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一般,出了一句话。
“娘,我醒了,你休息休息吧。”
楚端隐惊愕。
如今在赵姬的这段记忆之内,原来只是一个沉浸式的看客,并不能主导关于赵姬的一切命运。
然而她却明白,如果想逃离赵姬的记忆,只能反抗赵姬的,卑微的,不屈的命运。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摊上了大事呀。”
“啊?”
楚端隐又是不受控制地张了张口,发出了一个单音。
“你,你把海边的大铆给拔了干什么呀。”
老妇眼中含泪,倒是哽咽的把话出了口。
“大铆?”
楚端隐又是张了张口,只得发出大铆二字的声音,心中却是万分的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