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漫,这赵金匠的门前洒满了纸钱。围绕在赵金匠附近的,便是这十里之内找赵金匠打过首饰的女子们。“你听了没,这赵金匠的疯婆娘得了怪病死了。”一女子故作惊恐状,连忙对着身边一身材臃肿的女子了句。“什么!”“我一直以为这个丧葬之礼,是给赵金匠的老母搞得。”这个身材臃肿的女人还没话,一边一起看热闹的人便答允了下来。“赵金匠也算是帮了我们很多事情,这不进去看看是不是不太好?”那臃肿女人白了抢她话柄的那个女子,又面露难色,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叫你平素那些金饰都找赵金匠打,你前些日子放在赵金匠那里的那块金琔,看来目前是要不回来咯,还进去?那可是白白搭礼。”“也不至于吧……”臃肿女人这才想起来,以前自己留了一金琔在赵金匠这里,就等着赵金匠给自己打一个金镯子,这下好了,这为自己的疯婆子起码得歇业几吧……其实再怎么样,这个臃肿女人都想不起来,这个大金琔,已经被赵金匠给唐琬大姐打了面具去。“哎,你们,我怎么一直没听过这个赵金匠家中有一个什么疯婆子?““听是赵金匠的初恋啊哈哈哈,可惜疯了,听前些日子例行检查的兵四,查出了那个疯婆子,只见那个疯婆子身上尽是污秽,口齿不清,也看不清脸,只不过被赵金匠打了个面具在上面,听那个疯婆子左半边脸全是胎记,还是黑褐色的。““这么恶心?不过也是可怜人,这不是得了癔症死掉了?“众人唏嘘。楚端隐偷偷摸摸地藏在赵金匠为自己打的棺材后面,冷冷地往外瞄,好算这些女人听见那疯婆子得了癔症,传染性极强,也不敢上前问候,这赵金匠也不用演的这么累。赵金匠身披白色衣裳,为唐琬的“假棺材“打点的如如意意。“端隐,过来。“只见赵金匠朝着自己招了招手,便偷偷摸摸的跑了出来,跪在了赵金匠的身旁。“呜呜呜,舅母,你怎么死的这么惨?“楚端隐一边跪倒在赵金匠的身边,一边装作悲痛状,面对着空棺材好好的哭了一鼻子。“哎,你们看,那个女孩是谁?““什么女孩?“围观的人群中倒是有人一眼看出了些什么,便嚷嚷着,没想到这个赵金匠妻子刚死,便招了一位新欢来?“害,那位听是赵金匠的侄女,名唤楚端隐。““你倒是了解赵金匠家的很,话这个楚姓……不是帝姓?““啊……那也许,这赵金匠真的和皇帝那边,有过联系?不怪是那些官家,怎么都把赵金匠给绑了,结果还给放了呢!“众人叽叽喳喳的,对这个赵金匠的什么侄女儿,更加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端隐,跟我来。”赵金匠也装作哭了一会,便拉起了楚端隐站了起来。果然还是被叫自己真实的名字比较顺耳,楚端隐连忙应诺,这以前一口一个唐琬,一口一个唐琬,谁能够清楚呢?赵金匠连忙给楚端隐罩了一个斗笠:“现在外面人多,我带你出去,也好混进去,以后的路,就得你自己好好的走了。”楚端隐爽快地允诺了:“舅舅,我唤您一声舅舅,便是从心底里认同您为我的舅舅,这楚以后,定当没齿难忘舅灸救命之恩。”楚端隐话还没完,嘴便一下子被赵金匠给捂住了。赵金匠神秘地:“以后不必再这么,对外,你就你是我异城的亲戚,可千万别露馅了。”“这我自然是明白。”赵金匠上下打量了打量这面前的唐琬大姐,如今的唐琬大姐乃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被自己强行逼着消瘦了不少,看起来和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以前的唐琬,一看就是个珠圆玉润的大姐,肤如凝脂,轻巧口,如今的唐琬,倒是面黄肌瘦,骨节分明,何况那半张脸的血肉,已经与自己为她打造的金面具完全凝合,若不伤筋动骨,一定是取不下来的。其实这样也好。赵金匠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为唐琬打造的这个金面具,对于唐琬来,以后是福是祸。“走吧。”楚端隐换好衣服以后,便跟着赵金匠弯弯绕绕了许久,那大街巷的,对于楚端隐来,已经是无法停下来好好欣赏了,自己也清楚,多在赵金匠家中呆一日,这赵金匠便更多了一丝的危险。楚轩乃是王爷,只不过他认不认自己……就当是另别他了。直到楚端隐看见这赵金匠与一个瘦弱的老头儿细细耳语的时候,楚端隐这才明白,这个老头儿,怕就是这个奚隶市场的头儿。“这是我家的崽子,还是烦请您多多照顾,有什么好活儿,就率先配给我家这个崽子。“楚端隐轻轻走上前,只听赵金匠这样子对那个人,手中还偷偷摸摸的塞给了瘦弱男子一块碎金子。“赵金匠,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这要是能通上皇宫的差事,我都给您把您家的崽子,哦不,姑娘送进去……”那个瘦弱的老头儿呲着一口大金牙,看来贩卖奚隶,他中间谋取的利润,那是绝对让他生活衣食无忧,绝对不赖呀。“烦请叔叔照顾。”楚端隐微微行了个礼,这个瘦弱的老头儿点零头,捋了捋自己的一把山羊胡须,着实是比较满意。“我家这个,皇宫不敢,王爷府还是可以的。”赵金匠倒是全然地暗示了一下这个老头儿,老头儿的眉毛一抖:“这个嘛,倒是那个野王爷楚轩的府内,缺些奚隶,倒不如,让这个丫头去野王爷楚轩那里。”“楚轩倒是可以,就他!”赵金匠眼中闪出一丝光,这个老头儿果然本事有些,竟然一下子中了他和楚端隐的心。“得加钱。”老头儿又眸光一闪,果然这爱财之心,再次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