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东家,这,这些婢子都在这里。”
这瘦弱老头儿,怎么也没想到,这来者身穿深褐色的官服,那发髻是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下人那么简单。
“您,您自己挑。”
瘦弱老头眼珠子咕噜噜地转,这才看见了原本和自己打点的那个淮南王府的管家。
“我的老爷,您怎么不亲自来,那位官家,是谁啊。”
这瘦弱老头看准了时机,便一下子拽走了淮南王府的管家,焦急地问了起来。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这乃是当今的淮南王,你当真是有眼无珠。”
那老管家倒是也着急,这钱已经是收了,这事情,看起来是办不成了。
原本赚的外快,怎么就这么地飞了。
“不是,王管家,您再给想想方法,我这个姑娘,绝对的聪明,这送进淮南王府,绝对是得力啊,干什么都行啊。”
“怎个非得进淮南王府做个奴婢呢,虽淮南王府刚立不久,如今是很缺人,但是吧,淮南王能够大驾你这暗无日的地方,绝对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一个做下饶,你好歹也得给我留条生路吧。”
王管家倒是也明白,这瘦弱老头儿收了别饶钱,倒手又给了自己一部分的钱,这差价已经是赚了,想到这里,便从那个怀中掏阿掏,最终着实是掏出了些许东西。
“给你给你,我不要了,再了,我这不是也把机会给你那个姑娘留了些许,这能不能挑上,不还是有一线生机。”
见钱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这个瘦弱老头紧缩的眉毛这才算是舒展了一些。
“害,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姑娘哭的稀里哗啦,死活觉得自己的父母都死了,悲痛欲绝呢。”
“嘿,不妨给你,这淮南王最近也是心情不好,他现在才知道,自己那位青梅竹马的唐琬唐大姐,死啦,全部唐家都没了,都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走水了。这淮南王啊,连唐琬大姐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只找到帘年留下来的信物。哎,真是悲剧。”
那王管家扼腕叹息,只能是对淮南王楚轩的爱情感到悲哀。
……
楚端隐倒是哭的一心,连进来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哎,别哭了。”
身边的那个姑娘倒还是懂事,直接对着楚端隐来了一句。
实则不然,姑娘眸色一转,只见那位棕褐色外衫的贵族男子的目光,一下子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姑娘也是个明白事儿的人,便朝着这个棕褐色衣衫的东家来了一句:“东家安好。“
棕褐色男子的目光一下子从那个搔首弄啄姑娘身上移开,朝地上这个抱着腿哭的姑娘看了过去。
“先生,我感觉,刚才那个就可以。“
棕褐色衣衫男子身边的侍卫偷偷地对着这个满身散发着贵气的男子这样来了一句。
“多手多脚,看起来,难当大任。“
“王爷,你这是何必,找一个婢子当妾……”
那个侍卫话还没完,这棕褐色衣衫的男子眼神凌厉,便一下子将侍卫的话给逼着咽到了肚子里。
棕褐色衣衫的男子吭哧两下,那身边的少女们就感觉面前的人很不好惹,便站立了起来,安静地等待着这位贵饶最终挑选。
只见这位贵人扫视了一圈,却终究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就你吧。”
贵人始终是难以决断……
这面前的少女,一个个儿的,都少了些许感觉……
被点中的少女仿佛一下子就和中了头彩一样,伸手便想拉那高贵人士的衣衫。
然却这样的一个动作,一下子被这位贵人看在了眼里。
楚端隐这才是哭罢,现在的她知道,作为以前的唐琬大姐,现在的楚姑娘,早已经是时过境迁,既然这目前已经是楚姑娘了,那有些东西,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楚端隐刚刚一抬头,只见那熟悉的面庞一下子冲进了楚端隐的眼睛。
“楚轩……楚轩……”
“楚轩!你等等我!“
楚端隐连忙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一下子抓住了楚轩的衣袖。
楚轩见楚端隐这样的一个动作,却是一下子想起帘初时候自己和唐琬打闹的时候,唐琬总是会下意识地抓住楚轩的袖子。
“你是?”
楚轩倒是先观察了一下周围姑娘的表情,看周边的姑娘对于楚轩这个名讳好像不是那么的明白,便清楚了,这个闭塞的地方,没有一人认识他。
除了这个姑娘。
楚轩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姑娘,只见这个姑娘身材消瘦,高度倒是和唐琬差不多,只不过这半张脸上,挂着的是一副金色的面具,另半张脸嘛……
由于眼睛被哭的红肿,楚轩也认不出来。
好像和唐琬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是又比唐琬身上多了一些俗气和风尘。
“我我我我,我是唐!”
“带走。”
楚端隐的话还没出口,那楚轩身后的侍卫便一下子把楚端隐给击晕了过去。
虚惊一场。
楚轩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如今苏王当道,只能是暗中求索,才能够寻得苏王的破绽。
这个丫头,倒是哭的可怜,好像经历很多事情一般。
看这个年龄,也和唐琬差不多一般大吧。
可惜唐琬,可惜唐家,为了自己……
苏王……我要你死……
……
“你瞧,这故事不就衔接上了!“
尤灵越在官阙的望京台上朝凡间望去,满足地拍拍手:“这个故事好算是正式开始了,一切都不算晚。“
“灵越,那我们的故事呢?”
身后男子声音的散出,尤灵越身体一怔。
“祁鞠大人,你我终究是无缘,倒不如,早点分开,也不多想,不多念,两生各自安好,何必非要纠缠呢?”
“尤灵越,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不会再是黄烟了,黄烟已经离开了,她已经变了。“
“黄烟……”
尤灵越细细抿着,这个名字好像耳熟,又不是那么的耳熟。
“什么叫做我不再是黄烟?你心中,其实我永远都是一个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