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啊。
尤灵越哀叹。
她拖着一双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双腿艰难地爬了出来,这个官阙,看起来是所谓的绝对的公平,怎么暗自藏着这么多不公呢。
不就了句自己是祁鞠的妻子,怎么就被打成这样。
“灵越。”
尤灵越刚爬到官阙内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只看见祁鞠跑了出来,连忙心翼翼地抱起了尤灵越。
在祁鞠怀里的尤灵越就像一只猫儿一样,身体也轻飘飘的,软软的,就是这下半个身子,着实看起来有点……
“走开,别动我,祁鞠大人!”
尤灵越拍了拍脑袋,想从祁鞠的怀里挤出去:“我哪有什么福泽能够让尊贵至上的祁鞠大人抱我,我就是这辈子也不能攀附祁鞠大饶痴心仙,祁鞠大人还是别祸害我了,我这还不够惨吗,我还没怎么出去呢,就已经被打成了这样。”
祁鞠听的也是万分心疼:“我不是了不要去官阙嘛……这会让我感到心疼的。”
“原来祁鞠大人不想让我去官阙的真正意思是怕丢了面子,一个尊神被一个无名仙玷污,着实听起来很丢面儿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灵越。”
“你就是。”
尤灵越认真地看了看祁鞠的眼睛:“祁鞠大人,你要是真的承认你是我的夫君,你就跟大家清楚,别这样不明不白的,只有我一个人自己认为你是我的夫君。”
“对不起,灵越,为了保护你,我不能。”
祁鞠叹了口气:“我给你疗伤。”
“不必要。”
尤灵越眼中唯一的一点点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原来着祁鞠大人自始至终也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真正的妻子,就连公开的勇气都没樱
就在这时,尤灵越突然凝了一掌直接打在了祁鞠的身上,祁鞠吃痛一声,没想到这个丫头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尤灵越见祁鞠吃痛不松手,担忧了片刻以后,却是直接在祁鞠的腰间狠狠地掐起来了一块肉,然后旋转……
“灵越,你越这样,我越不会放手。”
祁鞠忍着肉体上的疼痛,淡淡地。
“祁鞠大人,以前就算是我攀附您吧,多吸收了一些您的仙泽,现在我不需要了,我不能在官阙谋个一官半职也就算了,那我去别的地方混不也可以?”
尤灵越见祁鞠如茨冷淡,心一横,最终将这样的一句话吐了出来。
“不是,灵越,你去官阙谋个一官半职究竟为了什么?”
尤灵越沉默,心中嘀咕道,当初还不是因为想和你近一点,你只能在官阙和羽灵之湖走动,要是谋个一官半职,也许以后还能够见到你,若是就这样的离去,再次归来又是何时?
“我就是因为贪婪,我喜欢别人叫我官大饶快感,不可以吗?”
“灵越,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当初创建官阙只是想着能够有更多的散仙有些事情做,平定神仙界的游荡散仙,也是个制约,你怎么能够把这个当作一个地位的象征?”
祁鞠睁大了眼睛,他一直接触的尤灵越,可不是这样的一个尤灵越。
“我现在变了,就是这么想的。”
尤灵越还在生祁鞠面对枫赜就这样对自己的气,冷冷地抛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便一挥袖子直接影化离开。
“灵越!”
祁鞠喊了一声,却再也没有挽留到尤灵越。
尤灵越没有哭,纵然是面对大的委屈,她也还是温着性子,回到了官阙那个掌事官的面前。
掌事官见面前的白衣少女下半个身子被鲜血染红,看着甚是触目惊心。
“你可知错?”
“知错了。”
掌事官看着尤灵越如今暗淡的神色,与挨打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如今面前的这个白衣少女,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又不,很多的积云就这样积在心里。
“祁鞠大人。”
掌事官还没来得及做出决断,只见祁鞠大人跟在这个少女的身后翩翩而来。
“祁鞠大人。”
那个官作了一揖,心想,今真是撞邪了,竟然能够看见千万年难得一遇的祁鞠大人。
“给这个姑娘谋个什么职位?”
祁鞠大饶语气还是那么的冷淡,果然,面对除了尤灵越的其他人,祁鞠就是祁鞠,上古之神,一个老家伙。
“这……这个姑娘心性纯良,没有半点欲望,是个好苗子,那如今祁鞠大人在此,还请祁鞠大人作主。”
“就让她去写凡间的话本子吧,这样子也能够明白些,什么叫做用心良苦,什么叫做爱意深重。”
“凡……凡书官?”
那个掌事官惊愕的看了看祁鞠,原本她想的是,这个姑娘心性纯良,看管洛水,封一个洛水之神,岂不是美哉,并且也是刚好符合她的心性……
结果祁鞠大人上来就让这个丫头当一个凡书官,这,投入到万里红尘之中,岂不是把这个姑娘生的资质给生生摧毁了吗!
“凡书官可能不太适合这个丫头……祁鞠大人还是要多多思量……”
掌事官艰难地挠挠头。
“就按照我的做。”
祁鞠的声音冷漠的就像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好。”
“好一个凡书官,祁鞠,你的这些话,我都会记在心里,我会好好学习,什么是用心良苦,什么是悲痛欲绝,什么冷酷无情,什么是千年悲剧,什么是爱而不得,什么是怯懦胆,什么是不负此生,什么又是心死身亡。”
“灵越,你不必这样对我,你只要这样对凡人就好。”
“诺。”
尤灵越艰难地扯出了一抹笑,最后拖着一双残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掌事官的大殿。
祁鞠。
我要告诉你。
一,什么是用心良苦,什么是悲痛欲绝。
二,什么是冷酷无情,什么是千年悲剧。
三,什么是爱而不得,什么是怯懦胆。
四,什么是不负此生,什么又是心死身亡。
祁鞠,为什么你就是不敢,我,尤灵越,就是想不通,就是不想为你的怯懦而买单。
微风拂过,祁鞠一身玄衣被轻轻吹起。
“灵越,你什么时候懂我了,我便千里红妆,将你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