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出发时,汪蔺走过来送行,“谢谢了!只是你可能帮了倒忙!”黑雷不解地看着他。
“我一直都不喜欢官场的那些东西,所以只是教育部挂了个名,然后继续呆在大学里教书育人,替联邦替乳星搜寻培养更多人才,这次……”
他还没有说完,黑雷手腕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雷子,千万别去武比,千万别去!”老黢?还没等黑雷高兴过来,对方急匆匆地丢下两句话就挂断了。
“好像是躲在卫生间里给你打的电话,看他惊慌的神色,恐怕是听到了什么不利的消息,这才给你示警来了!”汪蔺皱着眉头担忧地望着黑雷。
黑雷几次准备拨回去问问,又怕害了他,最后只好作罢。
老黢去了星空道,一直没有联系,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联系号码,又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以至于鬼鬼祟祟向自己示警?暂时把这事情放在心底。武比牵涉到方方面面,哪能说不去就不去的?
带着队员,黑雷登了大巴,由康斌陪同送他们去武比集结地。
“去了卫生间这么长时间,拉肚子了?”南阳坛主端着杯金黄苹果酒,笑微微地盯着唐俊。
可不,自己不知道黑雷的号码,想了半天先打电话给大河床的师父,让他想办法联系到香樟林孤儿院的嬷嬷,要到虎妞的电话,最终找到黑雷。
九转十八弯,加故乡很多地方没有电话,虽然最后只跟黑雷说了三秒钟,但是前后浪费了半小时。
看到坛主眼里隐藏的精光,唐俊浑身颤栗,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谎,默默地低头跪在他的面前。
南阳坛主点了点头,放下酒杯走了过来,“不错,没有想蒙骗我。你知道吗,刚才如果你敢点头,我就会把你卖到最偏远的辐射矿去当兔子。”
慢慢蹲了下来,南阳伸手摸了摸唐俊的脸,并缓缓凑了过去,“你是我最得宠的人,这次就算了,再敢有下次,呵呵!”
唐俊全身颤抖双拳紧握,额头汗珠滚落却一声没吭。刚刚南阳说完话后竟然贴过来一口咬下了他半只耳朵。
慢慢走到角落,张嘴将耳朵吐进垃圾桶。南阳优雅地抽出胸口丝绢擦了擦嘴巴的血渍,又坐回沙发,端起酒杯。
“冒死告密,那个黑雷对你如此重要?你该不会喜欢他了吧?呵呵。当初在怀德,那混蛋和修罗把我堵在门廊妄想击杀。这是我一辈子的耻辱。”
“早就想解决他了,只是一直躲在大学里。这次选拔赛,没想到他竟然能设局拉大赔率,闹出这么大动静也算有些本事。”
“终于引发众怒。被六个组织出钱买命,也算是很有面子了。”唐俊担心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还是那样低头跪着。
受伤的耳廓流下的鲜血滴得脖子衣服到处都是。
看他这可怜模样,南阳叹了口气,“起来吧,去把伤口处理一下。耳朵的缺口就不要弄掉了,留着长长记性!另外,将这几分委托书报总部。我们控制的明兰王国的武比选手又有活干了!”
“是!”唐俊点了点头,这回他可不敢动任何手脚。他知道,这只是坛主在试探自己,真正的委托恐怕早就传到那些明是武比选手,暗地里收取佣金替各国铲除对手的顶级杀手那里了。
唉,希望雷子听到自己的示警可以退出,最起码也要提高警惕注意防范!
“谢谢了,要不是你让小哈桑背锅,估计我这回可就惨了!”想了半天,这次一同坐在大巴的康斌还是决定给黑雷道个谢,虽然心里非常不爽。
“经过这几天,你我知根知底,恨我就是恨我,没必要来这些虚的。”黑雷还在思索老黢的警报,没心思应酬他。
“你误会了,我不是讨好你!你没有攀咬我,这的确值得道谢。至于之前你杀我四名顶尖高手,有机会我还是要报仇!这是两码事!”
黑雷意外地看了他两眼,“你这人看来也没有那么坏嘛,第一次在酒店看到你那阴沉假笑,我可是直接把你归入阴狠狡诈之徒呢!”
“哦?”康斌也笑了笑,“看来第一印象很重要啊!”
“你知不知道,大将好不容易帮我争取来武比挑选枪手的美差,只要这些枪手顺利过关,拿到不太坏的成绩,我就可以顺利升入中将。”
“哪知道,唉,造化弄人啊!能强忍着没有发飙就算不错了,你还能怪我脸色难看?”
“看来我的第一印象并没有错!”
【】康斌不解地望着他,等着解释。
“你为了自己升官,就把自己手下四名顶尖兄弟推入火坑。即使没有被我杀死,经过了武比最后也会中毒身亡,不一样吗?呵呵,也好,让我心里舒服点,毕竟为了一些可能的报复就击杀几人,还是让我有一点点内疚的!”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刻意低声,所有的队员包括开车的司机都听到了,心里对于康斌腹诽不已。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玻璃球有毒的?”康斌并没有被拆穿后应有的恼怒,平静地问道。
“忘了?我可给联邦政府喷了两年降辐剂呢。”
康斌一下子反应过来了,笑着拍了拍脑门,“看我这记性!没想到是这里出了漏洞,我没注意到,也是活该!”顿了顿,“知道吗?那些药剂并不是完全致命,有百分之四十的几率可以救活。”
黑雷撇了撇嘴,他可不相信这话,当年公厕的惨案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
康斌叹了口气,解开军装撸起衬衣,露出胸口一条骇人的手术伤疤,“十五年前,我也参加过武比!”
这话可把所有人震惊到了,“那时降辐剂也才研究出来十多年,刚刚开始被全世界各国普及使用。后来被人发现可以清洁空气,但有剧毒。所以军部的人考虑再三,把他试用在一些特殊战斗中。”
“我们当时就是第一批试用者。一共十名队员,活下来两个。”
“我的右肺被切除,左肺也切掉了四分之一,之后就基本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之所以喜欢开敞篷车,就是总觉得封闭空间会喘不气!”
“而另一名幸存者,早已大脑死亡,被军部生化部门一直维持生命,以作实验观察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