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0章 气得固永安想下车(1 / 1)我应无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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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第一次见甘潜在说与不说间产生了犹豫。

目前为止,司迁对甘潜的认识只有“认命”二字。让他送货他就送,阵营未发生变化前,顶着被痛揍一顿的压力,一个字都不打算说让他做跟班他也做,完全无视了标记针天然带有的侮辱性,对司迁的态度乖顺到有些体贴。期间他无利可图啊,有现成的三万块钱,可处置权全都交给了别人。是一种无条件的,高服从度的随波逐流。

这样的人现在有两句话不太好意思说了。

那我是不是不该逼他说啊?

“他们,就是喜欢有事没事来找点麻烦……”

“啊?”司迁只是张着嘴顺势发出的单音节,却让甘潜脸上的窘迫更盛,挤出来的尴尬笑容也消失了。

甘潜的下唇颤了颤,又要说点什么。

“哦。再给洪骰打个电话吧,还不接就打给他身边那些人。要是这样都联系不上,你就跟我去把今天的课上完吧,晚上一定把这事儿解决了。”

甘潜轻轻“嗯”了一声,拿出手机。

“毕竟,要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可能课上到一半,从窗户跳下去救你。”

好像不管什么人,放在同一间教室里,都会生出点自来熟的属性。甘潜以往的事迹慢慢传开后,司迁已经被默认成他的新女朋友。一下午过去,代点名的委托都上门了。

“走,赶紧走,都挤在那个仓库里是吧?那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去睡觉,咱们都有事干。”

“嗯,不过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一个人都联系不上。说不定真的出了什么事。”

司迁有些崩溃,长出一口气:“要真一晚上见不到人,他那手术可能得重做。”

甘潜忆起了将洪骰送进医院的路上,稍微牵动一下左肩都疼得死去活来的画面,脑中有个想法一闪而过。他想帮洪骰说两句话。只是一闪而过就是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开口,自己就忘了。

“那,您的室友,真的不用打声招呼吗?”

司迁脚步一顿,紧接着又快步往前走:“回去再说吧。”

钟颜语已经把知道的情况编辑成两条消息发给了司迁,司迁的回复是“我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

着急的时候,直接这么回了,看着也没毛病。司迁确实知道甘潜那些是怎么回事,比一些亲身经历过的人知道的都清楚。但是这么回给钟颜语,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有种傻姑娘知道心上人的过往黑历史,还坚信他会为了自己浪子回头的即视感。

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被当成了花心男生的玩弄对象之一,我不在……,我也不是很在乎!室友又不会把我怎么样,最多是多了一段会成为他人谈资的假过往而已。现在,摆平那群噬魂种优先!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一个人叫住了司迁和甘潜。

身高应有一米八五的小麦色皮肤男子,穿一身便衣,站姿很制式。

那人拿出自己的证件:“庸都调查组,白进。”

司迁伸手翻开那个表面是徽章的小本本。白进以为她是想确认姓名和职务,非常配合。可是司迁看都没看贴着照片的那一页,把它也翻了过去。

据说调查组正式工的证件底页上有猎人协会下放的防伪码,在特殊的光线下能看到,可以用猎人执照直接验证,也能用这个原理验证猎人执照。其特殊性在于生物识别功能,只有证件持有者本人,皮肤直接接触证件背面的时候,这个防伪码才会显现。

这些都是写在条例里的,为什么说是据说呢?因为庸都没有常驻猎人,白进干了五年也没跟猎人接触过,所以条例里所有跟猎人有关的,到目前为止都是据说。

司迁是在看这个防伪码无疑了,她没有猎人执照,只能用肉眼观察。现在正在逐步贴近白进手上的证件,眼带探究,似乎真的是在辨认纹路。

白进口袋里有灯,提供特殊光线的灯。不知是什么时候,出于哪种心理装上的,但他现在能明显的感觉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的裤子口袋里的那个金属小电筒。

要拿出来吗?可司迁不是猎人啊,也要按照猎人规格对待?这个码好像还有相关规定吧,不能随便拿出来给谁都看的。

白进的手缓缓从裤缝上移。他赶时间,不想耗了。

司迁忽然用上两只手,加上自己的脸,给证件底页拢出一片阴影,看夜光手表似的看了三秒,然后挪开脸:“您说。”

“我们收到情报,庸都城所有在学校活动的无证噬魂种,都在今天下午开始撤离。”

“撤离?”

白进笑了笑:“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突然取消了所有和学生的交易,退了该退的钱,还有一部分去黑市买了临时身份,用来买票离开庸都。”

这一串情况听得甘潜一愣一愣的。李总向司迁许诺的时候他想象过这个场景,但没听到的这么鲜活。

“稍等一下,我找个同学。”司迁倒反应挺快,跟白进打了个招呼,拿出手机从同专业学长那里要来了魏子健的联系方式,发过去一条消息:洪骰退定金给你了吗?

回复来得特别快:没有

胸中莫名气顺,咬着下唇才没让嘴角翘起来:你是真的倒霉!

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抬头看向白进:“所以,找我们是?”

“这事,跟二位中午见过李自远,没有关系吗?”说的是问句,用的也是问句语调,说话人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好像没到现场,情况也知道了八九分,再跟他废话,也只能起到补充细节的作用。

司迁看了一眼甘潜,孩子还在慌:“要么没关系,要么就是因为中午那一面了。”

“你们聊了什么?”

“他说让所有在学校讨生活的无证噬魂种转行,换我回去老实上课。”

“为什么?”

“不知道。”

以为应有九曲十八弯的复杂博弈,三言两语便被描述完了,白进讶于想象与现实有如此巨大的差别,出口的话不经意就变成了责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就给你开这种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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