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面临内外危机,临危爆发出体内的潜能,转危为安。
然则祸不单行,迎来新的挑战。
睁眼说瞎话,栽赃黑甲侍卫长。
这事有难度,他心里也没底,发虚。
全凭他对月牙印记贪食的特性,贪食一切带有灵性的能量,包括自身拥有的气息等等一切。
这让他做出了理性的判断,不知道对不对,心里直打鼓。
并且公然索赔。
向金蒂楼索要精神损失费,名誉,疼痛等等罗列了二十七八条损失条款,强烈要求金蒂楼做出赔偿。
在他看来,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怕谁呀?
其实他心里气不过,为一进门就被金蒂楼里的人栽赃陷害,几次差点被人给活活打死,这口恶气得出。
否则心气不顺,何来自由飞翔一说?
没二话,干他丫的。
管他什么金蒂楼,后台强硬,惹不起也要惹。
可是他这么一闹,引发围观的人像看白痴,傻逼,死人一样看待他。
那一双双鄙夷,不屑,冷笑,与讥讽等等眼神,给他飙射出眼神浴,直接把他给淹没了。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被围观的人秒杀了亿万次了。
在这种态势下,绝大多数人已把他当做死人看待了。
伴随一声爆吼,显得更加贴切:“小杂种,你把金蒂楼当菜市场了?
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我告诉你,后果是点天灯,凌迟,下油锅等等十八般酷刑任选其一。
你打算选哪一种死法?”
“我选择你勾结窃贼,监守自盗,等着你说的十八般酷刑的伺候吧。
咋地了?”
王宏不为所动,微仰头,笑眯眯的瞅着一脸愤恨到青紫的黑甲侍卫长,抬手摸着下巴,摆出八字造型,慢吞吞的说道。
黑甲侍卫长气得呼呼喘息,攥得银枪发抖,延伸到一身铠甲上咔咔作响,并以一种噬人的眼神瞅着他,咬牙说道:“小杂种,你找死、老子成全你…”
“咋地,要我借你一个胆么?
来,照这来,不来你就是孬种。”
王宏松手倾身,把头伸了过去,抬手指着脑门说道。
黑甲侍卫长气得把牙齿咬的咯吱响,强行忍耐着没有对王宏下杀手。
因为他不敢妄动,担心坏了金蒂楼其中的一条行规:不得无理、无道的欺压顾客,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他拿王宏没办法。
当然,这条行规设在明面上,若是王宏一人待在金蒂楼里放肆,早就被他大卸八块了。
可眼下众目睽睽,迫使他不敢对王宏动一根手指头,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了。
王宏见他焉了、撇头一旁生闷气,莞尔一乐,转向黑葡萄问道:“咋地了,妞妞,你们金蒂楼只赚不赔,尽干损人利己的事,传出去…”
“闭嘴,说吧,你想要什么赔偿?”
黑葡萄气坏了,在掌心内凝聚出一颗紫葡萄,送到他的眼跟前,威逼着问道。
“吱吱”
紫葡萄旋转在雷电中似的。
看得王宏不禁咽下一口口水,暗叹境界不如人,但也不能让人骑到脖子上撒野。
心有所想,胆气渐壮。
王宏一咧嘴冲紫葡萄吹了一口气,砸吧砸吧嘴调侃道:“紫葡萄跟丹药似的,真是馋人。
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事?
为了报答刘氏家族对我的照顾,我打算在金蒂楼内购买一批疗伤丹药。
正好赶上你们诬陷,栽赃陷害我。
我呢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身体上就原谅你们了,但精神上是一道硬伤,这损失费你们得赔。
这样,你们就赔偿我五六万疗伤丹药…”
“你做梦去吧。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不知廉耻的拿刘氏家族说事。
他们一家人没把你整死真是一大失误。
留下你就是一个祸害。
一百枚丹药,开始检验剑穗…”
黑葡萄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把他点退了三大步,不容分辨的说道。
说着话伸手抢夺黑甲侍卫长手中的剑穗。
让王宏阻止不及,大声喊道:“没门,你们金蒂楼还要不要脸了?
欺负我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没二话,三万丹药…”
“两百…”
“两万九…”
……
好么,二人当众砍价,让围观的人看傻了眼。
金蒂楼什么时候变成菜市场了?
竟然出现这种主管一边蛮横的欺凌顾客,一边狠砍贵客索要的价码。
这还是金兰府国最大的商行,该有的德行吗?
奇葩的是那位顾客,硬是没把金蒂楼放在眼里,往死里要价,跟抢商行似的。
真是让人别开生面,长见识了。
直到把金蒂楼的主管给惊动下来,才告一段落。
这时,围观的人息声后退,纷纷给金蒂楼主管让道。
主管张天佐黑着一张脸,缓步走近王宏,却目视黑葡萄灵秀的美目中转为惊骇,心中一突,难道剑穗上真没有王宏的气息?
这怎么可能呢?
换而言之,就是黑甲侍卫长把剑穗塞到王宏怀里,再掏出来栽赃陷害王宏,这还得了?
要出大事了?
这事一旦传出去,引发不良效应,给金蒂楼带来重大的损失暂且不说。
金兰王若是追责下来,会死人的。
这事不能发生…张天佐在心中发狠,走到王宏右后侧一米处,瞪着他的后脖颈说道:“小子,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存心找茬,添堵是不是?”
这话说得委婉,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暗示私了之意。
可是王宏已经把黑甲侍卫长得罪死了,也被他抽打过,此仇不报没完。
若是就此罢手,无疑是让黑甲侍卫长狗仗人势,逮住机会就会把他置于死地。
这叫打蛇不死,反遭蛇咬,会死人的。
因此,王宏霍然转身,冲着方脸大肚腩的主管摇头说道:“你是金蒂楼的主管,有钱有势。
也有面子,不会为难我一个小人物吧?
我当众被人栽赃陷害,羞辱欺凌。
就必须当众找回一切尊严,这不过分吧?”
这话说得中肯,一报还一报,没商量。
惊得围观的人骇然色变,像看傻逼一样看待王宏,不知变通,找死的节奏。
王宏不以为意,即便是黑葡萄上前使眼色,也装作没看见。
只把黑葡萄气得不轻,又担心他被张天佐责难,不便插言。
张天佐笑了,笑得很开心,突然抬手点指着王宏当众宣布:“今日,请诸位顾客做个见证。
这位王宏声称我们金蒂楼栽赃陷害于他,他势必报复回来,不惜与金蒂楼开战。
勇气可嘉,还是冥顽不灵呢?
他若是邪灵附体之人,又当作何论断?”
“什么?邪灵附体,难怪他天不怕地不怕,与金蒂楼对着干。”
“是啊,前几年据说武胜关以南出现过一次邪灵附体事件。
那人丧失了人性,见人就杀,包括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么吓人?那岂不是堕入邪魔外道,疯狂嗜血,与野兽一般无二?”
“不行,这种威胁到竹城安危的邪灵,必须死,灭了他…”
“杀,杀了他…”
群情激昂,再次上演了一场聚众围剿王宏的行动。
就在这时,王宏的脑海里嗡嗡作响,伴随他张嘴咆哮:“桀桀桀,来吧,都来送死吧”,杀入人群。
这一变化让王宏始料不及,直觉着思维意识被封锁在一个房间里似的,完全支配不了身体。
但又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在干什么?
“嘭,啪啪”
展开八卦步,游走在人群之间,拳打脚踢。
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但凡触及拳脚者非死即残,血腥一片。
即便是黑甲侍卫长持枪奋力拦截,也被一拳砸断了臂膀,跌倒在一旁失去了战斗能力。
而面对众多的拳脚袭击,身体选择硬抗,越战越勇。
战力爆表,与神士境硬碰硬,部落下风。
所过之处,皆是暴击,暴击,一面倒的虐杀…
但身体也被武器伤到了筋骨,致使邪灵控制身体乘机钻入人群,伺机逃出金蒂楼,一路逃亡到深山老林,栽倒在雪窝里,不知死活…
“沙沙”
一行人追击而来。
“搜,一定要搜出王宏,灭了他…”
张天佐站在一颗天竹之巅,挥手下令属下全力搜山。
这让站在他旁边的黑葡萄柳眉倒竖,愤怒的冲他娇吼:“若非你把王宏逼入绝境,他怎么会被邪灵附体…”
“迟早的事,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让人听见看笑话…”
“混蛋,邪灵附体可以用药物控制,他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