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年夜饭,蔺舒云拿走了两人给的红包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手机里热闹的不行,全是拜年的短信。
蔺舒云挑着回复了几条,又在班级群里发了一个大红包就退了出来。
偏偏这些信息里没有殷禾的,她晚上发出去的信息,像石沉大海一样,蔺舒云拿着手机站在窗口,手指无聊的点着窗沿,她看见了蔺总和桑姨两人站在前院,一人拿着洒水壶,一人拿着个小铲子在种花。
她突然笑了起来,没想到蔺总还有这种爱好,她记得院子里的花草之前都是李嫂在弄的。
桑姨好像挺喜欢花的,蔺舒云打了个电话给李女士,虽然她远嫁国外,但骨子里还是喜欢祖国的传统节日,继父这几年也习惯了,每到这个时候就会陪着李女士过春季。
今年还罕见的看到了继父收养的哥哥,穿着打扮特别绅士,但蔺舒云知道这就是典型地斯文败类,骨子里全是黑的。
打完了电话,殷禾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蔺舒云心里有些焦躁,点开了视频通话,机械地提示音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通,久到蔺舒云觉得她可能还会再接着打第二个的时候,被人接了起来。
蔺舒云看着那边模糊黑暗的背景,皱了下眉头,她只能隐约看见殷禾的轮廓。
“你在哪?”
蔺舒云下意识地觉得殷禾现在过得不好,想到这里,她心里就难受的紧。
“唔,在家里。”
虽然殷禾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但是蔺舒云知道,他在隐忍,她仔细地盯着屏幕看,她知道殷禾也在看她。
但是不到三十秒,殷禾就撇开了头,蔺舒云只能看见他模糊的侧脸。
他的侧脸,她好了好多次,冷漠的,微笑的,她突然发现,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挺拔,是一张明星脸。
“你怎么了?”
蔺舒云没忍住,克制的问了出来,殷禾收回了视线,依旧盯着蔺舒云看,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他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什么事情都干过,别人说他叛逆,但他又好像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
在学校打架,但从来都不会让家长告到学校去,在黑市赛车,别人也只知道他一个代号,从来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他叫什么,他在新城弄了一个基地,也没人知道他弄这个基地是为了什么,就连在基地的人都不清楚……
但是他现在特别清楚,镜头另一边的人,他放到了心里,那个地方,只有他和她在。
“出了一点事,已经解决了,桑姨过来了吗?”
殷禾轻笑着说出这句话,仿佛刚才的沉默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还跟以前一样,背着单反在新城各个角落里跑,跑累了,就停在路边休息。
“过来了,估计这会儿蔺总已经想了好几个方案,要把人拖到民政局领证了吧。”
“唔,过年人家不上班,估计还得等几天。”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蔺舒云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的脸凑到镜头前,好像要让殷禾看的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