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诸位谋利者,结局总是难逃惨遭背刺的下场。
地上诸多野兽们翘首以盼,等着它俩落地。
黄毛猿猴在空中调整身形,一手抱着松塔,一手将松木棍挥舞的水泼不进,将周身的野兽打飞出去。
钢毛野猪埋首冲了上去,将猿猴摔得七荤八素。
眼见自己要被围攻,猿猴愤怒的吼叫着,抬手将松塔扔到野猪身旁。
看着众多疯狂的野兽又扑向了野猪,猿猴哼唧几声,捡起石块砸向了飞扑下来的山鹰,接着拎着棍子又冲了上去。
山鹰身形一转,躲过了石块,转身回到了枝桠上,它决定再等等。
另一旁的大蛇也不好受,刚一落地,就被杂毛狼咬到了尾巴,也不知杂毛狼哪来的怪力,将丈许长的大蛇甩得挨不着地。
饶是如此,那大蛇也是死不开口,艰难地吞咽着松塔,无奈的是杂毛狼太大力了,吞进去又甩出来,弄得它相当难受。
枝桠上的山鹰不安的踱着小步子,翅膀张了又合,一副煎熬的模样。
步流川倒是安稳的看着戏,甚至还想嗑点瓜子。
吼
咬着松塔死不松口的野猪被围攻了半晌,浑身浴血,腿也断了一只,终于是撑不下去了。
野猪嘶鸣了一声,它身上半尺多长的钢毛纷纷竖起,随着它的咆哮声尽数喷射而出。
清场!
在步流川的视角下,只见那野猪身上白光一闪,接着就是那堪比铁箭的钢毛雨幕般向四周激射。
箭幕过后,场上陷入了寂静,被甩的身体不能自主的大蛇虽然身上插了不少箭,但都只是破了层皮。
真正致命的伤在头上,大蛇的一只眼睛上插入了一簇钢毛,只剩根部,显然是戳到了脑子,定是活不了了,能做的只剩下在地上挣扎抽搐。
挨着大蛇的杂毛狼受的伤倒是轻多了,毕竟大部分飞到这个方向的猪钢毛都被在天上飞舞的大蛇独自揽下了。
不过杂毛狼受的伤虽不致命,却也影响了正常的活动,瘸着一条腿起身,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稍稍远离了些那条疯狂扭曲的大蛇。
黄毛猿猴虽然凑得最近,不过因为总是猥琐在后边,所以挨的箭最少。
可惜个子太高,脸上被插了两箭。
不过猿猴皮毛异常坚韧,算不上致命,就是疼的慌,正躺地上捂着脸哀嚎呢。
其余的野兽情况就更糟糕了,基本上是活不了了。
光秃秃的野猪躺在地上,先前的爆发已经是最后的力量,此时的它浑身淌血,一动不动,一副凄惨的模样,似乎已经死了。
嗖~
枝桠上的山鹰终于等到了出手时机,立时振翅俯冲下来,目标是野猪口中的松塔。
捡漏的来了!
步流川霍然站起,正要冲出去时,异变陡生。
就在山鹰即将触碰到野猪时,野猪突然扬起头颅,两点白光自鼻中飞出,化作飞针,直冲山鹰。
山鹰不及闪躲,仓促间张口吐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火红苍鹰,然后调动体内心炁防御,认命般的收敛翅膀挡在身前。
火红苍鹰振翅飞出,撞向野猪的肺炁本源。
金红两色轰然相撞,滚滚的灵气潮汐将周遭一切掀飞出去,野猪没有防护的脑袋更是直接化成了灰,远处原本就受伤不轻的三位更是如遭重击,其中挣扎已久大蛇竟是直接死去,不再动弹。
哧~
一声微不足道的碎裂声响起,爆炸中央忽地射出紫色的光束,接着便有数不清的紫玉般的颗粒溅射出来,四处散落着。
“松子?”
步流川比较了一下地上散落的松子与大蛇口中的松塔,毫不犹豫地趁此机会冲了出去。
脾炁壮四肢,肝炁强筋腱,步流川同时将两种炁汇聚在腿部,猛地一蹬,出来个坑。
接着整个人风一般刮过战场,冲到了大蛇身边,一把从嘴里掏出松塔转身就跑,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上去颇有天赋。
守在大蛇几丈外的杂毛狼都懵了,明明是它最近的!
听着身后传来的狼嚎猿啸,脚步不停的步流川心中颇为得意。
“果然,虽然野兽也会玩黄雀把戏,但哪里有人来的在行?”
脚下不停,不到半刻钟,他就已经跑出去十几里了。
……
“啊!”
刚没得意多久,步流川后背忽地一凉,虽然他及时的调用脾炁守御身后,却还是痛呼一声,身子葫芦般的滚了出去,沾了一身泥巴,松塔也掉了出去。
步流川抬头一看,心态顿时崩了。
又是那只山狸。
相比他此时崩溃的心情,血淋淋的后背似乎也不那么钻心的疼了。
在同一个对手面前以同样的方式跌倒两次,步流川不知道该对自己说什么好了。
山狸舔了舔刚刚收回的爪子,心中颇有些疑惑。
按它的设想,让这个人和竹林里难缠的野猪、杂毛狼、黄毛猿等争个你死我活,届时胜出者必然虚弱不堪,自己只需要优雅的在外边悠哉的等着,待胜者出来后,轻轻的挥一下小爪爪,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岂不美哉?
我可真是个足智多谋的小可爱!
可为什么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有余力承受自己的青刃??
步流川可不知道山狸心中在想些什么,看着树上的山狸,斜睨着一旁地上作势欲飞的松塔,步流川一边调用肾炁止血、肝炁疗伤,一边思考如何拿下这个可恶的小东西,带走自己历尽艰辛,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战利品。
山狸不相信自己的算计有问题,没有人能在经过连番恶战后依然精力充足!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他在虚张声势!”
山狸右爪猛地接连挥出数道巨大的青色光刃,然后迅疾地扑向地上的松塔。
“该死!”
步流川双手握持龟壳,同时向里灌输体内将近一半的心脾二炁。
火生土,心炁助脾炁。
龟壳涨至两丈方圆,将漫天青刃尽数拦下。
步流川亦是向前一扑,几乎与山狸同时碰到松塔。
咔嚓
一声轻响,松塔在山狸锋锐的爪下断成两截。
步流川握着半截松塔借惯性顺势向后一跃,挺直身子佯装沉稳,挥手召回龟壳,预备着向里灌输肺炁,做淡定之态。
山狸扒拉了一下自己那边的半截松塔,不满的瞪了眼步流川,叼起松塔转身就走,几个腾跃间就消失不见。
眼见山狸离去,步流川气势顿时一泄,佝偻着身子大口喘气。
看了看手里的大头那端,想笑又笑不出来,气恼极了!
“我本来能拿到一整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