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未婚夫二(1 / 1)落花祭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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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寂静,谨言是不明其意的哑言,安父是了然于胸的沉默。

而锦年的突然离开却是超出谢子宸的意料。

她还是原来的她,依旧是清丽可爱的一张容貌,只是皮肤比十年前白皙了许多,身材也由圆润变的亭亭玉立,远远望去婀娜多姿有了少女的体态。

只是……终归还是又不一样的,那盈盈一笑间的黑眸幽深而清冷,疏远而防备。

她还是她,又不像是他记忆里熟悉的她。

谢子宸有些出神的想着,眉间也涌上更多的迷惑不解。

之后,同安父和谨言说话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安父很会察言观色,心里已是明白谢贤侄这般失神模样这大概和珠儿的离开有很大关系。

心里了然一笑,便吩咐谨言带着谢子宸到府里一转,也好预先熟悉一下环境。

此安排正合谨言之意,他觉得和父亲呆在一起无非聊的是一些家族与书院之事,甚是无聊,他早想着带着伯光兄离开,也好邀请他去自个院中看看他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带给他观赏的图册。

谢子宸也是心有七窍之人,如何看不出安父不过是看出他心神恍惚,好让他与谨言一起离去解决。

观安父满脸兴味深沉的笑颜,他心里苦笑,安父想的是对的,但也想的多了,不过,他到底还有许多的事需要一探究竟,也就顺从的陪着谨言一起。

因安父目前并无官职傍身,虽因其大名流传于文人之间,但到底是白身,故他们在锦城的安府并不是很大,不过是三进三出的一个小院,自带后花园,这对于寻常百姓家已是过的不得了的日子,可对于安父和安母谢阮而言,院子虽小甚在精致细腻。

在锦城,因其独特的气候和环境,家家都喜种竹,用竹,就连居所建造都缺不了竹子的影子。

沿着竹木铺成的小径,子辰与谨言二人相携而行。

谨言离开安父后,性子就显得跳脱,为子辰介绍这一路所看到的何处是安父的书室,何处又是他的院子,以及远处那亭台楼阁的出处,总之将能介绍的都给他讲解了一遍。

子辰倒也没嫌烦,而是仍旧面带微笑的点头回应,因心里始终怀着心事,也就不间断就会跑了神。

刚转过一丛竹林,就能看见谨言之前说的水榭和安父常常邀请友人挥毫泼墨的墨阁。

子辰却是突然停下脚步,几步之遥的水榭里一抹俏丽身影,背对着他们倚靠在水榭栏杆上眺望着远处。

他嘴角轻扬,勾起一抹浅笑,之前的恍惚一下就去了大半,原来安锦年是来了此地等他,他猜她定也是有话要同他讲。

也好,正好他也是话问她,若就此说清楚,于他和她都有益。

“谨言,那可是令妹?”

谨言还在四处张望寻找可介绍的景,听到子辰的话后往他手指的那出一瞧,笑着道:“是令妹,走……咱们也过去,看看小妹在做什么?”说着拉上他的衣袖就是朝着水榭的方向而去,同时继续滔滔不绝的道:“说来这次回来看见小妹真是震惊不已,母亲信中所言我原本是不信的,只是亲眼见过后,我觉得小妹的变化可用脱胎换骨来形容,哎!也得也是感谢这一场病……”

子辰听完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真的相信是因为病好的缘故?”

谨言看向他,不明白他此话何意,于是疑惑的问道:“伯光兄,难道你知道是何原因才使得小妹如此大变?”

子辰道:“你该知道,我与徐老是忘年之交,之前令妹生病不醒,我曾书信于徐老,让他务必要来安府一趟为令妹诊治,之后令妹醒来,我又请徐老为令妹复诊,后来徐老书信于我说令妹问了他一句话”。

谨言知他请徐老来安府之事,对此他是感激不尽,可小妹问徐老的话的事他却是不知的,母亲信中也并未告诉他。

“伯光兄,小妹问了何话?”

子辰紧紧的盯着远处水榭的背影,悠悠开口转述道:“她是否有失忆之症?”

谨言默然不语,笑意从脸上隐退,喃喃自语道:“小妹何意?难道是她忘记之前的事情了,可为何只会如此?风寒而已!”

子辰当是没听见他的话,也是沉默不语,只是眼里一抹极为冷冽寒意寒意一闪即逝。

水榭的锦年恰好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

此时,少女圆圆的双眸含着清浅礼貌的笑,温婉道:“兄长和世兄怎的不进来反而只停驻不前,难道是因锦年在此的原因?”

子辰轻挑眉毛,清冷的笑道:“锦妹妹想多了,此乃你家,哪有客人嫌弃主人在的话。”

锦年心里冷哼一声,亏的父亲说过王家公子惊才绝艳,小小年纪已是不凡,不想是当人一面背人一面,父亲在时他笑的温和爽朗,而当着她时却又是笑的冷漠疏远,想来如今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哦!既然如此还请世兄水榭说话”,锦年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子辰微弯腰道:“锦妹妹邀请,子辰恭敬不如从命”。

此时谨言低头也不知想什么,并没有发现二人你来我往的交谈,见子辰迈步前走,他也跟着一起往前。

水榭中的石桌上,已经添置了茶具,石凳上也放置了软垫,子辰给他了她一个充满深意的笑。

可见锦年早料到他们会来此处,准备齐全等候多时。

“世兄请”。

“锦妹妹请”

三人依次坐下,锦年提起茶壶放到风炉上,烧水讲究三沸,多了少了都不行,就如对人的了解,少知道与多知道都要不得。

此时,子辰又看到一个另一个不同的安锦年,即使当着他这么个男子在场,才仅仅十一的锦年煮茶的动作优雅娴熟,不见慌乱,而她眉眼间沉静,抬袖间清浅含笑犹如一幅精致的仕女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似要为他掀开她隐藏在沉香古墨后的面纱,露出她真容玉颜。

他心里一阵烦乱,有种难以隐秘的激动踊跃在心田,他很不适应这突升的陌生情绪,皱了皱眉头。

锦年将刚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见他脸色低沉,于是道:“世兄是不喜锦年泡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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