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身世之谜(1 / 1)落花祭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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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阁之外的回廊,谢子宸拉住急欲准备上去想似要问个清楚明白的南景天。

“景天兄,愚弟有话同你说”。

“可是……”南景天欲言又止。

“愚弟知道你要做什么?只是如今还未到时候,你想要知道的也许我可以告诉你”。

南景天叹口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既然如此,走吧!”

二人相携去了水榭。

谢子宸背手而立面朝水榭之外碧波荡漾,语气平静的问着身后的南景天道:“景天兄,你我相识亦有三五载之久,你可信愚弟?或者说愚弟可否相信于你?”

南景天还是知道他的为人的,知道他此般问他定不是简单的说一件普通小事,不做他想,郑重道:“当然,兄长为人宸弟定也是了解的,你尽管说,为兄定也会守口如瓶”。

谢子宸轻扬一下嘴角,道:“愚弟并不是担心你说出去,而是担心……你不能冷静”。

南景天第一次听到他不能冷静这句话,放肆大笑:“宸弟你多虑了”,笑不达眼底,脸色笼罩阴霾,又道:“这天下间还有比我更冷静更克制的人吗?”似在问他也似在自问。

谢子宸默然不语,只是脸色渐渐低沉下去,一瞬间变的凝重,他慢慢回过身,眼里一片漆黑,踱步至石凳撩袍坐下,语气依旧不见起伏,却是给南景天娓娓道来一段稀奇古怪。

“你可知方觉寺?”

南景天点头,他很早的时候听过关于方觉寺的传言。

“方觉寺,方知前世今生,觉悟因果报应,是真有其事,只不过得有缘人,而这有缘人不方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皇室贵族,但到做到一点才能算是有缘,可就是这一点却是难倒了世间的千千万万的人”。

南景天轻笑一声道:“宸弟,你说这又同兄想要知道之事有何干系?”

谢子宸幽眸如墨,深不见底,“若不细品,还真关系不大,不过是一个傻到极致的女子本身也是强弩之末,还寻到寺里以三日不食滴水的诚心打动瞎眼的和尚才求的一个善”。

南景天下意识就问道:“何善?”

谢子宸不为所动,继续道:“女子是被家中娇宠的嫡女,自来父母恩爱,并无妾室,她之上只有一嫡亲的兄长,家宅安宁,该是娇软傲娇的性格,可是她却自幼小心谨慎,孤僻寡言,常常一副落落寡欢,好似有满腹的心事,及笄后,她嫁的也是家世相当的夫君,可是新婚后却并是世人皆知的蜜里调油,红袖添香的情趣日常,她的夫君原也是不理解的,只以为女子不过是心有所属而已,之后两人过上了貌合神离的日子,有一日,女子看见了他夫君邀请回府的一贵客,失神而激动,不顾后宅妇人不得见外男的规矩直接拉住贵客的衣袖,又哭又笑,至此以后,女子就对这个男子分外的上心,不仅日日关注,天天念叨,她的夫君终是忍无可忍,又因被当今天子派往边疆,在他心里可瞬时有种解脱之感,也可能是她夫君有意的逃避,终归一别三年,再见时女子已是病入膏肓,她独自前往方觉寺,而她的夫君默默跟在她的身后,亲眼目睹了她所做的一切以及同瞎眼和尚所说的的每一句话,她余生所求不过那人来世健康长乐,一世到老,嫉妒的怒火中烧的夫君就此离去,也错过了女子后面的话,也就此错过了他们一世情缘,后来她的夫君想起一切,却为时已晚,就算是他寻到了真像也不过是阴阳相隔”。

直到最后一个字也消散在朗朗清风中,谢子宸是久久的沉默,他眉眼低垂,似有无尽悔恨与苍凉从坚挺的背影中一点一滴的渗透出以至蔓延整个水榭。

再说南景天,他原本是站在谢子宸身后,一副散漫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越往后听他的神色越是凝重,挪步到了石凳,反倒有些失魂落魄,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听到最后,那精致如玉的精雕细琢容颜已染上几丝微怒,微痛,微恨,他一臂杵在石桌上,纤纤玉手紧握成拳,想来大概如他一般的玉人就连悲伤难过都带着几分艳色,白皙肌肤都透着淡淡的氤红之色,与谢子宸行程鲜明的对此。

水榭外清风徐来,迎面一拂,微凉之意穿孔而入,二人俱是一激灵,回过神来,谢子宸轻轻叹了一口气,满腹的悔恨只能沉压在心底,倒又是云淡风轻好似无事人的模样。

“你可知她在方觉寺所求是何事?”谢子宸声音低哑的问道。

南景天几不可察的摇头。

“愚弟也是后来才知,女子平生之愿是为令弟求一世安平和乐,高寿安康,而她宁愿为此散尽血肉之躯,以供佛祖”。

南景天大震,霍的一下抬起头,眼中猩红的注视着谢子宸怒问道:“你说的女子与在下何干?一世安平和乐,若心存恨,却不报仇,如何做到安平,又如何做到和乐,就算做到了,又如何愧对那些死去的家人……”

倏然他住口,脸色更加潮红,嘴角恨恨的抿成一条直线,可见他是强忍怒意,以至身子都微抖。

谢子宸起身,只有他是知道一切真像,可他又如何能告诉他,他的仇总有报的那么一天,只是如今,时机未到,他不希望他打破这一切的平静,因为他恐惧害怕出现梦里的结局。

当一个人太过害怕一件东西就会变的畏畏缩缩,他心知却无能为力。

水榭又是寂然无声,直到从水榭之外传来安谨言明媚的笑意,水榭凝重气氛一扫而空。

“伯光兄,也不是谨言说你,诗会是你提议的,你不与大伙同乐怎可躲在此处逍遥自在,实在不该啊不该。”

谢子宸无奈按额角,黑瞳从南景天的身上划过然后才转向安谨言,问道:“谨言,你怎的来了?”

安谨言促狭一笑道:“还不是伯光兄风华无双,让这锦城的大家淑女思君急切,派谨言前来寻人”,边说边走进了水榭,往石凳上大刀阔斧一坐,却是眼睛咕噜一转盯住了南景天,眉间现出疑惑一副茫然不解的犹如稚子神情明净纯善,毫不虚伪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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