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此战凶险,这一去便是九死一生。
那一夜于我而言,可能是此生唯一一次拥有你。
我想在你的身上每一处都烙下我的痕迹,我想让你这一生都无法忘记我。
可我不知如何做才能让你如登极乐,便只能让你痛,让你哭,让你恨我怨我,彼时的我唯一所求便是在你心里,能留下一道痕迹。
那时我便想着,若此战结束,我一息尚存,便回来让你将那一夜所受的痛苦千百倍的还在我身上,等你气消了,恨解了,我便用此余生将你捧在心尖上,让你幸福一辈子以做补偿。
若我回不来,便当是这天替你收了我。
你若念及一夜夫妻恩情愿意替我守着,那我溥浳二字便是你一生的保障,君上为安军心,必定善待于你,好歹不至于让你失了我的庇护受楚家人欺负。
若你恨我至极,我的死讯也算是能解些你的恨……
而且,闺女总比寡妇好嫁些,没有三书六聘,才不至于让你受人诟病。
况且虽然失了身子,但好歹有这万贯家财,将来娶你的人看在钱的份上也不至于太轻视你。”
楚歆玥就这样看着溥浳,静静地听他说完。
溥浳话音未落,已经拿起酒坛子往楚歆玥用过的那个杯子里又倒了一杯酒,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便一仰而尽,将酒杯随意地扔回桌上,溥浳才低头看着怀中的楚歆玥,捏了捏她的脸,剑眉微拢,眸似深海,暗流涌动难以揣测:“我是忍着什么样的心痛在替你布置这一切?你这没良心的丫头竟然只看到我对你用了强,只能想到我要将你当做一个玩物锁在身边?若我溥浳只是缺一个暖床的,又何苦这般周折,非你不可?!”
“你的意思,我倒还要谢谢将军替我费心了?”
“你可不是应该谢谢我!只要一想到有个男人会住着我的宅子,花着我的银子,搂着我的娘子还极有可能打着我的儿子,我就恨不得把京都所有男人都送到皇宫里去当太监!我是怎么咬牙忍着才没疯,像个采花贼一般偷偷摸摸地将你从楚家带出来的,你就半点不能体会?”
“不能。强奸就是强奸,再怎么美化也洗不白。”
楚歆玥答得爽快,倒让溥浳一噎。
懒得去拿酒杯,索性就将酒坛子举起来直接大口大口地灌酒入喉。
似是发泄一般猛喝了半坛才将酒坛子放下,恶狠狠地说:“早知你这般没有良心,我当初就不该去替你费那些心思。直接带着十五万军兵去楚家将你抢来,管你愿意不愿意,先绕城三圈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是我溥浳的女人,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
“采花大盗和强抢民女,有何区别?不过都是仗势欺人罢了。”
“区别在于能让你无路可退,只要我一天不死,你身上就贴着我的标签,普天之下除了我的身边你再无容身之处。”
“口气真大。”
“不信你就试试,看看今日之后,还有没有人敢帮你从我身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