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刚好被同样来上网的白泽看到。
“还别说,这萧萧对秦然的确不错”,刘伟的手搭在白泽的肩膀上,看到这一幕,又看到白泽阴沉着脸,故意在白泽旁边打趣着。
“走,我们换个地方”白泽只觉得心里有些不爽,抖开刘伟的手,转身离开。
“不会,你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秦然怕萧萧多想,赶紧解释着。
“呵,也是,我再好也不是他,做的再多都不及他分毫,哪怕他对你弃如敝履,你还是忘不掉”,语气里有些低落,还有些微愤怒。
秦然一愣,许久都没有见到过萧萧生气的样子了。
是在气我还在对白泽念念不忘烂泥扶不上墙?还是在气自己,没能帮到我?
想到这些,秦然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有你陪伴的这段日子里,我很开心,已经不会再经常想起他了。只是萧萧,他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那么用力去喜欢的一个人,他喜欢上了别人,是我们没有缘分,但我喜欢他,这是我的宿命,是我心甘情愿,没有那么容易忘掉的。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忘不掉也没关系,孤独终老也没关系,萧萧,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对我承诺一些什么”。
“萧萧,不然咱们分开吧,这样对你不公平”秦然思忖了一会,决定不再逃避,当面和萧萧说清楚。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的。再说,我也还需要你帮我忘掉我的前女友呢,没什么公不公平的”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可是……”
“没有什么可不可是的,等你忘掉他了,我会离开的,乖,我教你玩游戏吧”。萧萧摸了摸秦然的头,绕到秦然背后,将秦然环在怀里,用手握着她的右手,关掉她的邮箱界面,打开游戏,一边讲解一边熟练的操作起来。
“萧萧,谢谢你”
“专心看,别说话”
白泽和刘伟刚走出网吧,刘伟就收起调笑的的神情,正色说道:“其实看的出来,秦然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错过了也是很可惜的”。
也不管白泽有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继续说着,“至少,她比杨娴好多了,杨娴也就是长得比她好看一点,其他地方也比不上她,我搞不懂,为什么你会选择杨娴那样的人”。
“你对杨娴有意见?”听刘伟的话里似乎都是不屑,白泽终于出了声。
“有意见也算不上。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你,是关于秦然的,嗯……也算是和你有关吧,我觉得可能会感兴趣”。
“不感兴趣”
“那若是,关于杨娴的呢?”
“什么事?”
“你还记得上次秦然作弊的事情吗。当时王波说他可以作证,但是要私下给班主任说,对吧”。
“嗯,怎么了。”
“那你知道吗,那天,他刚好杨娜和她坐在同一个考场,而且,刚好她就在她的斜后方”。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了不是吗?他说,是杨娴,把纸条丢到秦然脚边的,而且不止一张,张张都扔到秦然脚下,这是巧合吗?”
“那也不能说明就是杨娴,万一是扔错了呢?”
“你就这么相信她吗,阿泽”
白泽沉默不语,他并不是相信杨娴,而是,不敢去不相信。
“你应该也很奇怪,为什么刚好王波看到了。他说,那天他看自己的考场号的时候,刚好杨娴也在看。只大概听见杨娴说了句,‘秦然,咱们走着瞧’,他的心里有些纳闷,在考场上,就特别留意了下。阿泽,你还不相信吗?”
第二天,下完早自习。
萧萧和往常一样,一下课就在教室门口等着秦然,两人一起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以后,冲了一杯奶茶给秦然,送她回到教室,走之前递给秦然一封信。
趁还没有上课,秦然把信打开。
只见他在信里写到: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他的一个笑,你就能开心好多天。他的一个哭,你也能难过好多年。即使他的一切喜怒哀乐都不是因为你,但你却心甘情愿为他喜,为他怒,为他哀,为他乐。为他心心念念,为他寝食难安,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是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哪怕,白泽选择了别人,她却仍旧念着他,为他祝福。
其实最初秦然对杨娴和白泽并没有什么恨意,也不想埋怨什么。
只觉得不是我的总归不是我的。她和白泽没能在一起,大概也是注定的吧,本来他们也不是一路人。没有杨娴,也会有王娴,李娴。只要她能让白泽幸福,不是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是她,秦然反而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哪怕到后来,两个人招摇过市的样子让她心如刀绞也没有埋怨过半分。
最初,她想过要把一切放在心里,当做和白泽在一起的种种只是黄粱一梦。梦醒了,她没有告过白,她们没有在一起过,他也没有抛弃过她,她只是一直在暗恋着他。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往后的时光,在没有白泽来过的世界里,和所有人一样,好好读书,毕业,上大学,然后工作,生孩子。
也许慢慢的,她就会忘记白泽。
一直到白泽对她一再的误会,对杨娴的维护,白泽对她的反感,这才让她的心态才有些失衡,那是失望透顶之后的愤懑,还有一种深深的委屈与耻辱感。
不要我的真心没关系,为什么还要狠狠的践踏无视?
是不是非得我变成一个让你讨厌的人,才能让你多看一眼?
只是没有岁月静好。每一个风平浪静的背后,都是汹涌而来的浪潮。
杨娴心里是不平衡的,嫉妒的火苗熊熊的燃烧着。明明秦然长的没她好,个子没她高,为什么一开始就比她先拥有了白泽。哪怕白泽后来选择了她,但她也只是第三者,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