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主城抓外乡人的消息多少还是有点犯愁,愁的是十人如何避免被抓。
再者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心中自然多少猜测会不会是同他们一起来的其他三人中的,毕竟现在不知道那三人的信息。
当下众人各有所思。
洺忆和柯柯与秦不言接触一段时间,她们是觉得他不是,但,谁也不能肯定他不会。
魏云仙则在脑中想到若是真的有人在主城干出这么大事情来,说明被杀的人一定是有一定的名头的人,而出手的人应该也不会是普通的人。
丁玲观察其他人,见每人都在思索,她这会儿也不确定君子风会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她觉得百分之八十就是君子风,若不是他,那就说明也不可能是他那个朋友,这样以来,只剩秦不言,可是说破天她也不相信会是秦不言,排除自己人,那就是他这伙人之外的人了。
想到也许有其他人也来到这里,或许是那些人中的人干的,大概这事跟自己这一伙人是没有关系的,不该多虑,想到这,丁玲舒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躲来躲去。
而正在躲来躲去的秦不言,实在是有苦难言。
他出于自己本性,一路上热心帮助他人,也得到了他人的答谢,在他人的帮助下,这才能够很快来到主城,没想到刚到主城就被人盯上了。
也怪他自己太过招摇,到处寻人的时候,挥霍着身上的钱财,谁叫他带了很多钱,而他又有着这个时候不挥霍更待何时的心思作祟。
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跟前,买这买那,不见心疼。
财大气粗的时候,也曾慷慨地解囊过,虽说都以借的名义。
他也没想过要人还,哪知道有些人就起了坏心思,想要偷他的钱财。
而那些人竟然当街诬赖他偷人钱财,这招以前就遇见过,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费口舌,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暴打,他知道对那些人辩解之词说了也没用。
由于他小瞧了那些人的势力,导致很快被管理治安的官差围住,差点被抓走,之后到处都在张贴着他的画像,要缉拿他。
秦不言自认自己倒霉,只好躲藏起来,免得被人揭发,告知管事的人,到时候把他抓起来,他还怎么在城内寻人。
而在他躲藏期间,好巧不巧地撞见了一桩命案,他是再也不敢露面了,唯恐被人发现,把他灭口了。
一心期待着柯柯和洺忆她们快些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好同她们一起离开这地方,反正来过就行了。
也没想在这样的地方长久待下去,以前的传说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仙人,一个个的都是如他一样普通的很。
唯一觉得像仙人的,还是个杀人凶手,这也太颠覆了他的认知了,让他都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也许这里并不是故事里的那个仙岛。
想了很久也是没想明白,他要寻找的那个仙岛,到底是不是存在的。
一身破旧的衣服,一顶干草编制的蓑衣,他还戴着破损的斗笠,遮住了脸,脚上的鞋子也露出了脚指头。
再想到自己这副模样,秦不言不禁乐了,他估摸着若柯柯和洺忆及阿齐见到他,恐怕是根本当面认不出来。
单腿跪坐在地上,低头看着面前的破碗,他现在就是一个糟糕的乞丐。
其实那命案发生之时,撞见的人不止秦不言一人,另外那个人隐藏在暗处,他虽然看到了秦不言当时仓皇地逃离现场,并未去追上他,因为他要在现场围观到最后。
要看到而那杀人凶手的真面目,躲在暗处的他,是不相信那张暴露出给他人看见的脸,他知道有的人喜欢伪装,像这样故意放走秦不言的凶手,一定是不介意被人看见,那么就有可能说明不是如他人看见的那样,脸是假的。
秦不言要是知道现场还有其他人,而且凶手已经看到他并有意放他离开,他得想对方的用意,不像现在这样隐藏自己,担心自己被灭口。
等到洺忆和柯柯等人来到城内,发现了秦不言的画像,推测了秦不言一定是躲藏在这城内。
城内那么大,也不太好找人,而且他们也不能太分散,于是,柯柯选择同洺忆先去找洺忆的父母亲人,然后,再去寻找秦不言。
阿齐默不作声地跟着她们,其他人则选择了一个比较不太显眼的普通客栈,暂住那里,等柯柯和洺忆的消息。
一路打听,洺忆寻找到了一处大宅子。
宅子很大,高墙围着,里面是什么样一点也看不见。
门前有人把守,洺忆上前询问了一下,得知确实这处住宅是她父母亲在这里的时候居住的,现在里面也还有人在。
她的父母亲在她到这里之前已经离开了,具体是去了哪里,也鲜少有人知道。
现在也只能望着这宅子选择离开,先回客栈内,商议寻找秦不言。
柯柯看出洺忆的失落,挽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和阿齐去街边买一些吃的,付钱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没钱。
十分尴尬地看着洺忆自己付钱,递给她和阿齐各一份吃的。
“之前你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钱,现在你还是如此,”洺忆笑着对柯柯说,她很希望自己的父母亲还是如自己记忆中的那般,也不知现在是否如从前了。
一想到多年过去了,或许多多少少有些改变,只要他们还健康的活着,能承认她是以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也算是一件欣慰的事情。
回想起当初被自己父母亲丢下的时候,她还不懂事的以为是开玩笑,是逗她玩的,直到后来很多天也不再见,才意识到确实是把她丢下了。
她是被自己亲生父母丢给她大姨当女儿了,她大姨当时没有孩子,后来有了,她就被过继给老国主的儿子当女儿,其实她总得算来并不是真的公主也不算是真的国主。
她也根本不想当国主,不用其他人反对,也根本用不着那些人来追杀自己,她一点也不想参与那些事情。
所以,她才要逃离。
如今来找自己亲生父母亲,她首先想问他们为什么当初丢下了她,而不给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要确定是不是这期间有什么事情隐瞒了她不让她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现在却连人的面儿也见不着,也不知人又去了哪里,再从哪里找,她心中想要问明白的事情,到底何时才能有答案。
低落的情绪加剧着她的情绪不稳,剥夺了她越想越往坏处想,最后将自己彻底丢下,像换了一个人,不再情绪低落,也不再执着,更不在乎那些事与人。
柯柯担心地看着发呆中的洺忆,呼唤了她的名字,叫她回过神来。
“洺忆,洺忆,你还有多少钱?还有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洺忆听到柯柯的声音,脑子听到她的问题,开始思考自己还有多少钱,钱是从谁哪里借来的。
一下子又回到现实中,回到如今正在行走的街边。
“哦,不知,应该也没多少了,钱是从白炎那儿借的,”说话间,她又想到自己还得还钱,又想到自己得挣钱,再想到还得先找秦不言,然后,再去想怎么挣钱。
她们身边的阿齐眨着眼睛,安静地吃着手中的花糕,看着远处有一个乞丐正在呼呼大睡,那人身形看着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