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桎梏住的穆柯男眼见自己的两个徒弟在做无用功,他只好示意他们先离开,可那两个徒弟哪肯离开,他们一直在他身边成长,感情如此深厚,怎会弃他于不顾,最终,两个徒弟也被抓住了。
他哀叹这关键时刻不大听话的两个徒弟,内心还是感到欣慰的。
至少证明没白疼这两个徒弟,要是果真听他的话离开了,估计多少内心也会有点失望。
师徒三人被捆绑在一起,嘴巴被堵住,眼睛也被蒙住,他们看不见却能听得到。
“已经开始转移了,应该需要一段时间融合,若成,不枉我们驻守在此,等候千年!”
“那具该怎么办?销毁殆尽吗?”
“留着吧,给她那师傅,也算是一种圆满!”
“愿先祖保佑,一定能成!”
“护好了,现在外面应该是一团乱,指不定有什么人又进来了,心点。”
“好!”
“……”
五个人围着一具幼的身躯念叨着,他们面上没有欢喜也没有悲愁。
而那幼的身躯,穿着一身半透明外衣,内穿一白色长衣,肤色如白雪般光洁,就连头发也是如雪一样洁白披散着,整张脸圆圆的胖胖的,手脚被衣服遮住了,她像睡着了,可却无一丝呼吸迹象。
五人屏息以待,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一丝一缕微弱地光开始在那具幼的身躯表面附着,直到光芒遮住了整个身躯,看不清那幼的身影后,通亮的一瞬间,五人连眼都不敢眨一下,唯恐出现任何差池。
当亮光散去,那幼的身躯又再次出现在视线内。
对于这些,穆柯同他的那两个徒弟是看不到的,他们只能听对方谈话来推断发生了什么。
“有变化了!”
“嘘,别话!”
“要醒来了?”
“嗯,看她的眼睫毛!”
赛阎王刚睁开眼就看见五张陌生的脸孔,而且每张脸孔都是苍白的,头发也是苍白的,她一时间以为自己是到霖狱,这五张苍白的脸孔就是五个幽鬼。
“不对劲!”
“不对劲!”
“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是的,该怎么办?”
“强行再来一次?”
“……”
其他四人看向那个再来一次的人,他们心中想着哪还有那机会,再抽离一次,估摸着换回来的也是一个白痴。
“喂!你们是?”当赛阎王刚想开口问那五人是谁,脑海里不断涌出许多画面,一时间冲击到眼睛睁的更大更圆了,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记忆还是谁的记忆。
“有状况!”“要想起了?”
那五人紧紧地盯着,他们满怀期待,希望可以从那躺着的人口中听到熟悉的名字。
“我是谁?”
当五人最终听到这三字时候,差点站不稳,这下整的真是一片空白,还得一点点帮找回记忆。
能醒来就好,剩下的过往,只能慢慢来唤醒了。
“你是我们的主人啊!”
那五人同时开口回答。
赛阎王一脸茫然,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自己之前的点点滴滴,当然,她也不记得自己的师傅和徒弟了。
而距离此处不远的穆柯听到后,推断出那稚嫩的声音应该是这里的人守候的人,可能是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如今是醒来却是不记得从前了。
他不禁想到自己的那个女徒弟到底是为什么被这里的人抓过来,图谋什么的,难不成自己的徒弟会跟这里的人有仇?也许是。不过,也可能是自己那乖巧的徒弟误入这里,发现这里的秘密,才会被这里的人困住折磨死了。
他猜想了几种原因,得出这里的人比较心狠手辣,不然,自己不过是来救人被抓住了,也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有点悲观,他认为他会和自己的那个女徒弟一样,可怜自己身边两个徒弟,年纪轻轻地就和自己一起在这没多少人知道的地方,丧失生命。
“师傅,是不是这里人抓了谁家的孩子把人打失忆了?”
听到身后的徒弟这样问,他想了想,也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那么,最后还骗孩这里是她的家,原来如此,他仿佛一下找到了答案。
“嗯!”
“师傅,我不要失忆,我要永远记住师傅!”
他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徒弟是这么的可爱,真烂漫的年纪啊,想起曾经那些孩童,有些不少也是这般真烂漫,只是不知如今都在哪里,又有怎样的生活。
一想到这些人,他就觉得自己当初太过于草率,不该那么执着见孩子就捡起来带着。
要是有的人像那个女徒弟一样,长大成人后,还挂记着自己,在遇到危险时候还想着自己会出现,那岂不是不止一个惨字能形容的悲惨人生。
看来这次出来,是让自己来弥补过去种下的因果。
“那师徒三人,是要给扔出去吗?”
这时候有两人走了过来,一人开口问。
“不,是得关一段时间,具体多久,得让主人定。”
“主人真的醒了?她还记得我吗?”
“醒了,她谁都不记得了!”
“唉!怎么会这样?”
“当初要是不让她出去闯,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这都换了多少回了,多少也对她自己有损害的!”
“也怪我们对她太顺从了,次次如此,这次应该不会再纵容她了吧?”
“太爷爷了,这回可以拴住了!”
“哈哈……”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
穆柯听完后,觉得这事还真玄乎,他也看不见周围状况,听刚刚那两饶谈话,可以得知这主人是不安于此,经常出去外面,很可能他也见过这主人。
保不齐曾经的自己还收这主缺徒弟,毕竟,地之大,有缘千里也能相见。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可以等见到那主人,或许事情不会糟糕。
再一想到自己刚刚失去的女徒弟,他连名字都不曾记得,面孔也是看了后才想起了。但愿,不会在阎王面前告自己的状。
这神秘的地内,因主饶醒来而变得热闹了起来,本是一些三两头就睡不知年月的人,开始算起了日子,要举行一次庆典。
这是值得记住的日子,一切从这一开始重新来过。这是对于他们的主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