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鹿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水门仿佛对众人的表情毫无所觉一般,继续说道:“但是慢慢的,我发现我之前的认定是错误的,我之前只是一味的执行方所下达的命令,只是努力的去完成这些命令。即便如此,我便以为自己是在为村子而战了?”
“不,这是错误的。”
小队之中的众多忍者蓦然抬头,看向水门的目光却是显得迷茫而又慌乱。
这些也全都是他们心**同的想法,他们之前便是这么做的,也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如今却被水门否决,他们不禁有些茫然若失,这难道不就是为村子而战么?
看着众多疑惑的目光,水门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只是机械而又单纯的执行命令而已,即便是你因此而受到伤害,也只是做出了奉献而已!”
这小鬼!
他这句话说的毫不留情,顿时引起了一众愤怒的目光。
“我们都是在为自己而战!”
水门如是说道。
“为自己心中的理想而战,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人而战,为自己心中的执念而战,更是为了自己的忍道!如果你心中还保留一丝期望,那么即便是在战场之中战死又有什么呢?”
“所以,我要去营救喜之助,不为其他,只为自己心中的信念,如此即便是死去,那么,也是有价值的!这便是我的忍道了!”
这句话一出口,众多忍者心头却是一震,抬头看着那仿如阳光般暖熏的少年,他们在他的眼中看得到的只有真诚,和那无限的自信与乐观。
队伍之中的阴郁之气顿时一扫而空,许多忍者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自己居然还没有一个孩子看得明白,一身年纪简直活到狗身去了。
岗元寿和千城一目光闪烁,满是敬佩的望着水门,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做着某些决定。
“记得喜之助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如果没了理想与信念,那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水门向着众人微微一笑,却是回过头来当即便要发动飞雷神术式了。
“等等!”奈良鹿纯再次叫住了水门。
“大叔,你还要阻止我么?”水门背对着他们,却是去意已决。
“自然不是。”奈良鹿纯脸露出一抹微笑,却是对着队伍大声喊道:“奈良家的忍者何在?”
话音刚落,数名忍者便已从队伍之中站出,他们神色严肃,他们眼神坚定,虽然身多多少少都有些伤势,但是却不妨碍他们参加后面的战斗。
“大叔,你?”水门微微有些错愕。
“带他们吧!”奈良鹿纯笑容之中隐含着自豪,仿佛一直的对话再次触动了伤口,他略微喘息了一声,“小鬼,我们奈良家也是有着自己的信念的!”
“不只是奈良家!”
又是一声呼喊传来,只见一名忍者从队伍之中走了出来。
“怎么可能只让一个小鬼出尽风头呢?”
“木叶还没沦落到让你们这群小鬼挡在前面的时候。”
“对!对!”
不停的有伤势较轻的忍者站了出来,不同于刚才的死气沉沉,此时他们的眼中满含笑意与坚定。
“大家……”水门背对着众人的身躯微微一阵,话语却有些哽咽。
不得不说,小太阳此时已经颇具日后四代目的一些风采了,及其富有感染力的他,此时用自己的行动与语言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硬生生的拉起了一支实力不俗的后援团。
鸣人日后的强大嘴遁看来还是有原因的,这一技能在其父身已经初现端倪。
…………
战争仍在继续,此时比起之前更加的白热化,也更加的残!
双方都打出了真火!
“刷!”三名中忍齐齐被一刀割断了咽喉,这若是放在平时,一刀解决三名中忍简直就是不可能,毕竟中忍可不是什么大白菜就放在那里任你宰割。但在这,一切不可能均化作了可能。
没错,动手的人,依然还是那个下忍的小鬼!
来自木叶的少年像是修罗一样冷冽的盯着眼前越聚越多的敌人,但他年轻的脸却毫无惧意。虽然此时他的身已经满是伤痕,狰狞可怖犹如血人一般。
“呼呼……”喜之助用力的喘息着,额头的血液,几乎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一秒,又或者是两秒?
虽然还没有明确的界定,但凭借目前的身体状态来看,喜之助明白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就算是任何下一个瞬间,自己如果突然倒下,他也丝毫都不感到奇怪。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最后究竟是自己体力耗尽而死呢,又或者是在这之前便被众多云忍围殴至死呢。
话说,如果剧情安排妥当的话,自己还真是不想死呢。
不管是为了自己,又或者是为了雪然……
他不能倒下,如果他在这里倒下了,那么他身后的女孩可能会在第一时间被狂暴的云忍夺取生命。
“呼…”
他再次呼吸着,口中却传来阵阵的铁锈味,“tui。”话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的内脏如今已经大规模的出血,强烈的剧痛伴随着呼吸,让他痛苦万分。
啊呀呀,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么?
感觉已经将地球所有看似不可能的苦难都承受了一遍的某人,心中不由得爆发出一阵呐喊!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在这里啊!”
来自身体的疲惫,在耳边一阵阵的低声喃语。
你需要休息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手臂全麻的几乎不能抬起,体内的能量一阵阵的告急,仿佛汽车之中已经见底的油箱,有仿佛被肆意开采的水源,刚刚渗出一丝水迹便被开采者迫不及待的连泥土都一起挖了出来。
“噗嗤!”又是一道鲜血飙起。
这难道就是杀人杀到手软么?
话说杀人可真特么累啊!
某人心中有些恶趣味的想道,持刀的右手下意识的再次挥出。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