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辛榆来说,这就够了。
今天的两则新闻都和她有关,一则里她是备受关注的救人英雄,另一则她是不为人知的受害者。
若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把这样两个身份联想到同一个人身上。
这让她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看似不相干的事情,其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除了她这个当事人以外,也就只有谢清霁了解全程,她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他。
谢清霁像是专门等她的电话,立马就接通了。
“我看到今天的新闻了。陈启昌的事情,谢谢你。”
“还谢我?”
嗯?他为什么要说“还”?
辛榆疑惑了两秒,难道是最近谢过他好多次?
“陈启昌能这么快被处理,很明显是你的功劳。”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当事人可太清楚了。
谢清霁的嗓音染上了笑意:“我向你学习,也当一回英雄,不过是伸张正义的英雄。”
辛榆听他这样说,但心里明白,他们做的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事情。
她做的好事既救了人又获得了赞誉,可他是为了她默默做的,那不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完成后也不会有任何的鲜花和掌声——虽然他并不一定在乎。
她一本正经而又高调地夸奖:“正义的资本家造福社会,我们要呼吁其他的资本家向您学习。”
“给我戴高帽子?”谢清霁明显愉悦的笑声传来,“欠我一顿饭,还记得吗?”
在风停雨住帮她找回手机的时候,她亲口答应的。
“记得啊。”她懒懒道,“只是我没想到,资本家还惦记我一顿饭。”
“资本家也要吃饭的。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清账怎么样?”他提议。
“今天不行。”辛榆遗憾地拒绝他,“我答应爸爸了,晚上要回老宅吃饭。”
谭父知道辛榆救人的事情后,十分骄傲,非让她晚上回去。她惦记着父亲说的奖励房子的事情,就答应了。
“那可就欠我两顿了。”
“怎么凭空多了一顿?”她的音调高了几分,十分地不理解。
谢清霁好心解释:“今天不是还要谢我,总不能轻飘飘一句话就结束了。”
“资本家本质还是压榨劳动人民。”她吐槽了一句,“可以换种方式吗?”
她要去吃的饭太多了,母亲那边今天也找她,约了周末的时间,唐全意和花斐也说要一起庆祝庆祝。
“你想要什么方式?”
“嗯……”她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你随便提吧。”
“你确定让我随便提?”
“反正我做不到的又不会答应。”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有赖账的嫌疑。
“看来不傻。”谢清霁喜欢她这样,“还完了那顿饭,我再提要求,免得债太多压垮了你。”
“资本家突然贴心了。”
“资本家偶尔需要笼络人心。”
谢清霁听她一句一句“资本家”地调侃,很明显感受到她态度的亲近。
她的心,是不是快被他笼络过来了?
挂断电话,辛榆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天晚上,他不是亲过她的手,说当谢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