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马打电话过来:“李劲柏,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挂电话算什么本事?”
李劲柏不愿意跟她纠缠,再次挂断电话。
不大一会儿,何田田出现在李劲柏办公室。何田田的出现,给科室医生护士带来不小的惊讶:她怎么又来了?
唐玲玲对何田田其实是忌恨的。她曾经让自己充满了委屈。一个普通护士,将护士长架空,这是市人民医院绝无仅有,或者说空前绝后。
何田田却对这些曾经的同事视而不见。她径直走进李劲柏办公室:“李博士,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学会挂电话了。”
李劲柏对何田田找门来猝不及防,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欠你钱,我也没钱!”
“我好歹跟了你那么久,就算我骗了你,也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我真的没钱!”李劲柏说:“你放过我吧!我承认,自己没你这么有本事!”
“李劲柏,当初你怎么跟我承诺的?你说,会让我过好日子的,会对我负责的。难道,那些话是放屁吗?”何田田横眉冷对。
“时过境迁,事过境迁。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李劲柏冷冷地说:“现在,你是你,我是我,我凭什么要给你钱?”
何田田坐下来,说:“你不给我钱,今天我就不走了。”
李劲柏不想跟她争吵,想出去躲避一下。何田田一把抓住他:“别走。事情没解决,你哪里都不能去。”
看这架势,何田田是赖李劲柏了。李劲柏无奈,说:“我真没钱。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行!好歹我跟你那么久,你一点补偿都没给我!”何田田说:“不但没得到一分钱好处,还跟你受了那么多白眼,连工作都丢了,你要管我。”
何田田的话,让李劲柏后背发凉。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到了无耻的地步?真是不可理喻。
何田田威胁道:“如果你敢不管我,我就去告你!”
“告我什么?”李劲柏怒目而视:“何田田,不要那些股权你会死啊?”
“是的,没有那些股权我活不下去。”何田田冷笑一声,说:“你认为我能告你什么?你虽然退了钱,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还是知道不少!”
“去告吧!去告吧!真没想到,你变成了一个不要脸的人。人不要脸,百事可为。”
何田田见告发这一招失灵,又换了一幅脸:“劲柏,你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的份,你帮帮我!”
李劲柏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她,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问她:“你需要多少?”
“你有多少?”
“只有几万块。”李劲柏无奈地说:“我都给你吧。希望能帮你。”
几万块能干什么呀?何田田想了一下,这家伙也够倒霉的,退了两次钱,背着处分,过得也不顺心,几万就几万吧。但她还是不死心,收了李劲柏的银行卡,说:“你帮我再跟朋友借一下,行不?”
李劲柏坚决不同意。为一个没有底线不值得付出的女人去借钱,自己脑子进水了吗?
“好吧!我打借条给你。”何田田假模假样,要写借条。
李劲柏抢过笔,知道这钱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就当自己被贼偷被狗咬,从来就没有这一笔钱吧。他说:“希望你好自为之,我不希望你再来纠缠我。”
何田田顺水推舟。反正自己没打算还,所谓的写借条不过是演戏给李劲柏看的。
何田田消失在走廊尽头,李劲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愿她不再来打搅自己吧。
唐玲玲走过来,对李劲柏说:“李主任,她害你这么苦,你怎么还要搭理她?”
李劲柏摇摇头,苦笑着说:“没办法,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
“她好像吃定你了,胸有成竹。依我看,你下次就不要再理她了。”
“没有下次了。”李劲柏语气坚定:“她再来,我一定没什么好果子给她吃!”
“就怕你到时候下不了决心。”唐玲玲担心地说。
唐玲玲主动关心李劲柏,这还是开天霹雳头一回。黄川明跟周舟州开玩笑:护士长向李主任伸出了橄榄枝。
周舟州白了他一眼:“胡说!决不可能。”
“等着瞧吧!”黄川明意味深长地说。
周斯贤牵扯的人太多,汪华延没能幸免。个人感情生活摆在其次,关键问题是,她作为银行职员,在肾脏病医院占有股权,应该退出。
汪华延的三成股权,汪华建也接不下。如果能接下,他就不会允许何田田拍下周斯贤的股权了。
兄妹俩焦头烂额。如果何田田把汪华延的股权拍下来,汪总就要改为何总了。
围绕股权之争,他们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战。汪氏兄妹迅速排好了一长串名单,这些都是平时称兄道弟的主,或者说平时没少得他们的好处。
两个人拿着这份名单一一拜访,没人敢接。此事太过敏感,在这些人看来,肾脏病专科医院已经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而不是挣钱。
商场搏杀,斤斤计较,为的是一个利字。没有人愿意做赔本生意。
汪氏兄妹的努力,希望渺茫。汪华建愤愤地骂道:“这些王八蛋,平日什么好听说什么,关键时候全部成了缩头乌龟。”
“算了吧,别唧唧歪歪了。看样子要让何田田这小妮子占了风。”汪华延叹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要成为别人锅里的肉了!”
“不可能!她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钱?笑话!”
“你去找找你前妻吧。”汪华延建议:“也许,她能看在几十年夫妻情分,帮我们一把。”
汪华建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他知道她不可能再出手帮自己,但就像妹妹说的一样,万一她突然有了恻隐之心,发了慈悲,也不是不可能的。
坐在前妻面前,汪华建痛哭流涕,诉说着夫妻情分,讲自己离婚后是怎么后悔的,怎么想她想得失眠的,提出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