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荷儿不开心了?”屋外响起路辉的声音,接着路叮咛便看到很少露面的路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微笑着看着屋里的众人,目光在上官舞身上的时候微怔愣一下,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借过杨柳递上来的茶,“荷儿方才为什么生气?”
路荷儿张了张口没出声,而一直吊儿郎当的路坤在路老夫人之前开了口,“三弟,这荷儿教训一个庶出的堂妹不为过吧。”
路荷儿想在开口,被钱玉琴拦住了,而在坐的人都不吭声,包括老夫人,虽说路辉也是庶子,但她们上京可是投奔他的而不是得罪他的。
“母亲舟车劳顿,一路幸苦了,”路辉没理路坤,对着老夫人说,不等老夫人说什么便转身问杨柳:“厨房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杨柳接过话:“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开席。”
“那就走吧,”说着站起来,等老夫人出门之后,他才抬步,路过路叮咛的时候停了下来,“你们不用去了,回院子准备一下三天后南威王府过来接人。”说完就走了出去,上官舞准备跟出去,被路叮咛一把拦住。
“娘,我们先回院子,”路叮咛小声的说,顺手端走了放在小桌上的点心,她早起还没吃呢,饿着呢。
回到小院,上官舞有些许生气的看着路叮咛。
“娘,你先跟我说说南威王府的事情吧,”路叮咛认为既然是王府应该很有钱吧,哈哈哈!!!
“你真准备听了杨柳的话嫁过去?”
“娘,我不是听她的话,而是觉得嫁过去没什么不好的,”她在这路府都快穷死了,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总不能发挥特长出去偷吧,“可是现在我所知道的除了要嫁的是个傻子外,其他一无所知,比如王府其他人啊,有没有这个侧妃那个侧妃啊,”路叮咛观察着上官舞的表情,接着说:“娘,你再想想,如果这个婚约是路佳人的,那就是以嫡女身份嫁进王府,是正妃,这没错吧。”
其实她就是觉得嫁个傻子真的太适合她了,至少傻子不会多管闲事,她可以想干嘛干嘛了,悄悄的。
“如果你自己愿意,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不过南威王府情况很特殊,它存在与开国时期,现下的王爷说第四代,府里主子只有他一个,”上官舞走进屋内,关上门,“而且世人都知当今圣上并不喜南威王,如果不是老王爷去世前留下了五万兵马,小王爷不一定活到现在。”
路叮咛明白了,她要嫁的那是个火坑啊,“啧啧,那傻子真可怜。”
上官舞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她说了这么多不是让她可怜小王爷的。
“不过,这样才好玩啊,”路叮咛玩着手中的茶杯,陷入沉思,如果上面不喜南威王,那么父亲当初为什么会决定让路佳人嫁过去,而且听路佳人所说,这还关系到父亲的仕途,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嫁一个女儿过去与王府那五万兵马有关?
上官舞看着这样认真的路叮咛,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从小她就不喜与人说话,也很少见她笑,就连被欺负了也是一声不吭的,甚至直到离开她都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眼,上官舞压下心头的酸楚,悄悄的回了自己房间。
路叮咛注意到了,只不过没出声,她吃了些点心躺到了床上,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上官舞等了许久也不见路叮咛出门用晚膳,只好过来敲门。
吃过晚膳的上官舞和路叮咛分开后,便换了一身暗色的衣衫,一闪身离开了房间。
她的目标很明确,路辉的书房,她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被当做垫脚石,然后一脚踢开。
书房一片黑暗,路叮咛在房檐暗处等了很久,就在她以为路辉今晚不过来书房的时候,他来了,他带着路文逍进了书房。
“情况如何?”
路文逍说:“那边传来消息,说要我们在太后寿宴之前查出五万兵马的下落。”
“有动作?”
“孩儿不知,那边也没说,”路文逍低头,“父亲,三妹妹嫁过去可行吗?”
路辉也知道,以路叮咛那样的性子,定是帮不了他什么的,不过幸好他还有后招。
“行不行的还是要以后才知道啊。”
窗外的路叮咛摸摸鼻头,她被人低看了呢,很不爽。
离开书房的路叮咛径直回了院子,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办了,虽然嫁给那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王爷有些亏,但就冲着路辉近几年对原主和娘的所作所为,她也要做他升官路上的绊脚石。
这么一想她还有些期待了。
接下来的五天,路叮咛白天没有出过院门,听说路婷婷和路荷儿两人不合,已经闹了好几次。而路婷婷的姨娘也不是好惹的,明里暗里的挤兑大房,杨柳在一边乐得看戏,而路老夫人可受不了这份委屈,连续五天,每天晚上她都能看到老夫人气冲冲的从书房离开,而坐在院外树枝上的路叮咛闲来无事每天定时定点的来这里看戏,看到老夫人离开,路叮咛伸了个懒腰,就在她准备跳下去的时候,被不远处出现的人影吓到。
似曾相识的感觉,不就是提着她飞起来的黑衣人吗?
两人对视,一人好奇,一人冷静,但都没躲开,随即路叮咛笑着对对面的慕容谨蓝打了个招呼,依旧没得到对方反馈。
路叮咛放下手嘟囔了一句,“没礼貌,”便不管他了,跳下树蹑手蹑脚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绕到后院,很快没了身影。
随着路叮咛的离开,慕容谨蓝身边又出现了一个身影,如果路叮咛在的话肯定会有印象,她“穿”过来真正意义上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送她回来的人,江寒之。
“那就是你要娶的王妃吧,”江寒之抱着手臂碰了碰慕容谨蓝。
慕容谨蓝斜着眼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路三小姐。。。很特别?”
“与我何干?”低沉的声音,稍带着点沙哑,竟也出奇的好听。
江寒之笑而不语的拍了拍慕容谨蓝的肩膀,快速离去。
而慕容谨蓝嫌弃的看着自己的肩膀,然后更嫌弃的看着江寒之离开的方向,朝着反方向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