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院里,路叮咛在慕容谨蓝离开没多久就醒了,她趴在床上恨恨的嘟囔道:“这该死的生理时钟,好困啊。”
可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就睡了过去,路叮咛觉得自从来到这里,事业心都没那么高涨了。
“咕噜”的声音从被窝传出,路叮咛迷茫的睁开眼睛,古色古香的大床,香气四溢的。。。
“嗯?”路叮咛猛地坐了起来,她穿着里衣循着香味穿过屏风,“山茶早啊。”
山茶拿来外衣给她穿上,“王妃要是在不起奴婢就该去找大夫了。”
路叮咛摸着鼻子嘿嘿一笑,想起凌晨的事,她脸上的笑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了。
“对了,水仙呢,好几天没出过府了,待会换上衣服我们出去玩吧。”
山茶噗嗤笑出了声,“王妃您是不知道,自从昨日切磋以后,水仙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大早就去找丁其打架,到现在也没回来。”
“丁其?”路叮咛一怔,她想起来了,上次她出府跟在后面那个侍卫吧。
“奴婢们与丁其还有其他几人是一起训练的,从小到大都打习惯了,”山茶稍作说明,然后问道:“王妃需要奴婢叫水仙回来吗?”
路叮咛摆手,问“他们在什么地方?”她蠢蠢欲动。
山茶一眼就能看出路叮咛此刻在想什么,她笑着收拾完桌子,等再次回来的时候,路叮咛也收拾好了,不用说,路叮咛已经把出府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还是那个树林的空地,水仙正跟丁其打的不可开交。
看到路叮咛后丁其边躲边喊:“王妃救属下,这丫头疯了。”
看似狼狈,却依然游刃有余。
而水仙,衣角都撕破了,包括嘴角都留有血迹。
路叮咛一看,脸色都变了,竟敢欺负她的人,二话不说上去拉开水仙,自己打了起来。
可怜丁其以为路叮咛是来解救他的,还没松口气,就看到了面前的拳头,他本能一躲。
“王妃,这。。。”
“废什么话,现在轮到我了,”路叮咛做好预备的姿势,“不许让着我啊,要不对你不客气。”
山茶和水仙发现站在远处的慕容谨蓝和刚回府的程若舟。
“属下参见王爷,”两人齐声道。
慕容谨蓝摆摆手,目光盯着路叮咛的身影,淡淡的透着温柔。
原本山茶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这样的王爷,笑嘻嘻的退到了他的身后。
然后对着程若舟行了一礼。
而路叮咛越打越上瘾,越打越认真,就连丁其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游刃有余。
整个小树林里只听得见路叮咛和丁其比试的声音。
“王爷,王妃的打法。。。”很奇怪?程若舟不知道怎么形容,虽然王妃没有内力也不会轻功,可显然这样的打法更凌厉更。。。
“她是拿命在对打,如果被丁其找准机会,那便一招制胜。”
慕容谨蓝话音刚落,就传来了路叮咛傲娇的声音,“不打了不打了,在打下去本王妃即输了比试也输了面子。”
丁其也不容易,如果不是内力加持,恐怕自己的手臂也差不多废了,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笑着说:“属下谢王妃饶命之恩。”
路叮咛拱手道:“承让承让。”
然后转身就看到慕容谨蓝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
路叮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垂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而丁其早就没了踪影。
但程若舟急啊,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不就是怕王爷着急吗?所以当他出现在王爷身后,看到王爷手中拿着的帕子,心想完了。
“程侍卫,好久不见,”路叮咛斜着身子冲程若舟招手。
慕容谨蓝把帕子放到路叮咛手中,转身看着程若舟。
“去书房等本王。”
话音刚落,程若舟就没了人影。
两人出了树林,走到小路上,碰到了等在那里的山茶和水仙。
“王爷,王妃。”
路叮咛看到水仙还是刚才的样子,走过去拽了拽她的衣袖,软糯糯的声音说道:“你看你,伤哪了?”
水仙下意识的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慕容谨蓝,说道:“属下很好,多谢王妃。”
路叮咛在水仙身边绕了一圈,“快回去洗洗,换身衣服,其实留山茶一人等我就可以了。”
路叮咛说完回头,看到慕容谨蓝还站在原地,疑惑的文:“王爷怎么还在?”
“……”慕容谨蓝抿着唇,没有理她,顺着小路走了几步,又回身抓住路叮咛的手腕,“你跟本王一起去。”
“我我。。。”还有事,当然后面她没说出口。
而慕容谨蓝的书房里,程若舟还没等来慕容谨蓝,却等来了江寒之。
“若舟,谨蓝呢?”
“不知,”程若舟没好气的说道。
“若舟哥哥,别这样~”江寒之捏着嗓子说着,还往程若舟身边凑了凑。
程若舟反应迅速的退开,瞪着他道:“江寒之,信不信我扔你出去。”
江寒之大手一挥,一个转身躺在了慕容谨蓝的躺椅上,还是他上次躺的那张,江寒之放心了。
“王爷,你带我来书房干嘛,”路叮咛被拉着手腕,跟在慕容谨蓝身后说着,在她身后跟着步伐轻快的山茶。
原以为王妃不得王爷宠爱,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嘛,山茶笑着,其实早在王爷把她们送给王妃就可以看出,王爷对王妃不一样了。
而刚躺下的江寒之听见声音,下一秒就站了起来,打开扇子放在胸前,一派贵公子模样,程若舟表示没眼看。
“咦?是你?”路叮咛瞪着眼看向江寒之。
“南威王妃,在下江寒之,您可以称呼我为寒之,”江寒之合上扇子,手臂微弯,点头行礼道。
寒之?慕容谨蓝不高兴了,他的王妃还没叫过谨蓝呢,凭什么叫他寒之。慕容谨蓝把路叮咛拉回身边,看着她。
“王爷,这位江公子是你朋友?”路叮咛虽没明白慕容谨蓝的意思,但寒之两字在她与对方不熟的时候确实叫不出口。
慕容谨蓝嘴角勾起,嗯了一声。
“江公子上次拎我回府,”路叮咛把拎字咬的极重,但面上带着微笑,“还没来得及谢谢江公子,”路叮咛认真的对着江寒之行礼,虽说他那一摔也不轻,但谁让他是她来这古代见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帮她的人,这一礼他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