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惊得乔荞险些魂飞魄散,挂下后就往第一医院而去,待赶到,江源已经被推进急诊室。
珍馐坊的老板姓柳,是乔荞的高中同学,这家餐厅离第一医院近,因为不放心,他亲自跟了过来,看到乔荞时,拉住她直叫道:“乔慧有把江源的病情资料交给你了吧!我真没想到他的病情发展得这么快。乔荞,不是我不讲情面,现在江源这样子,我是不能再留他在我这里上班了。江源的工资我会多发两个月,以后还是另请高明吧!真要在我这里出了事,珍馐坊就没法做生意了,还请谅解啊……”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乔荞表示理解,“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老同学走没多待,接了个电话走了。
乔荞独自一人在手术室外来来回回走着,焦急地等着。
她拿着手机想找个人想想法子:安宁一个人带着两孩子,自顾不暇,哪顾得上她;关关今天去上课了,现在可能正在课堂上,不能现在打扰她;奶奶年纪大了,她要是知道江源得了这么重的病,只怕会把她吓得跟着病倒;江湄住校读书,正当紧要关头,再说,把她找来也没啥用;乔慧也许有点人脉,可她根本不安好心;父母更不用说了……
世界很大,细细搜罗一遍身边之人,她竟发现没有一个人能帮到她。
等一下等一下,有的,还有一个人或能一用——韩洲禹。
对,找他,就找他,他社交圈子应该很大,也许能找得到比尔。
乔荞忙把手机掏出来,拨了他的号码,通了,但没人接,如此来回往复打了好几次后,总算是接了,正要喊过去,另一头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喂,哪位?”
乔荞不觉一怔,以为自己打错,再三确认号码没错后反问了一句,“你是谁?韩洲禹呢?”
“他在洗澡。你谁?”
洗澡?
现在是上午10点,他这个时候洗澡,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呵呵,明白了。
出轨了,刚办完事。
啧,真不要脸,说好的婚内不准偷吃,结果分开第二天身边就有女人留宿!
NND,没想到他竟是这种言行不一的伪君子,真是要恶心死她了!
没关系,伪君子就伪君子吧,只要能找到比尔,她忍一忍又何妨。
“请告诉他,洗完澡回个电话过来,打扰。”
没亮出自己的身份,她挂了,也忍了:他爱和谁睡睡去,她管不着,眼前,没有任何事比找到比尔更为重要。
30分钟后,乔荞忍不了了:杀头猪都杀好了,他洗澡怎么可能还没洗好?
她再次打了电话过去。
结果:关机。
呵呵!
乔荞心寒,咬牙冷笑了一个:他这是被撞破心虚了?
世上的男人果然都一般样,一个个全都花心大萝卜,完全信不得,看来想要指望他是指望不了了,可接下去该怎么办呢?
一团急火烧得她就像没头的苍蝇,心头更是憋得慌,怒得慌,一时竟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