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让我陪着,那你回家去住。”
“不回去!”妍妍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任家宽大的出奇,但是任家的气息也冰冷至极。
更何况,还有那个弄不清意图的管家。
她才不要回去呢!
“那你出去住酒店!”
任流勋又说道。
妍妍是有些认床的,而且,一想到她之前在帖子上看到的那些酒店看似富丽堂皇,实在藏污纳垢的。
她又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我也不要去。”
“那你想怎么样?”
家家她不回,酒店酒店也不去住!
真是大小姐脾气!
“我,我还是住在宿舍里好了。”
“可是女生宿舍的人大多数都搬出去了,宿舍还有奇怪的声音,你一个人住,确定不怕?”
任流勋看了一下四周,现在别说宿舍了,就连B大高校的餐厅都没有什么人来。
这里也相对的干净和安静,任流勋才和妍妍说了那么多。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任流勋简直要被妍妍打败了。
妍妍绞着自己的手指头,“我能不能叫几个女同学去陪我啊?”
这个折中的办法不好吗?
任流勋的脸上露出讥诮的笑,“你们宿舍的女同学大约都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害怕那莫名其妙的声音,早就躲出去了,而第二部分还留在学校里的,人家都有自己的要做,只怕是没有功夫陪你。”
妍妍有些好奇,“她们能有什么事啊?”
任流勋薄唇轻抿,看着一脸好奇的妍妍,然后伸出手来拍了拍。
妍妍仍旧是一脸的懵懂,学着任流勋的样拍了拍。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流勋急忙拉住她的手,低声解释道,“她们要和别人探索生命的起源。”
“探索生命的起源?”妍妍跟着念了一遍,才回过味来,不是感叹文字的博大精深。
“你确定还要她们陪你,或者,你喜欢看贴身肉搏的直播?”
妍妍急忙摇手,“不用了,不用了。”
她又没有特殊的癖好。
“那好吧!刚才我说的好,二选一。”
妍妍伸手拍下任流勋竖起的手指头,“我一个都不选。”
“那我晚上还是去陪你好了。”
宿舍事件一出,B大的整个高校区都是人心惶惶的。
大家都没什么心思上课。
不过,B大高校区的人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上课学知识,更多的只是为了镀层金罢了。
妍妍硬着头皮推开了自己的宿舍门。
关上房门,宿舍空荡的有些可怕。
妍妍想着看会书,刚翻动了几页,就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妍妍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说是俄罗斯人曾经做过一个实验。
把死囚犯的手腕割开,告诉要让他全身的血液流尽而死。
然后把死囚犯关到了一间黑暗的房子里,打开水龙头模仿血从手腕上滴下来的声音。
那名囚犯就在无边的恐惧中和暗黑中被吓死了。
其实他的手腕只被割开了浅浅一条,并没有流多少血。
他以为在黑暗中滴水的水龙头是他身上的血,所以才会被吓死。
也就可以说,妍妍之前在宿舍里听到过好几次滴水的声音。
就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也不知道室是不是妍妍的错觉,在一片安静中,妍妍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滴水声。
妍妍拿起桌上的耳机堵住了耳朵。
滴水声是听不见了。
但是,妍妍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发毛。
早知道是这样,她也不嘴硬了。
越想越后悔,大概是大多数的人的习惯。
妍妍打来宿舍门,就听到了一声低笑,“还是害怕了吧?”
妍妍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朝任流勋扬了扬,“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要出去丢垃圾而已。”
任流勋也没有再说什么。
妍妍虽然否认了,但心里还是害怕的,她回到宿舍,看到任流勋还在那里,心里到底踏实了许多。
这个时候,妍妍怎么也不会作死的说什么,“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这样的话。
只是今天晚上,难道她又要和任流勋躺在一张床上吗?
将近十一点,那熟悉的滴水声又来了。
妍妍的抓着被子,满脸紧张。
“别害怕,只是滴水声而已。”任流勋安慰道。
其实这莫名其妙的滴水声若不是总是在深夜响起,哪里会弄的人心惶惶?
妍妍的脸色有点白。
任流勋有些不忍,不禁坐到了妍妍的身边。
面对任流勋突然欺进,妍妍的脸上飞过一丝红晕。
“我要睡觉了。”
说着,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任流勋对她这样乌龟的行为表示有点鄙视。
“喂。你不是说你不害怕吗?”任流勋有些好笑。
被任流勋强制拉开被子,妍妍有种被抓包的羞愧。
看着一脸好笑的任流勋,妍妍又气又急,拉过被子一把罩到了任流勋的头上。
“你干吗?”任流勋来了个两眼一蒙黑,说不生气是假的。
他掀开自己的头上的被子,看准了时机,又把被子往妍妍身上罩去。
下了柔软的大床,上面被任流勋捏着被子死死的按住。
妍妍才明白什叫住作茧自缚。
“你放开我。”
妍妍在被子里蹬了好几下腿。
可是无论她怎么蹬,离任流勋的脑袋都有一定的距离。
妍妍气呼呼的看着任流勋。
任流勋好像又好气的看着妍妍。
“谁让你先捉弄我的呢?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妍妍眼珠一转,嘴巴一瘪,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任流勋看着她的样子,生怕她哭出来,但是上次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我知道你是假哭。”任雨霏是个好胜不服输的性子,她怎么会轻易哭呢?
只是任流勋没想到的,现在这个壳子里的人可不是任雨霏了。
妍妍嘴巴一瘪,眼睛一眨,两行清泪就从眼眶里滑下。
任流勋一急,“你真的,哭了。”
妍妍眼睛一眨,哭的更凶了。、
任流勋急忙放开按着被子的手,“我逗你玩的,喂,别哭了。雨霏,这可不像你。”
妍妍狡黠一笑,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任流勋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