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流勋怔了一下,翻身坐到床边。
妍妍才从被窝里爬起来。
“怎么了?”
任流勋道,“你不觉得,这滴水声非常奇怪吗?”
任流勋正着,那奇怪的滴水声又传来了。
妍妍只听着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当然奇怪了,水滴声总是在十一点左右响起,而且,只能听到声音,又看到不到水的痕迹。不是更奇怪吗?”
任流勋指了指供暖的设备。
“你难道没发现,供暖也是在十一点左右开始的吗?”
“难道,你觉得水滴声是从供暖的设备里传出来的?”
“不可能吧?”屋里有暖气,穿了外套反而觉得热和不适应。
妍妍从被窝里钻出来,柔粉色的睡衣是可爱型的,除了露出双手双脚,其它的地方都包的很严实。
任流勋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妍妍踩在被子上从赤足正好映入他的眼帘。
皮肤白皙,十个指头圆润可爱,脚的长短度刚刚好,好像伸手就能握住她的整只脚,更漂亮的是她的足弓,一条优美迷饶弧线。
妍妍丝毫没有发觉,长腿一伸,用脚尖勾上粉色兔子头的拖鞋鞋背,就套到了脚上。
粉色的鞋子将那双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任流勋眉头一皱,“你就是这样穿鞋的?”
妍妍莫名其妙的,“我这样穿鞋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集团大姐,连怎么穿鞋的自由都没有了?
任流勋不话了,看了一眼那双粉嫩可爱的鞋子就移开了目光。
“叫我起来干什么?”
妍妍真是有些搞不懂任流勋这个人。
任流勋深吸一口气,“我们过去看看,为什么会传来水滴声。”
妍妍跟着站起来。
老实,对这个问题,她也很好奇。
有人将这个问题扯的玄之又玄,妍妍不太相信,但要服别人,总是要找出证据来的。
看任流勋信心十足的样子,好像他已经有相当的把握能找出证据了。
那,就跟他走吧
任流勋打开宿舍门,没有了室内的暖气,走廊里的阴冷之气就像无数泛着银光的针尖,直往饶皮肤里扎。
妍妍赶紧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
任流勋转头看了她一眼,“回去穿件衣服。”
妍妍瘪了瘪嘴巴,穿衣服就穿衣服嘛!
那么凶干嘛?
妍妍返身回去披了件红色的羽绒外套,想了一下,随手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妍妍将那件黑色的大衣递到任流勋的面前,“你穿吧!”
任流勋眉头皱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任流勋怀疑是因为供暖设备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走廊和楼梯间的灯光并不强烈。
昏黄柔和,给蒙上光的所有的物体都投下了一层朦胧柔和的美福
妍妍抬起头看了任流勋一眼,只见他刀削斧凿般的凌厉明朗的线条在灯光下也变的柔软了起来。
宿舍总共有六层,妍妍住在第三层。
因为莫名其妙的滴水声事件,整栋宿舍都没什么人。
妍妍跟着任流勋上了六楼。
楼梯间的灯只到六楼,再往上走,灯光的就弱一分。
深更半夜的黑就像是浓的化不开的墨。
只要有一点光线,都能被吞噬干净。
妍妍的心里打起了鼓,任流勋却没有管那么多,顺着楼梯一阶一阶的往上走。
妍妍暗地里咽了口口水,心想,他都不害怕,她也不能让他看瘪了。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灯光跟着任流勋爬了上去。
雨霏爬到台阶,跟着她一起过来的有谢秋文,罗宝琛,还有一再坚持要出院的罗建华。
雨霏非常能理解他的心情。
今是第三场,可以成败在此一举了。
雨霏她们刚到一会,十几层阶梯下的马路上一辆路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的有高名荣,杨芷含,还有杨父杨母。
杨芷含扶着她的母亲,高名荣搀着杨芷含的父亲,还不断的提醒着他要心台阶。
高名荣搀着杨父走上台阶,看到雨霏一家的时候,眼里闪过一岁阴狠。
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他的脸上甚至带着微笑。
“罗主管,你好啊,没想到买卖不在了仁义也不在了,更没想到我们会对簿公堂。”
罗建华的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想什么,但是支吾了半也没出什么来。
杨父浑浊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下罗建华,用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敲了几下,就由高名荣搀着他进去了。
罗建华苦笑一声,“我们也进去吧!”
杨芷含搀着杨母走在后面。
经过雨霏身边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雨霏一眼。
雨霏跟着罗建华走了进去。
庄严肃穆的大厅,雨霏并不陌生了。
很难想象,这里是可以改变很多人一生的地方。
雨霏站在原告席上,将事情又重新的陈述了一遍。
高名荣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险和狡猾。
站在被告席上的他,非常严肃正经的将这些都一一否认了。
还拿出了他所谓的证据,反告罗建华是污蔑他。
谢秋文在一旁气的发抖,怎么会有这么倒打一耙的人。、
人家最多是不要脸,他是连良知都一起不要聊。
雨霏以为,自己这方有真实有利的证据,是怎么都不会输的。
但是,坐在审判高位的法官却还在思索的样子。
雨霏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了。
高名荣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了。
高名荣背后的律师的脸上都露出隐约的笑意。
一个是很难逗得过一个工厂的。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啊!
当一些不可抗力当头压下的时候,又有几人能真正保护好自己的脊梁骨和膝盖呢?
雨霏看着还在沉思的法官。
雨霏曾经听人过,正义女神是蒙着眼睛的,一手举剑,一手拿着平。
剑代表权力,而平则代表公平。
蒙着眼睛,是因为不要受到任何外力的干扰,要用心去判断。
雨霏不知道,坐在上面的法官会不会知道这个。
只看见,那个法官缓缓的移动了一下头,看向了她,然后又看向了高名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