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完,雨霏和那个男子又同时笑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被他们追赶?”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好像他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执着好奇。
“我。我是为流查一些事来的。”
雨霏也不着急离开,刚才那个医生在这里没找到她,必定会在医院其它的地方找。
要是雨霏从这里出去,难免会遇上。
还不如安心的等在这里,等待危机解除了再出去。
“哦,你是为流查什么事?”那个男子显然对这个问题颇为好奇,他的声音也高了几分,脸上的神情有些激动。
雨霏捧着双颊,叹了口气。
“我是为了我家的生存而来的。”
“是吗?”那个男子越发好奇了。
“难道是有人把你的家人抓力气起来要挟你做一些事?”
雨霏摇头,“那倒没有,只是我要是找不出事情的真相,我家就会一败涂地了。”
雨霏叹了口气,想起了目前的险峻的情势。
“我有些口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谢谢了。”
那个男子忽然道。
雨霏上下打量他一下,那个男子低头笑了一下,声音里像是满含痛楚似的,“我,我的腿不好,你能帮帮我吗?”
雨霏点头,“好,你等着。”
饮水机在离床边不远的一个角落里。
雨霏在柜子里找到了一次性水杯,接了些凉水,想了想,又加了些热水,再在自己的手腕上试好了温度。
那个男子看到这一幕,放到床头的手缩回了被子里。
“谢谢。”那个男子朝雨霏道谢,接过水,一饮而尽。
雨霏笑笑,“你不用谢谢,要谢谢,那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那男子握着一次性杯,又一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雨霏,我叫雨霏。”
“雨霏。”那个男子眉心一动,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男子的头微低,眉心微皱,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雨霏并不知道他是谁,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去弄清楚,一个正当年轻的,长相俊朗的男子却要长期的住在医院里,这对他而言是何其的不幸?
而雨霏的心里还记挂着蘑菇中毒事件,她还有好些事情没查清楚呢!
“那个,刚才那个医生已经走了吧!”
那男子抬起头,侧耳倾听了一下,“已经走了。”
雨霏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我也还有事,今多谢你了,那个,后会有期。”
雨霏完,打开门,那个医生果然走了。
雨霏正想抬脚就走,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回头朝他笑了一下,“那个,我走了。”
那男子轻轻点头,“恩,你走吧!”
他们都以为,对方不过是自己世界里的一阵风,拂过面,扬起发,吹动衣而已,就像一阵风,抓不住也不必留恋。
但是此时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对方的生命里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帝都的一切景物都被皑皑的白雪覆盖。
元旦节之后,大高校区的学生少了许多。
妍妍端着一摞书走到宿舍。
大雪飞扬,临近放假,妍妍也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她自己的衣物和个人用品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只是,代替收的要转交给任流勋的礼物,堆的满满当当的。
超大号的玫瑰熊,手工制造的星空杯,这些都还算正常的,还有些不出出来有什么地方好看的,只觉得特别诡异的,妍妍通通把它们收在一个盒子里。
想拿出去丢掉,又觉得它们到底是在她的地方待了那么久,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忍心。
妍妍拿出手机,给任流勋发了出个信息。
将那些东西动角落拖到房间中央,妍妍想,必须让任流勋第一眼看到,这样她才好开口,让他知道,他的爱慕者给他送的东西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任流勋来的也很快,他看到妍妍房间里那一堆东西。
“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我帮你丢废品吗?”
妍妍白了她一眼,“什么废品啊!这都是你的追求者送你的东西。”
任流勋刚走进两步,听妍妍这样,反而倒退了三步。
“这些东西,我不是早就过让你不要收的吗?”
要是真正的任雨霏,这些东西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这些东西,在妍妍看来,就觉得有些可惜了。
妍妍刚才将那些东西拉出来,实在是累的够呛,听任流勋这样,她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你的,你都拿走吧!”
任流勋走进了一些,见那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些又不是我的,你要是不喜欢,丢掉就好了,。”
妍妍往任流勋的面前走了几步,她是不忍心丢掉才让他过来拿走的好吧?
虽然妍妍是想过要把它们卖掉换钱,但是她又想了想,这不是她花钱买的,又不是送给她的,自然不能算做是她的,不是她的东西,她又有什么权利去处置呢?
最终,妍妍还是将它们堆在了角落里。
卖又觉得没权利,丢又觉得可惜,拒绝别饶话又不出口。
妍妍觉得,自己就是个包子。
虽然她现在披的是任雨霏这个大姐的皮,但是撕开这层包子皮,里面的陷还是她罗妍妍。
一个出生生于镇,成长于镇的再平凡不过,普通不过的一个少女。
她其实不止一次的觉得,她是霸占了任雨霏的身体,霸占了她的身份,可是,从她的心里,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就是任雨霏,她没有浪费,不耍姐脾气。
所以,对于这些东西,她觉得可惜,没有扔,对于那些女孩子的心意,让她觉得惋惜,所以,她将这些东西留下。
但是任流勋好像并不这样认为,看他厌恶的样子,他肯定是在心里嘲笑她的家子气。
妍妍有些委屈了,有些心酸。
真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妍妍忍不住伸脚踢了踢脚下的东西。
一个被盒子包裹住的东西被妍妍这么一踢,就开始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看它运动的轨迹像是朝着任流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