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华笑了几声,才满脸歉意的朝外公明原因。
今是给岳父拜年的日子。
奶奶的两个闺女带着女婿回来来给奶奶拜年。
家里一屋子的人,奶奶原本想自己做午饭,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用煤气。
两个姑妈是来拜年的,是客人,自然也不好动手。
姑妈打电话过来问罗建华这边忙完了吗?
要是忙完了,能不能赶回去做顿午饭?
这要求,听的一边雨霏都有点想要打人了!
她要吃饭,难道别人就不要拜年了吗?
但是看罗建华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答应要回去的。
谢秋文听他完,眉头一皱,“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这边还要留下来拜年了,刚坐下就打电话催回去,除了你那个好妹妹也是没别人了。”
罗建华知道自己理亏,只能笑笑不话。
外公是个厚道人,便让罗建华不用顾忌那么多,姑娘回娘家没饭吃也不像话,让他去忙。
罗建华告了罪,急急忙忙的走了。
看来这两个姑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而且听谢秋文的口气,这个姑妈更不是省油的灯。
也不知道她们今来会不会跟奶奶些什么。
也不知道奶奶会不会对这两个姑妈也是偏爱的?
她还没见过两个姑妈,更不知道奶奶对待两个姑妈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两个姑妈会不会在奶奶面前什么,两个姑妈对待罗建华和罗建设这两个兄弟会不会厚此薄彼
雨霏想到这里,心肝就像是被猫爪子抓挠着似的。
外公和妈妈谢秋文再了些什么,雨霏也没注意听。
雨霏又和罗宝琛跟着谢秋文去了外叔祖,外姑祖家里去走了一趟。
从外姑祖的家里出来,谢秋文的表情有些复杂,嘴角偶尔夹着一丝笑意,偶尔又摇头叹息一声。
雨霏有些奇怪,走到谢秋文的身边试探的问道,谢秋文是否还在为昨的事情生气?
谢秋文回头看了一下外姑祖的家,阴郁的空下,高大的银杏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旁逸斜出,镇外的土地有些还是黄土路,前几的雨雪齐落,黄色的土路上印下不少深深浅浅的脚印,红色的鞭炮纸落在黄色的土路上。
外姑祖家黑色的屋顶在灰暗的空下看的让人有些压抑。
谢秋文轻笑一声,“以前给你外姑祖拜年,你妈我是一杯热茶水都不一定能喝到的。今年不仅是茶。连新鲜水果都有得吃了。”
谢秋文完,又摇了摇头,谢秋文接着叹道,“农村路滑,人心复杂,你条件稍微好一点,谁都想来蹭你的好处,在背后却指不定怎么嫉妒你,你条件不好,去到哪里又没谁看得起你。”
雨霏点头,谢秋文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这个道理比她理解的自然更加深刻。
“人总是这样的,近的嫉妒,远的崇拜,比他好一点的嫉妒,实在赶不上的崇拜。”
雨霏心头忽然一动,也没细想就对谢秋文道,“妈,如果有一,我们的作坊越作越大,能走出花茶镇,甚至能走出省,你有没有这样想过?”
谢秋文伸手点了一下雨霏的额头,“女孩子,心怎么这样大?”
雨霏望着灰暗的空,深吸一口气,“妈,谁女孩子就不能有野心了?梦想本就需要野心的支撑。”
谢秋文叹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向往,“如果真的能做到那么大的话……”沉吟了一下,谢秋文又叹了口气,“雨霏,要做到那么大,其中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艰辛的。”
雨霏接着道,“做什么事不难呢?无论遇上什么事我都不怕难,不管那些困难是来自家里还是来源于外界。”
谢秋文的脸色又开始凝重了起来,走出了好几步,谢秋文才慢慢道,“雨霏,你的对!不管那些困难是来自外界还是家里,我们都不应该害怕。”
回到外公家,谢秋文和外公外婆明了原因,就带着雨霏和罗宝琛回了家。
雨霏在路上也问了几句奶奶对对两个姑妈怎么样。
谢秋文长叹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你奶奶四个子女,她对待她四个子女的态度就像是手指头似的能排成一个梯队的。”
都着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就算都是肉,那肉的厚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
正如奶奶对待她的四个儿女。
最受宠爱的自然是雨霏的叔叔罗建设,奶奶对他是百依百顺,但凡有要求,无不答允。
而在奶奶心目中能排第二的,就是雨霏的姑妈,她是奶奶最的女儿,一贯喜欢在奶奶面前撒娇弄痴,奶奶但凡有一点好东西都要留着她回娘家的时候再吃。
而这位姑妈对奶奶并不算多孝顺,逢年过节看到她给奶奶买什么东西就罢了。
还老想着把奶奶存了几十年的养老钱挖走贴补自己家。
大姑妈是罗建华的姐姐,她和罗建华在奶奶心目中的地位应该是持平的。
但谢秋文却觉得,奶奶对于大姑妈的怜爱还是要比对罗建华的多。
她她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奶奶带着大姑妈的儿子在树下乘凉,对晒的脸都发烫的雨霏视而不见。
那个时候,雨霏不过才一岁而已,大姑妈家的儿子却有四五岁了,可是奶奶只顾着逗弄自己的外孙,对自己晒的发晕的孙女却视而不见。
当时的谢秋文看到这一幕,心里又是气又是恼又是不平,几乎都要滴下血来。
到了今,起这件事的时候,谢秋文的脸上犹带着怒意。
雨霏缄默了好一阵,圣贤有云,不患寡唯患不均。
奶奶有四个子女,越偏爱的对她越不孝顺。
罗建华这个平时没被她放在眼里的儿子对她越孝顺。
真是应了那句话,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雨霏和谢秋文罗宝琛赶回家的时候,罗建华在厨房里忙活的热火朝。
奶奶瘫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磕着瓜子,她的身边坐着两个中年妇女。面貌上与奶奶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