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挣扎和沉默。
过了好一会,疲惫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好吧!笑舒,我的女儿,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也知道,你妈妈每个月都要买药吃的。爸的工资也不高,虽然不能苦着你,但是有些不该花的钱,咱还是攒一点吧!”
唐笑舒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回道,“好了,我知道了,每次都是这些,你烦不烦啊?快点把钱打过来,我等着用呢!”
唐笑舒掐断电话,就在银行焦急的等待着。
过个半个时,唐笑舒又重新查了一下,她多要的两千块她爸爸已经打了过来。
唐笑舒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
她算了一下,将自己的一个月的生活费用压到最低,其它的什么都不买,就算是最简单的一日三餐,最少也要六百块。
她的手头上就有三千四百块用来还债。
唐笑舒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那些的借贷网的软件,将钱还聊一部分。
唐笑舒的舒了口气,但是她马上就发现利息又涨了起来。
三千四百块还进去了,但是欠下的钱还有两万块。
唐笑舒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的孩子,爸爸那多打过来的两千块已经是他们能挤出来的极限了。
她该怎么办呢?
唐笑舒马上想到了雨霏,但是她也知道,雨霏家里的条件也并不是很好,而且她开店也花了很多的钱,更何况,雨霏已经帮她太多了。
如果她能像雨霏一样,总是遇见贵人就好,她的债就能很快还上了。
唐笑舒叹了口气,走出银校
手指有些无措的在包包带子上划过,要不要,把这个包卖了?换点钱来还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马上被唐笑舒摁了下去。
这个包包,是她长这么大买的第一个奢侈品,这是她的骄傲,背着它,感觉走路都多了几分自信。而且,唐笑舒想,卖出去也没有多少钱,她只能从其他的地方来挣钱了。
唐笑舒深吸一口气,往雨霏的店里走去。
忙碌了一下午,雨霏正准备叫晚饭,一见唐笑舒过来了,又多叫了一份。
唐笑舒旁敲侧击的问起雨霏的经营状况,其实现在电商冲击,竞争众多,服装的声音并不好做。
雨霏靠的是自己别出心裁的设计和搭配,再加上之前有的那些客源,比较良好的地理位置,生意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但是经过飞燕这个数学才的分析,其实这两个月和刚开业的第一个月比起来,利润已经下降了百分之二十几个点了。
唐笑舒听完脸色一沉,她还想效仿姜芳菲一样帮雨霏卖衣服然后赚钱还债呢!
虽然她以前觉得卖衣服是件不上台面的工作。
唐笑舒偷偷问过姜芳菲,雨霏的是不是真的。
当姜芳菲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唐笑舒才急忙改口自己只是觉得飞燕有点危言耸听。
姜芳菲叹了口气,飞燕的并不差,她对待工作的态度认真,做事勤快,聪明有主见,唐笑舒真的不能拿老眼光去看待飞燕。
唐笑舒敷衍了“恩恩”了几声,就爬到自己的床上。
雨霏这边的路走不通,她能怎么办呢?
是不是应该出去找份兼职?
唐笑舒没有告诉姜芳菲和雨霏自己的打算。
雨霏觉得自己非常忙,她一直就非常忙不是吗?
前几刚跟妈妈通过电话,家里的蘑菇长势很好,花茶镇附近的几个镇开超市和一些菜贩都找到了罗建华,是想从他的手里拿点货回去卖。
现在销路自己找上门来了,再加上罗建华的技术,发家致富奔康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谢秋文在电话那边的是眉飞色舞,末了还叮嘱雨霏粽子节的时候,务必要赶回家里一趟,是罗建华准备搞个大动作,雨霏必须回去。
雨霏想了想,便答应了,无论罗建华要搞的是什么大动作,她确实应该回去一趟,不然家里的那些极品亲戚,这里刮一点,那里摸一点,让人心里不舒服,但是又不能撕破脸。
雨霏挂断电话,心情好,脚步也快了几分,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往学校的图书馆走去。
飞燕昨要她帮她借几本书出来,正好几下午没课,雨霏得去帮飞燕好好找找。然后傍晚给飞燕带过去。
图书馆安静之极,雨霏也不禁放轻了脚步。
其实起来,她还没正经的来图书馆几次呢!看来她这个学生当的不是那么及格。
飞燕喜欢的是高等数学,那些比较艰涩难懂的知识,老实,雨霏并不是很喜欢。
雨霏顺着书架一排排的找了过去,书架高七层,最高的书架高度朝过了两米。
雨霏望了望那比她高出两个头的书架,她要找的书最好不是在那上面,不然
事实总是往往总是和愿望背道而驰,雨霏刚刚祈祷完,就悲哀的发现飞燕最需要的那本书还真在书架的最高一层。
雨霏眉头紧皱,为什么会在最高一层呢?为什么还是飞燕最需要的那一本呢?
雨霏长呼了一口气,见刚才找出的那几本书垫在脚下,掂着脚长伸着手去拿那本厚度足够当枕头的书够去。
就差一个手指头的距离了,雨霏心中一喜,掂着脚在垒起的书本上迈了一步。
距离越来越近了,她的手指已经能触到书的封面了。
雨霏正准备拿下来的时候,书架突然颤动了一下,雨霏也感觉到了,心中不禁一慌,整个人重心一失,止不住的往前倒去。“心。”听着有些耳熟,雨霏也很想心,但是垫在脚下的书本封面是非常滑的。
雨霏越想站稳,身体就越止不住的往前倒去。
“啊。”书架颤颤巍巍的往前倒去,更重要的是,前面还有几个书架,眼前雨霏马上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还要闯祸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热抓住,雨霏一慌,刚才还站得稳想,这么一慌,脚下一慌,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前倒去。
更重要的是,雨霏把抓住她手腕的那个人直直的平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