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把这个信息告诉了你?”
雨霏问道。
这就是任流勋相信金圣卿的原因?
“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这,就奇怪了。”雨霏挠了挠头皮。她觉得她更看不懂金圣卿了,听起来,金圣卿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反而还是个好人。
他让雨霏和父母相认,他告诉了任流勋要小心别人对任氏集团的窥探。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他了?
可是雨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说不出来,但是那种感觉一直梗在心头。
也许,现在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所以,她才一直想不通。
“既然金圣卿知道有人要对付任氏集团,为什么不告诉任董事长,反而告诉你?”
苏思辙问并不是没有道理,任流勋的眉头皱了一下,又看了妍妍一眼,才慢慢说道,“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苏思辙撇了撇嘴,他还是没办法相信任流勋这样薄弱的解释。
不过,倒是让他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每次说到为难处,你都要看一下她呢?”苏思辙指了指妍妍,妍妍也有些茫然的看向任流勋。
任流勋看着妍妍,神情说不出的认真,“妍妍,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妍妍站起来,眼睛外房间几所有人的脸上都转了一圈。
雨霏再这里,任流勋也在这里,苏思辙也在这里。
也许,他们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只是不能让她听见而已。
“好,我出去。”
任流勋脸上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眼底却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妍妍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哥哥,难道你接下来要说的事,和妍妍有关吗?”
雨霏问道,她的心里隐隐的有了一种猜测。
金圣卿,妍妍,任流勋,个年轻人,最有可能,发生的,会是什么?
任流勋低下头不语,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眼里所有的情绪。
任流勋好一会没说话,苏思辙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那么言之凿凿的确信金圣卿不会在背后放冷箭,你倒是拿个证据出来啊!”
雨霏看了苏思辙一眼,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苏思辙脸色忿忿的闭嘴不言,但他心里总觉得金圣卿不像看起来的那样无害。
雨霏看着任流勋,嘴巴张了几下,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妍妍是喜欢任流勋的,现在却还不知道任流勋对妍妍是什么意思。
任流勋的心思和想法,都得由他自己说出来。
雨霏和苏思辙都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任流勋才慢慢说道,“金圣卿有不伤害任家的理由,因为,他喜欢妍妍。”
对于这点,雨霏并不意外。
苏思辙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过了一会才平息下来,听明白任流勋说的是妍妍,而不是雨霏。
雨霏第二天早早就去了公司。
任氏集团的股票的大跌已经慢慢止住,雨霏总算是能松一口气。
但任氏集团的内奸还未查出,这始终是一个隐患。
雨霏征询过任天正的意见,在办公室召开了一场大会,就目前面临的问题来找一个解决的办法。
白色的墙壁,垂下用以投影的幕布也是白的,椭圆形的占据了房间大半面积的会议桌是橡木白,温馨淡雅,桌边围着一圈椅子,椅子是黑色的,真皮制成的柔软而精致舒适。坐在上面的人也同样身着黑色,或者深蓝色的衣物。
雨霏打开门,有那么一刻她还以为自己只进入到一片棋盘的世界。
雨霏在门口站了一会,忽然有一种自己也是别人棋盘棋子的错觉。
“总经理来了。”
“总经理好。”
公司的高层都站了起来,纷纷朝雨霏问好。
这真是难得的整齐划一,难得的异口同声,公司正在经历这样大的动荡,也许在他们的心里都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出来支持大局的人。
而雨霏就是这样一个人。
又或许,他们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完美的担下所有责任的人,雨霏恰好就是这样一个人。
无论他们是种什么心思,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好或者坏,无私或者自私,专门为人还是一心为己,无论他们是想留下来和任氏集团共同渡过这次难关,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和想法,大家都只是人而已,不要把人想的太好,也不要把人想的太坏。大家只是凡人而已。
现在的雨霏必须承担起这一切。
雨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说道,“大家都坐下吧!我们今天坐在一起,就是商量一下,如何解决任氏集团遇到的难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过冬色寒号鸟似的,没了声音。
雨霏深吸一口气,“大家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足可以证明,在场的所有人是社会的精英,我是晚辈,也是临危受命,对于公司其实还有很多不明白不了解的地方,诸位论能力,比我高出一截,论资历更是甩开我几丈远,论年龄都是我的长辈,所以,我才更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低下头不发一语。生怕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自己身上的责任就会多一分。
雨霏在心里叹了口气,“诸位都是行业的精英,有什么办法和想法,还请不吝赐教。”“股票已经下降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多和那些大公司接洽,大力发展自己的业务,这样才能把之前的损失降落到最低。”
“接订单固然是应该的,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集团的股票持续走低,那谁会看好我们,和我们合作?”
“这就是你们该管的事,否则集团还有什么必要设立市场部和销售部?”
“那你们的企划部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的人都是在市场上冲锋陷阵,你们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指画脚就好了,但你们连集团的大后方都受不住,还丢失了我们拉到得这么重要的单子,现在又想把屎盆子扣在我们的身上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