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并不是这样吧?
雨霏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躺下,却久久都睡不着。
如果这一切真的如她想的那样,那在这其,最无辜的人,不是任流勋和妍妍吗?
雨霏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猜想,任天正和林婉芳在她的眼里一直是很好很好的人。
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想的那样,雨霏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
如果任天正和林婉芳真的用这样的方法来牺牲妍妍和任流勋的幸福,那她又该怎么做呢?
是该为妍妍和任流勋的幸福挺身而出,还是该为了父母的思量闭嘴不言?
雨霏有些迷惘,她枕着枕头,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雨霏就去了公司。
她在想,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想的那样,那任氏集团财务报表应该能看出一点不对。
但看了一个上午,雨霏还会是没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
难道是,自己想岔了?
雨霏揉着自己的脑袋,半晌之后才慢慢的叹了口气。
苏思辙过来陪她吃了午饭,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苏思辙开解了她几句,问她有什么事。
雨霏叹了口气,旁敲侧击的问苏思辙任天正和林婉芳有什么不对。
苏思辙沉默了一下,轻笑着问雨霏,“你是说哪一方面的?”
雨霏瞄了苏思辙一眼,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就说你看出来了哪一方面的!”
“第一,”苏思辙放下里筷子,“妍妍的不高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却看不到。第二,女儿要结婚,儿子一夜未归,但是他们好像看不出这里面的不对似的。第嘛,就是他们在信任你这个女儿,遇到生死存亡的关头却还只是把一切都交给你来做。”
雨霏笑笑,“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咽下嘴里的食物,雨霏脸上的笑明艳却也苦涩,“但是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我父母。”
“恩。”苏思辙点头,“那你想怎么做呢?”
雨霏的上满是迷惘,“我也不知道。”
苏思辙抓过雨霏的握在里,厚实温暖的掌心给了她最强有力的支撑,让雨霏的心里跟着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雨霏的喉咙忽然一紧,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恩。”
雨霏和苏思辙去找了宋逸之,这还是她当总经理之后的第一次。
并不是忘记了宋逸之这个人,也不是在要用他的时候才想起来,实在是太忙。
她相信宋逸之不会这个介意这个,宋逸之也真的没有介意这个。
“雨霏,你来找我,是有什么麻烦的事吗?”
雨霏低头浅笑,暖厅的炉子上茶水正沸,宋逸之拿起茶壶给雨霏和苏思辙一人倒了一杯茶,清新的香气便开始在屋子里蔓延,鼻尖多了几分甘甜的香味,馥郁悠长,茶杯上的轻烟袅袅而出。
雨霏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低着头笑道,“看来我的用意早就被你看穿了,那好,我也不饶弯了。逸之,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想查一下任氏集团半年来的财务状况。”
宋逸之放下茶杯的一顿,抬起头用诧异的眼神盯着雨霏看了好一会才问道,“你是说,你所在的那个任氏集团?”
雨霏坚定的点头,“是啊。就是这个任氏集团。”
“可是,”釉色茶杯在宋逸之的指间缓缓转动,宋逸之的声音低了几分,“可是,这个任氏集团不是你的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害了一对有情的人。”
两个人和一个集团比起来,孰轻孰重,相信大家的心里都有一把尺子去量,但是他们怎么衡量是他们的事,雨霏的心里也有一杆自己的标准尺。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像雨霏料想的那样,危并不存在,或者危根本就没有那么大。那这个性质就变了。
雨霏是怎么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自己的眼前,尤其还是她参与在其,她的心里是怎么也过不去那个坎的。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当然。”
雨霏想了一下,就把妍妍和任流勋的事情告诉了宋逸之,宋逸之听完之后,幽幽的说了一句。“雨霏,你很有想法。”
雨霏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夸奖,只是,她真的不能看着妍妍和任流勋这样的一对有情人被拆散。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宋逸之转头问苏思辙。
苏思辙看向雨霏,目光温柔而坚定,“只要是她的决定,我都支持。”
宋逸之看着苏思辙良久没有说话,眼的情绪从审视到复杂再到落寞。
这就是她输给他的地方吗?
如论雨霏做什么,他都支持,再没有比这更坚定更动听的情话了吧?
宋逸之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帮你,但是如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任氏集团真的遇到了危,一定要金圣卿的帮助不可,你又准备怎么做?”
雨霏摇了摇头,目光有些迷惘,“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我现在能做的,能看到的,只是眼前罢了。”
雨霏和苏思辙从宋逸之的住处出来,看着外面一片灰蒙蒙的天空,雨霏的心疼也阴沉沉的,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苏思辙问雨霏,“说起来,你作为帝都长大的地头蛇还没带我到帝都繁华的地方去玩过呢!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要不今天你带我到处玩玩?”
雨霏用肘撞了一下苏思辙,“瞧你用的是什么破比喻啊?”
“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吧!”宋逸之既然答应帮忙查,那雨霏就静静的等待结果好了。
任家一片喜气洋洋,妍妍的房门始终紧闭着。
那一扇门似乎就是她的心门,她内心的世界已经关上,旁人再也进不去了。
飞燕看着紧闭得房门叹了口气,她显然是拒之门外的人。
她又去了雨霏的房间,站了没一会,她转身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