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雨霏艰难的咽下心的道歉和眼的泪水。
“真相?”任天正睁开眼睛,一双眼睛一盘刚才的疲惫之色,眼的光芒让浑浊的眼睛更增了几分犀利。
“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我的女儿。”
任天正忽然问道,他的声音沉沉的,听得雨霏的心头如遭捶击。
任天正这样说,就表示雨霏心里的猜测被间接的证实了。
雨霏的心里是慌乱的,是悲伤的,是难过的,是哀戚的。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任天正会在这背后主导这样的一切。
“为什么,爸爸,为什么?”
任天正看向雨霏,浑浊的眼是两道威慑的精光。
“我为什么这样做?当然是为了整个任家,难道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自己吗?”
任天正站起来,眼威慑的精光慢慢的变成了柔光。
“雨霏,你是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能不为了你做打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雨霏不断摇头,“不,爸爸,我并不需要你为了我做这些!”
任天正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的情绪也跟着平复下来,他看着雨霏的神情也多了几分漠然,“有些事情,你不需要了解的太清楚,你只需要知道,爸爸是爱你,是永远不会害你的,那就行了。”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雨霏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难道,爸爸要我明知道妍妍受了蒙骗牺牲自己的幸福嫁给金圣卿?这样,我的心里怎么过意的去?难道,爸爸要看着哥哥从此消沉度日吗?”
任天正点眉间闪过一丝悲悯心疼之色,但是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只要不说,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受了蒙骗?至于你哥哥,这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他又何必要把眼睛和心思放在自己的妹妹身上?”
“难道在爸爸的眼里,感情是可以替换的?”
任天正的脸上露出几分不以为然的表情,“你们年轻人,开口闭口情情爱爱,可知这世界上最善变的,最靠不住的就是情爱。”
雨霏从沙发上“嚯”的一下站起来,沉郁的水雾在眼不断的涌动,一双眼仿佛积压了整个海洋的波涛,“爸爸,你可以不相信情爱的力量,但是你绝对不可以藐视情爱的力量。”
任天正哼了一声,并不做答。
顿了好一会,任天正的声音又软了下来,“雨霏,爸爸怎么样做,自然是有爸爸的考量,你是爸爸生的,爸爸养大的,爸爸难道还会害你不成,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听到了些什么,但是你也知道,这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的事,我们是一家人,父女之间难道还需要猜忌彼此吗?”
雨霏看着任天正,慢慢的摇了摇头,以前的她对任天正的话深信不疑。
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来看,雨霏却是怎么也不敢像之前一样对任天正深信不疑了。
“我确实是知道了一些事,可是那并不是别人告诉我的,不是别人故意到我耳边来说的,是我自己拜托别人去调查的。”任天正快速的转头,目光如冰般寒冷,如刀般犀利,从雨霏脸上划过。
“你调查我?你真是我生的养的好女儿啊!”
雨霏的心头滋味莫名,亲如父女之间,无论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一旦开始进行分辨,便是两败俱伤之地。
“所有的一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雨霏咽下喉头所有的心酸和不适。
她开始后悔了,她也许不应该过来的。
任氏集团没有任何问题,所有的一切都还牢牢的掌握在任天正的里。
她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她其实也什么忙都没帮上。
她来了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时候在任天正的局里插了一脚而已。
如果不来,任天正在她的心里永远是满分的父亲。
“爸爸既然已经帮妍妍和哥哥都想好了退路,那想必该怎么对付金圣卿,你也已经想好了吧?既然任氏集团没有危,爸爸还要金氏集团那么多钱干什么?”
任天正看向雨霏,嘴巴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话,瞳孔却是猛的一缩。
这是任天正即将发怒的前兆。
雨霏很明白,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就再也没有退缩的理由。
“爸爸难道是想一口吞下金氏集团?这样做,你又怎么对得起妍妍和金圣卿?”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想起,雨霏的脸被打到偏向一边,任天正的也在微微的发抖。
雨霏惊愕的抬起头,一双杏眼满含着热泪。呆呆的看着任天正,眼泪挂在睫毛上,掉也掉不下,收也收不回。
任天正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雨霏从出生开始就是他的掌上明珠,对雨霏,他连大声的呵斥都是没有的,今天怎么会突然打了她。
“看来,我是猜对了。”雨霏摸着自己火辣的脸颊,眼泪从眼眶滚出,挂在腮边。
任天正心里刚升起的一点愧疚很快就被恼怒取代,“作为父亲,我打你是不对,但是作为女儿,你用那些龌龊的想法来猜测我也同样不对。”
“难道,我说不对?”雨霏看着任天正,忽然笑了出来。
任天正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但是很快又消失了,“现在不是讨论对不对的时候。来人。”
任天正高声叫道,有两个全身着黑的保镖马上站了出来。
“大小姐近来情绪不好,你们把她带回房间里去,没我的吩咐,大小姐不准走出房间。”
那两个保镖马上走过来,站在雨霏的两边,架着雨霏往搂住走。
“爸爸,你可以把我关起来,也可以做到这一切证明你自己是对的,但是你能过得了自己良心得那一关吗?”
任天正脸色一寒,“成王败寇,只要成功了。还会有人会反对你?”
雨霏被关进了房间,那两个保镖像门神似的站在门口。
苏思辙和唐铭对峙了好一会,“你们确定不让开是吗?”
两个保镖像门神一样,雷打不动,风吹不动,苏思辙用尽办法,就是不能让他们从门边挪开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