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母亲,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这个迟茹儿,整日里表现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背地里竟这么阴恶,什么都要同我抢。”说话的正是石羽蓝,一怒之下拿起桌上的瓷杯就朝地上摔。
细月忙着安抚她:“好了好了乖女儿,咱们不同那小贱人计较,请得了习嬷嬷纠正她又能怎么样,她那副清高模样到了宫里,说白了就是个软柿子,是不适合生存的,咱们羽蓝才是当宠妃的料子,咱们不生气。”
石羽蓝这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觉得不自在。她虽与迟茹儿并称京城姐妹花,可说到底她永远都只是迟茹儿的陪衬。
有迟茹儿在场的地方,即使自己打扮得多么娇艳美丽,多么侃侃而谈。也都比不过她在那一站,什么话都不说。
虽然石羽蓝也被千玖迷的七荤八素,但考虑到很多因素,千玖都不是个值得嫁的良人。
且先不说他到底有没有心娶妻,就凭她石府的地位都够不着人家的府邸。况且千玖现在军令在手,等日后定要子承父业,出征御敌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随着夫君奔赴战场,不是几个女子能做的到的。再说,就算留在京城,难道要她做一个空洞府邸的女主人,独守空房么?
除此之外,再加上个痴情女子迟茹儿也对千玖倾心爱慕,她便是更没有胜算了。与其这样,倒不如入宫去做个秀女,以她的能力,她绝对有把握做个宠妃。
石行得知石羽蓝有入宫的想法后也是非常的赞同,自己女儿若是在后宫中能够混得入鱼得水,在同僚之中,他这地位也能提升些。
立刻就让人留心着所有的事宜,全府的上上下下也都为了石羽蓝选秀之事忙碌了起来,又是裁衣又是制鞋的,只为了石羽蓝能在选秀那日脱颖而出。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细月花重金去请京城最好的礼仪嬷嬷的时候,被告知习嬷嬷已经被抢先一步聘走了,正是迟府。
她们也只能选择京城里名气低一点儿礼仪嬷嬷了,因为这,石羽蓝才气不打一处来。
她本以为进了宫,就能彻彻底底的逃脱迟茹儿创造出的光环,做最拔尖儿的那一个。
可迟茹儿就像是偏偏同她作对一般,什么事儿都要掺和一脚。可真是成了京城姐妹花儿了,连入宫选秀,都约在一起。
“皇宫奢华糜烂不适合驻足停留,只想与心悦之人白头偕老不在意那人是何身份。”这些明明是迟茹儿亲口说的话,石羽蓝她记得清清楚楚。
真是可笑,妄她当初还像个傻子一样的,那么的信她,那么谄媚于她,那么崇拜她。现在看来迟茹儿才是个会演戏的高手,她心里也压根就瞧不上自己。
她骨子里那种最廉价的高傲作用,也就只能看得上南摇尧这样真正的贵女了吧。
除夕夜明明都说好的,对南摇尧被掠走装作不知,可是迟茹儿竟然在半夜跑出去给南府通风报信,也不惜自己受到责罚。
可真是聪明,姐妹情深的戏码都让迟茹儿一人坐全了,最后倒落得她心思恶毒,里外不是人了。好在丞相府没有深究此事,要不然,只怕她自己今日被父亲送给丞相府赔罪都有可能。
石羽蓝紧紧的攥着手心儿,指甲都已嵌进肉里,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红,却仍不敌她通腔的怒火。
恶狠狠的咬着牙说到:“好你个迟茹儿,既然你也要进宫,那我们就走着瞧。你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了。还有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南摇尧,也来分她仅存的风光。来日,她石羽蓝若得势,这些让她不好受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哎呀老爷,您就说说您同不同意嘛,雪儿也是您的女儿啊,你可得一视同仁啊。”柳轻烟用着媚人的嗓音说到,像条水蛇似的在石行的怀里乱窜。
石行早就被她缠得气喘连连,只想快些拥美人入榻,手不听使唤的朝着柳轻烟傲人的身段儿上就摸去。
“轻烟啊,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且得容我好好想想。先让我好好疼疼你啊乖乖。”石行被柳轻烟撩拨的哪还有心思说别的事,一个劲儿的将柳轻烟往床榻上带。
可石行不松口,柳轻烟就和他捉迷藏似的一个劲儿地躲,硬是不让石行碰到她半分。
柳轻烟继续的撒娇道:“哎呀老爷!先不着急,您若是真疼我,您就得让我高兴了啊,我高兴了,保证让老爷舒舒服服的,老爷你这么厉害,肯定有法子的。”
“轻烟就求您了,您让雪儿也入宫去吧,两姐妹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啊,老爷您想想,这样您脸上不就更有光了。”
石行被缠得没法,自己马上就忍不住了,只得到:“好好好,都依你,什么都依你。你快先让我尝尝滋味儿,别的什么都好说。”
柳轻烟一听就笑了:“我就知道老爷最疼我了。”说着就伸手攀上石行的脖子,送上了自己诱人的红唇,与石行好一顿缠绵。
石行年龄也大了,也难经得起一番折腾,事后一脸满足的靠在床案边喘着粗气,柳轻烟钻进他的怀里有些羞意的低语:“老爷您真厉害,轻烟从没这么欢畅过呢。您这么厉害,定是什么都能摆平得了的。”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认可。石行觉得虽然疲倦,但神色飞扬,兴冲冲地说:“放心吧轻烟,我早就想好了怎么给皇上一个交待。你放心,我一定给雪儿弄进宫去。”
石行虽胆小贪财又好色,也是相当狡诈的人了。并不是被欲色冲昏了头脑,而是真的仔仔细细的思量了一下。
让石雪的入宫法子,不是没有,可能在眼下会对羽蓝有些不公平,甚至是有些阻碍。但放长远了看,雪儿确实可以成为羽蓝的助力。
只是一府送去两个秀女,皇上肯定会起疑心,他必须提前上折子了。羽蓝,也只能暂时受委屈一下了。
柳轻烟依偎在他的怀里有些得意,顺从的说到:“老爷您对我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