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自认为正义的决定，更会将万灵推向深渊，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恐惧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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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和枫一到了龙宫门口，父王母后已经在门口等我，周围浩浩荡荡站了一群龙侍。

我被吓着了，第一次见这么大阵势。

急忙走到父王母后前行礼，“孩儿见过父王母后。”

“疏影总算回来了，长大了。”母后脸上掩不住的笑，将我扶起。“已备了家宴，快进去换身衣服吃饭吧。”我一身的补丁衣，自然是被在场人看进眼里，只怕以为我在观音大士那里吃了多少苦头。

“家宴？好好好，这就进去，不用换衣服了，直接吃好了。”

吃了五十年的藕，总算能吃上其它的东西了。

一顿狂塞后，我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看着早已吃完饭看着我的父王母后，这才想起些正事。

“父王，你猜我今个出关，见着谁了？”

“谁？？”

“释若。”

父王，“(゜ロ゜)“

母后，”(Д)“

我无比淡定地打了个嗝。

“你....知道了？”

“自然是都知道了。”我撇撇嘴，“父王，能退吗？”

父王叹了口气，然后给母后使了个眼色，母后有些不情愿的带着龙侍退了下去，我看着周围的龙侍全都出去，然后还把大门锁了，父王又是施法弄了个隔音的结界，我这才觉得事情好像不大简单，莫非有什么隐情。

父王再三确定周围只有我和他时，才转身对着我，一脸认真得说。

“你今个瞧见他了，觉得如何？”

“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就算没有婚约，我也不喜欢。

父王沉默片刻。

“他的父亲是修吉龙王，看都能看出修吉什么野心，不知为何，最近在扩张领域，直直从北面扩张着下来。所到之处，海底均是生灵全灭，现下已经将要接着扶桑山了。”

我一愣，这扶桑山为东海最东处，是海上前往仙界之门，历代由鲛人族把守，而鲛人族为父王麾下。

“他们难不成要打过来不成？”我急了，好歹我父王也是二十诸天之一，就这样打来未免太狂妄了些。

“现下是不会，何况现在有你和他儿子的亲事相连，他是在你闭关这五十年内开始扩张的。而我早在百年前就发现了修吉那小子有些不对了。”

我不禁好奇，“他有什么不对劲？”

父王摸摸胡须，像在决定要不要告诉我，想了一会，才接着说道，“他背后可能得了其它力量的帮助。”

我追着问，“是什么？”

“应该和犼的力量有关，还不能确定，他从未露面。”

我立马坐直了身子，黄帝炎帝一战中，四名部下为犼的力量所吞噬，丧失心智，成为四大尸王，分别是嬴勾，将臣，后卿，旱魃。其中旱魃和后卿已死，还剩两者有犼的力量。亦或者是犼的魂魄又霸占了新的躯壳。

我讪讪到，“南天不垢世知道吗，就算南天不知道，那道教天庭知道吗？”

父王摇摇头，“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你还记得旱魃是如何现于在世间的吗？如果不是当时天庭因为恐惧犼的力量，举万众之力，也不可能会让当初一代神女变成尸王旱魃，因此民不聊生。”

当初与旱魃那一战，我曾听父王说起过，因为应龙击杀了神女，将犼的力量放出，神女是黄帝的女儿，而下令让应龙杀死神女的也是黄帝，而后黄帝为了声誉，强行堵住了悠悠众口。

父王看着我接着对我说道，“有时候，自认为正义的决定，更会将万灵推向深渊，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恐惧黑暗。在一切事情未完全了解前，不要自作聪明。”

我明白父王的意思了，亲事只是缓兵之计，父王不是真心要将我送出去，“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父王认真的看着我，“如果有机会，父王会替你毁掉婚约，他们暂时与我们联盟，说明他们还在惧怕被发现这股力量，那一切都会有机会。阿影忘掉今天我和你说的话，一切都有我在背后。”

“好，孩儿遵命。”虽然我嘴上是这般说，但我自然不可能只顾自己修炼，但现在的我太弱了，没有独当一面的本事。

我指了指我头上的龙角，看着父王，“对了，是不是可以隐掉我人形的龙角，师父此番让我出山历练，只怕不便暴露身份。”

“这个容易，我教你。”

二

第二日，我让枫一带着我去找攸宁。

我素不知这五十年里居然发生了这般大的变化。在鲛人族五百年一度的大典上，攸宁与他们族世代守护的沧海月珠产生灵魂共鸣，被鲛人族族长认为义女，即将是下一任族长。

“当真是一代奇女子。”我听着枫一说完她的经历，忍不住称赞道。

枫一却笑着，“比起小殿下，没有谁能在小殿下面前担得起奇女子这个称呼。”

“哈哈哈哈，枫一叔，这话我喜欢听。”我大笑着，冲着枫一挤眉弄眼，“要不你多说几遍？”

枫一故意撇撇嘴，不想理我。

说笑间，依然到了鲛人族之地。

与龙宫处于深海之下不同，鲛人生活在扶桑山的浅滩下。鲛人为妖籍，通过修炼幻化人形拥有双腿。世代守护扶桑山和开启凡间通往仙界的钥匙——沧海月珠。即便他们栖息之地邻山，但居处依然在水下，水下被成为扶桑湾。

现下我与枫一到的便是扶桑湾的入口。

我昨个与父王密探出来，我便说了要来此处找攸宁乐师，现下攸宁自然携一众守卫在等候我。攸宁已然是族长之女，穿着较上次更加隆重了些，媚态自然，宛若明珠。

我见她准备向我行礼，一下上前止住她，笑道，“不必多礼，我是来讨教的，不是来摆场子的。”

她淡淡的回我一笑，“殿下跟我来。”

我与枫一跟着她走进扶桑湾，里头真是美得很，此处是上品珊瑚的源地，鲛人多以贝或珊瑚为居。这一走进去，便是色彩缤纷。

攸宁带着我们去了一处水底洞中，与我房间一样，四角以明珠点亮，一点也没有深在洞中的感觉。我想起了飞琼的石洞。

枫一自然在门口等候，房间内只有我和攸宁二人。

“殿下此番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攸宁也不与我唠嗑，直接问我。

“我想讲经文的力量以法术融入到江寂的旋律中，但总是没有我想象中的效果。”这鲛人族对音法的认识在普天之下我从未听说比他们更强的，而攸宁又是现下最杰出者，自然要问她。

攸宁手扶香腮想了想，许久才回答我，“我们族有一秘法，便是以歌喉甚至任何能发声的控制别人的心神，法术修炼达到绝纶时，甚至能让他们进入自己的幻境，操法者还能进入幻境而控制被操纵者。”

攸宁看着我停顿了一下，“想必如果殿下将想要制造的幻境融为一体，或者对此秘法加以改造，殿下如此聪慧，应该不成问题。”

既然是秘法自然是不能随便给别人，这番道理我自然是知道，但还是问道，“我是否能够研习此秘法？”

攸宁很不客气的摇摇头。

“要不，我用五百颗珠子换？”我诚意十足，这五百颗珠子自然已经是我能拿出的很大礼了。

攸宁很不客气的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要不，你开价？”

“一条命。”

“我修佛法，不敢杀人。”

“保一条命。”

“谁的？”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