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上绑着一封信,已经被雨水打湿了。
不是伤人的,是来送信的?
但是,以这样的方式会是谁?
楚江离伸手取下了信,上面没有字,只印了一个很大的图腾,是鸢尾花。
楼外楼的人?
楼越?
不,不是,楼越那个智障不会这样送信。
应该是楼莤那个女人,楼越的师姐。
但是,楼莤找他做什么?
收起了信,楚江离目光逐渐深邃,带着几分探究,“没事,是来送信的。”
朝廷里那几个蠢货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刺杀,他和楼外楼没什么过多的交集,和楼越也是因为自小相识,楼莤想做什么……
花瑟笙自然看到了那信上的东西,楼外楼的图腾,楼外楼做事一向嚣张,总是喜欢留下硕大的印记,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们干的一样。
在武林是公认的小睿智,要不是楼外楼厉害,早就被那些人给打死了。
楚江离和楼外楼有什么交集不关她的事,她现在更关心,那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出场就弄得她被虐待了一样,她可不背这个锅,她也没有虐待人的喜好。
察觉到了她的疏离,楚江离心里突然生出了几分挫败,无论他做什么,她永远都是这幅模样,哪怕她问一句也好……
伸手,紧紧的抱住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楚江离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话,“囡囡,你相信我……”
他永远都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永远都不会。
楚江离想要她的那份信任,但是无论他做什么都似乎是无用功一般。
花瑟笙心里没什么波动,眼中莫名的怜悯,她看着楚江离,就像被那悲天悯人的神,多情也最无情,“玩玩而已,太子殿下别太当真了。”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付出真心,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理由,也最不值钱的东西,也是……最伤人的东西。
她不愿意去触碰,她有那么多的小树林,为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楚江离的呼吸一窒,那一刻,胸膛里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了,无尽的悲伤就像深渊一样将他笼罩,只是……玩玩吗?
他以为囡囡还顾念着从前的情谊,他以为这些日子她的亲近总是有些在乎的,他以为……
现在那些他以为就像刀子一样,插在他的心口,是那样的深,正涓涓流血。
他就像离开水的鱼,努力的抬头想要呼吸,可是无论怎样,都是无谓的挣扎。
唇角勾起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楚江离的声音嘶哑,他说,“孤,也是玩玩而已。”
他爱花瑟笙吗?
答案是不爱的,他和花瑟笙相处的日子不多,曾经的喜欢也早就散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就这么难受呢……
就像失去了很久的东西好不容易回到手里,正当他想要小心呵护的时候,又丢了。
“太子殿下只是刚好对了我的喜好,咱们,各得其所。”她还是很喜欢楚江离的……这张脸,但是爱不爱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至于囡囡这个名字,太子殿下若是喜欢便继续唤吧。”花瑟笙在他耳畔呢喃道,言语轻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