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厚照直接到了李昭后院的客厅站着,大家都跟回来。
杨厚照先问张永:“你现在还敢说如今是太平盛世,皇帝是个好皇帝吗?”
张永:“……”
除了李昭,大家都低着头。
杨厚照又问道:“谷大用,这个何大是为了钱三郎才来难为阿昭的,钱三郎的上家到底是谁?”
谷大用和张永都没去查呢。
李昭道:“应该是钱宁。”
杨厚照一蹙眉,后念叨:“是啊,钱宁,钱三郎,好个狗奴才。“
说完看向谷大用:“把他给朕抓起来,投到诏狱去。”
谷大用领命。
李昭抬手道:“慢着。”
大家都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李昭如果只是针对钱宁,她早跟杨厚照妥协了。
她的目标可不仅仅是钱宁,是商圈这个不好的风气,国民经济才是一个国家的支柱,经济不崩国家就不会蹦。
如果有幸她和杨厚照的改革能成功,以后王朝还要面对西方世界的货币冲击,还要打经济战货币战,如果是这种体系,那直接就崩盘了。
要让那些控制商圈的所以人都收受,给买卖人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
她道:“杨大爷,如果这件事你真的要管,先陪我做出戏吧。”
什么戏?
杨厚照正在气头上,心想你这个女人戏还不够多?
他斜着眼睛看着李昭:“你早知道是钱宁,却不跟朕说?这样有恃无恐,不就是演戏给朕看?要朕生气?
不过你演戏就演戏,你没看见那个酸秀才对你什么样?
再演戏你要成秀才媳妇了,爷不陪你演戏。”
不管多大的事,吃醋他都能摆在第一位。
李昭嗔怪道:“不演就不用你管,谁也没请你,是你自己要插手的。
刚才我都说了,除非你学狗叫求我让你管,不然不用你,我就跟秀才一起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还提那个酸秀才。
杨厚照怒气冲冲道:“方才爷不管你们,秀才腿都会被人打断。”
有句话杨厚照评价的对,李昭就是因为他在旁边,才敢有恃无恐,不然她早跑了。
她道:“那你就看着啊,看着你的子民被恶人打,只要你看得下去就行。”
杨厚照攥紧了拳头:“我……”
李蘅远一哼:“不用你管,回你家去吧。”
说完掀着帘子进屋去了。
杨厚照见人走了,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她今日受到了惊吓,他怎么还能跟阿昭吵架呢?
但是奴才们都看着呢,难道他要道歉。
眼珠一转,沉着脸道:“是不是无法无天,朕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人,你们谁都不要进来。”
说完跟着李昭进屋去了。
谷大用深怕万岁爷生气打女人,看向张永:“这可怎么办?”
张永:“……”
他看向秦姑姑那边,秦姑姑和小鹦鹉已经开始商量去哪里烹茶嗑瓜子了。
张永回过头拍拍谷大用的肩膀:“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窗户下听狗叫吧。”
谷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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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用他惟妙惟肖的叫声哄好了他的皇后且不提。
宋涵佩回到家后想到李昭对杨厚照和他的态度截然不同,心里有些不舒服。
正这时,他的房门突然开了,他抬头一看,竟然是田美娘。
他家中父亲活着的时候还很殷实,后院想进还有人通报,现在就剩掌柜大叔和母亲,二人要在前维持柜台上的生意,田美娘这样的人都给放进来了。
宋涵佩正好心情不好,语气十分不耐烦:“我不是说过不要你靠近我吗?这是我的书房,孤男寡女你怎么说进来就进来了?”
田美娘气得脸色发白,后道:“宋大哥,我是为你好啊,不要再跟钱三郎和何大作对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就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如果伤了腿值得吗?”
就算不是李昭,沈天奇的店铺他没出过头吗?是沈天奇自己不斗了,他也不能保证一定会赢,所以不能强迫沈天奇,但是现在他怎么就成了为了一个女子了?
宋涵佩不由得想到街上那一幕,之前谁都不为他说话,反而何大说他看上李昭的时候人群炸了锅,男女之事永远都比旁人的生存大事更有吸引力。
一阵阵的齿冷,可是他也懒得辩解了。
指着门口对田美娘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下次你如果再说话的时候拐弯骂人,我就不客气了,请走。”
能为一个贱女人出头,却不愿意听她说对他好的话。
田美娘道:“何大回去肯定会和钱三郎研究怎么对付你和杨大哥的,那姓李的女人本来就是个惹祸的根苗,论长相和清白,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你和宋大哥都瞎了眼了。”
宋涵佩不耐烦一闭眼,下一刻直接推着田美娘的肩膀把人推出去。
田美娘在外面大喊:“我去告诉宋大娘,我不信大娘会让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娶一个下堂妇,我现在就去告诉她……”
宋涵佩完全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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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渐渐的被抛在后面,四人抬的轿子平缓的向前走着。
这轿子里坐着的正是钱宁。
刚从宫里出来,他在宫外的管家问道:“爷,您是回府还是去看看三老爷,三老爷一直念叨着想您呢。”
皇上出宫不带他,现在有事他只能通过张永和皇上联系。
而且皇上已经五个晚上没回宫了,估计是找皇后去了,但是人在哪,到现在都没叫他去。
可见皇上对他的态度,已经不像是赵瑾活着时候的样子了,好像变得可有可无。
所以他最近什么都不敢做,皇上不在宫里的消息他谁都没提,花多少钱请他开口他都不能说。
这时候还不老实,见什么家人?
钱宁道:“咱家哪有空回家,你告诉三老爷,好好经营铺子,好好教养侄子,让孩子去读书,只有读书才能让人看得起,知道吗?剩下的别老惦记咱家,咱家好着呢。”
管家倒是:“小的一会就派人去跟三老爷说。”
钱宁的外宅在净业湖附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才能住上的地方,钱三郎住的地方距离净业湖十万八千里。
钱宁道:“那也不用这么急,其实不用说三叔也知道该怎么做,三叔一手把我养大,他办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