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沉闷的要人窒息。
阳光下,苏沫追着树的影子走,迈开几步,忍不住举目眺望目的地。
陆以安欣长高挺的身影同时闯入视线,他逆着阳光,倨傲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淡薄,深黯的黑眸似是和她对上眼,坚定走向她。
陆以安深睨她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眼底一片无言:“拿着。”
“什么?哦。”苏沫反应过后接过他手里的药膏,方才光顾着欣赏陆以安的颜值,没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
诶,跟他待的多了,差点忘记他也是个颜值杀手,不食人间烟火脸绝了。
“上药的时候用棉签,不要直接用手,一天三次。”陆以安犹豫后又针对她补充了一句:“上完药不要吃东西。”
“嗯?为什么?”苏沫第一次听说涂完外敷药不准吃东西的要求:“我不是还有左手嘛,我可以用左手吃。”
“你会用右手吃的。”十分明确的陈述句。
那道深信不疑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苏沫尴尬了一秒,好吧,她可能会因为忘记手上涂药用右手。
这也不能怪她,是美食先勾引她的。
“你不吃饭专门去买的?”苏沫有一丝丝感动,面上淡漠的陆大神也是有人情味的。
“嗯,看你手伤的挺严重。而且如果你上课一直要等我做完笔记再腾到自己书上,会耽误上课进度。”
苏沫边走边啃鸡腿边听他说,听到他说第一句话莫名欣慰,然后听到后面觉得有点不对劲,最后他再开口仅有的感动也被扫荡。
果然,陆以安颇有深意回首:“我不想某个人写不完千字检讨,放学的时候哼哼唧唧让我陪她。”
虽然他说的一本正经,没有半点挑逗,苏沫依旧觉得羞耻心爆棚,什么叫她哼哼唧唧?哼哼唧唧?她什么时候哼哼唧唧过?
苏沫将手里啃的精光的鸡腿骨架准确丢到经过的垃圾桶里,咬牙沉气跟陆以安小声呐喊。
“陆以安!什么叫哼哼唧唧啊,那顶多是可怜巴巴,你不会说不要乱说!”
陆以安搞不懂她在拗什么劲儿,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争执的价值,于是便随着她:“好,可怜巴巴。”
回到座位,莫一甜马上扭头检查,苏沫得意的摇了摇手里的药膏,她才回身趴在桌上入睡。
把药膏放在一旁,苏沫发现张晨深如言把面包放在她桌肚里,全是她喜欢的口味,心里美滋滋的。
美着美着,苏沫突然回想起来陆以安因为去买药而没有吃午饭,惭愧和美食纠结一秒,她忍痛割爱把面包交了出去。
“我不用。”
“人是铁饭是钢,你为什么不用?你不收我心里过意不去,我过意不去会要你收,这样恶性循环的结果就说明你要被我骚扰一个午休,你觉得值得吗?”
陆以安真不知道搬几个椅子就大喘的她,是怎么把这么长的一段话一秒不停说出来的。
他最终还是听她的问题,权衡了下利弊,收下面包,侧目凝视她渐渐困倦的眼眸,无奈提醒她:“擦药。”
“哦。”苏沫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