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告诉你?”,于江月也不是随便服软之人。
慕阳笑笑,“我觉得你会后悔的”。
“放心,不会。”,于江月推开他肩膀不打算继续交流下去。
慕阳扬起嘴角,并没有因为被推而生气,反而愈加兴奋。
于江月刚走进篮球场,本该稳稳投入篮筐的篮球,从篮板上反弹向他砸来,于江月闪身躲过。
下意识转身去看慕阳,却见他笑看着自己。
于江月觉得这应该不是巧合,感觉太诡异。
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倒像是他自己多疑。
慕阳只觉得他运动细胞发达,人多眼杂,也没再动手。
不如就直接去问问安眠好了。
当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安眠,看见慕阳又双叒叕过来的时候,心想下次上学也要看黄历。
安眠真的很想和这两位一起开个会,好好澄清一下他们的误会。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于江月会魔法,那些误会和这件事比起来简直小儿科。
“安眠?”,慕阳朝她面前挥挥手。
“啊,慕阳同学,巧啊你也在这?”,安眠笑嘻嘻说着废话。
“于江月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慕阳稍有得意。
得了吧,就算于江月没有魔法,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安眠忍着没啃声。
安眠还以为,慕阳对自己定位挺清楚的,没想到这么一位白净书生,尽想些粗鲁之事。
“嗯……谢谢你,不过我自己可以的”。
见安眠也不打算和他多说,慕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或许只是和之前被拒绝一样,他自己会想通的,安眠没太在意,向林萌萌坐着的位置走去。
怒气涌上心头,慕阳握紧拳头,深深呼吸几口气后抬起头,愣神许久,十分诧异自己的这种变化。
他什么时候,想过对安眠出手了?
这两天,心思始终不能安静下来,被各种嘈杂包裹着,几近爆发。
就在刚刚,他竟然像给安眠点颜色看看。
慕阳摇了摇头,他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
莫非和这法力有关么?慕阳不敢细想,一些反噬猜测萦绕在心头。
还有十月反复警告他的,不可擅自使用法力。
实际上,慕阳就要猜对了,他身上的法力源自淳休,恶法力随主,自然和淳休一个性格。
他越启用,这法力就越渗透,根本不能独善其身。
淳休才不管这些,单纯是十月不忍他堕落而已。
可他不听劝告,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人往往最难抗拒内心的欲望,尤其是唾手可得的时候。
林萌萌正和其他几个女生坐在一起,安眠很自然挨着她坐下。
“眠眠,你还好吧?”,林萌萌牵起她的手搓了搓,还挺暖和。
安眠顺势靠在她肩上,无奈叹气,“萌萌,我太难了。”
“嗯?”,林萌萌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也是,她怎么会明白呢。
趁中午休息,安眠去了趟魔法世界。
正巧白羽澄也在午睡,安眠本想再找机会,殿内法阵中央突然落下一缕蓝烟,轻薄淡蓝长裙,发尾流苏点缀,给人以静心感。
女子落落大方走来,安眠也有样学样回礼。
“你就是人类魔法使者安眠吧?”
“你是?”
“我和你同级,常年跟随女王殿下,有什么事可以交给我转达。”
安眠第一次见她,却莫名信任。
果然,颜值即正义。
“有一个会魔法的人类,应该不是女王殿下指派的,麻烦你给殿下说一下,他可能从别处获得了魔法”,安眠温柔细语的说着,与平时和白羽澄对话完全不同。
没办法,这位女生太温柔了,让人不由自主的就……
“竟有这种事?”
安眠怔了怔,居然有女生连皱眉都这么好看。
“而且他应该获得没多久,我也会继续调查这事。”
“之前确有新魔法力量出现……”,女生陷入思索。
“什么?”,过于自言自语的轻,安眠没太听清。
“没什么,我会转达的,麻烦你了”,女生说完再次化作蓝烟消失,安眠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她姓名。
之前古御汐将魔力分给于江月时,晓镜幽空就有提示,温落也确实给白羽澄汇报了。
那是因为于江月获得的魔力与古御汐血脉相连,而林萌萌得到的,并不直属于古御汐,不过是于江月深化过这份魔力后,自己衍生出的部分。
晓镜幽空无从干涉,这也是古御汐早就想好的底牌。
她确实可以直接赋予林萌萌魔力,可那样与于江月并无区别,而且她也不需要林萌萌有多向着她。
林萌萌的存在,对她更多的是一种摆设,可能会在某个时刻用的上的摆设。
而且还是林枫枫的妹妹,用来牵制林枫枫,正好。
古御汐做事看似随心所欲,实则条理清晰。
但平时她从不展露,演技甚至和林枫枫有一拼。
正是因为如此,白羽澄小看了她,古御汐才得以摆脱魔法世界的控制。
在异世,白羽澄就没办法管她了。
正好给她布局空间。
恶里世界。
自从十月收到人类世界的任务后,陪淳休出行次数就少了很多,像今天这样“体察民情”,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
淳休只带了十月,这让其他侍卫一时不知是该感谢还是嫉妒。
感谢他带走危险,嫉妒他受尽庇护。
恶里世界的气候不比魔法世界和人类世界,常年温热,也只有夜晚降下,有时寒冷些,不过依旧在零上。
十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习惯了的,这样并不舒适。
淳休走着走着,就到第一次捡到十月的地方。
那原本杂草丛生,如今已然是世外桃源,花繁叶茂。
显然被打理过,不过这事没经十月这层,他毫不知情。
平时在恶里世界没有闲逛的习惯,何况当时他处于昏迷,意识也只有刺伤淳休的点滴。
这基本,是他第一次故地重游了。
如果不是淳休提到,他根本认不出。
“你当时就躺在那,周围都是血迹”,淳休习惯性蹲下,洁癖使他没有坐下。
“是殿下给了十月再一次生命”,十月单膝跪地,别说洁癖了,在淳休面前,他可以连原则都抛弃。